她默默轉過頭将一柄短刀握在了手裏,“就要這把了。”
陸瑾的個人實驗室位于難民營的邊緣地段,是個三層小樓,門口重兵把守。
進去後兩人直徑上了三層,頂層已經被打造成了和底下實驗室一模一樣的構造,就是兩邊的牆壁還不是銅牆鐵壁而已,窗戶依舊有明亮的光線透進來。
陸瑾将孩子放在了實驗台上,立即有幾名身穿白大褂一看就很專業的研究人員走了過來。
“現在開始麽?”
陸瑾轉頭看向蘇沫,陸瑞雪依舊抱着他的手指不放,鼻涕泡都要笑出來了。
蘇沫用小毛巾給她擦了擦,點點頭,“不要弄疼她。”
抽血,現做第一步檢查,蘇沫作爲她的母親自然也要保留一份血液樣本。
這孩子被抽血的時候,沒有一絲哭聲出來,隻張着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陸瑾的手。
男人凝視了自己的手好一會,忽然覺得,他應該好好将這手保護起來,那是蘇沫孩子喜歡的。
今天也不過是抽血,做了幾項檢查,具體的治療研究方案還要在等等。
全程陸瑞雪除了表示自己很不耐煩外,在沒有别的表情了,隻有在盯着那雙漂亮的手時才會面露出興奮。
蘇沫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了,這麽小的孩子也不指望她能聽進去什麽道理。
檢查完,還是她親自過去将陸瑾的手給拔出來這才完事。
給孩子擦了擦嘴放回了嬰兒車裏,她道:“結果什麽時候出來?”
“一周後,在過來。”
蘇沫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嗯。”
陸瑾将人送下樓,緩步跟在兩人身後,指尖那溫熱的觸感讓他感覺到了那孩子的依賴。
他抿了抿手指,心中平靜。
說過要控制住狂躁症,這兩天他便再沒做過什麽讓人恐懼的事情來,連帶着一直被關着的林瑤都沒在受過鞭打。
蘇沫沒有讓陸瑾送她回去,隻是在半路的時候就叫他停住了,陸瑾聽話的沒在動,但是身邊的幾名士兵加入了蘇沫的保镖團裏,勢必是要把她安全護回去了。
兩邊高層都知道蘇沫差點被人在難民營給綁了,是以沒人會掉以輕心,大家都注重她的安慰。
她帶着人往商業街的方向走去,消失在了街口。
男人在那駐足了很久,才轉身離開。
蘇沫在路過這邊的難民營大門口時,眼熟的人影讓她停住了腳步。
是芳蓮和她的女兒陸媛。
那在基地外面凍的渾身青紫的男人,讓她眯了眯眼,“陸有爲?”
她看着芳蓮将一大把的晶石放在了看門士兵的手上,頭戴帽子自認爲不會被人認出來的陸有爲跟在了芳蓮身後,打算悄悄進入難民營。
蘇沫嘴角一勾,猜到是陸瑾的人把這個不配爲人父的東西給丢出去了。
她怎麽能讓他平安回來呢?
這狗東西。
她推着嬰兒車腳步一停,對着身邊陸瑾的人問,“陸有爲被陸瑾丢出去了?”
“是,和芳雅一起出去的。”
“還能回來?”
“沒有夢先生或陸瑾先生的命令不可以。”
蘇沫點點頭,直接手指向大門口,“那就麻煩再把陸有爲丢出去一次吧。”
她笑的無害,身邊的人卻一陣脊背發涼看向了基地大門口,跟在芳蓮和陸媛身後的男人,讓他心中明白,“我這就過去。”
芳蓮遠遠看到蘇沫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好了,然而還沒等提醒陸有爲趕緊先藏起來,她就發現了那幾個眼熟的士兵。
是陸瑾身邊的人。
陸媛有些氣惱道:“是哥哥身邊的人。”
陸有爲到底是芳蓮的丈夫陸媛的爸爸,兩人自然還是無法真正割舍下這種血親的,她們可不像路瑾一樣無情。
所以當那幾個身材高大的異能者走過來時,陸媛擋在了陸有爲跟前,“哥哥叫你們過來的?”
陸有爲的腦袋都快低到臂彎裏去了,想他一生榮光卻是落的這個下場,他怎麽能甘心,可那陸瑾...簡直是個惡魔。
“陸有爲已經被陸瑾先生驅逐出基地了,芳夫人,别讓我們難做。”
都沒有給陸有爲逃跑的機會,他就被那鐵壁架起往外走去。
“芳夫人,陸小姐,不想一起被丢出去,以後這種事還是不要幹了。”
那名士兵不卑不吭的警告着,語氣裏是明晃晃的威脅。
畢竟是陸瑾身邊的人,自然也學了幾分兇惡的脾氣過去。
芳蓮和陸媛當即說不出話來了,哪怕身後的陸有爲喊的在大聲,母女兩都站在原地沒動,兩人心裏都明白陸瑾的變态程度,若是真把這事情報上去了,她們母子二人怕是要落的和芳雅一個下場了。
蘇沫在遠處還向他們點頭緻意了一下,笑的格外危險。
陸媛不用猜也知道這事是誰幹的了,她們所有的不幸和狼狽可都出自于蘇沫這一個女人身上。
她沉下臉幾步走了過去,蘇沫就扶着車看她走近,然後被保镖攔了下來。
陸媛一雙眼都黏在了嬰兒車上,語氣驚訝的很,“你生小孩了!”
車裏的陸瑞雪瞥了她一眼,吐了個泡泡将奶嘴叼在嘴裏都不看她。
蘇沫:“對,我的。”
原本還想說幾句刺的陸媛這會一雙眼睛都吸在了那孩子身上,“你給陸琛生孩子了!?”
她那不可置信的語氣和嫉妒到快發狂的眼神,蘇沫一點都沒錯過,她危險的眯起眼,“陸媛,收好你的歪心思,不然我會讓你永遠見不到這片天空。”
她的身上散發着強大的威壓,陸媛的異能到現在都沒怎麽長進過,壓根抵不過蘇沫直接被壓趴在了地上。
“别向芳雅和陸有爲學習,下場不會好到哪去的。”
蘇沫丢下警告,推着車走了。
那隻放在嬰兒車裏的鴨子又被陸瑞雪砸了出來,這次竟然精準無比的砸到了陸媛的頭上,發出響亮的嘎嘎聲。
跟在後面的保镖撿起了鴨子,跟着蘇沫走到了對面。
護送她到家後,陸瑾的下屬才原路返回。
這件事少不得聽到了路瑾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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