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時常賣給他們茶水,自然這些禮物也是少不了要回的。
她看到那一大堆東西嘴角抽了抽,“我覺得,我可能要爲這些玩具多騰一間屋子出來了。”
接過端過來雞湯和一些新鮮小菜,蘇沫食指大動,聽着身邊的人正在要給這小不點取什麽名好。
一時間,光是姓氏定誰的幾個人就低聲吵開了。
聽到建雄說跟黎禾姓,陸琛臉一下黑了,周身的冷氣直逼那幾人。
“那是我的種。”
他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惹得他們紛紛閉上了嘴。
最終大家都以姓陸來考慮孩子到底叫什麽了。
“陸瑞雪吧。”
蘇沫喝着雞湯插了一句嘴,大家都停了嘴轉頭看她。
這是個很安靜的名字。
蘇沫放下勺子看着那睡在嬰兒床上的孩子,柔和道:“我希望冰河世紀前的雪,是祥瑞,這孩子能帶給我們希望。”
“你們覺得呢?”
沒人反對,建雄率先沖着小床喊了一聲,“雪雪,我以後就是你幹爸了。”
蘇沫轉頭看向陸琛,“你覺得呢?”
他縱容的回答,“你高興就好。”
蔣玉蓮帶着兒子還有好久不見的淩葉一起過來了。
淩葉又長高了不少,看到面容都多了幾分母性的蘇沫,走了過去輕輕擁抱了一下她,“蘇姐姐。”
“你好像又變強了,”蘇沫頗爲欣慰的摸摸他的頭,“訓練的還好麽?”
淩葉點點頭,“很好,我們可以出去殺喪屍了。”
蘇沫見他背部挺的筆直,身上已經有了不小的氣勢出來,滿意極了,“以後也要多多努力啊。”
“嗯!”
淩葉目光不自覺的飄到了那嬰兒床上,“我以後有個妹妹了嗎?”
“嗯,你的妹妹。”
“我會用一生來保護你們的。”
淩葉說的特别認真,一雙眼睛都亮亮的,蘇沫能看出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她又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好。”
蔣玉蓮身邊的蔣茁陽已經會下地走路了,走的還很順暢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的蘇沫心都酥了。
她樂呵呵的逗着他,房間内其樂融融。
直到夜幕降臨衆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陸琛趁着蘇沫吃飯的空擋,被榮白叫走了。
喝着羊奶泡的燕窩,蘇沫隻覺得這待遇堪比公主,簡直是享受。
她聽見外面傳來開門的動靜,理所應當以爲是陸琛回來了,自然的擡頭問道:“你怎麽這麽快...”
她剛揚起的笑容就卡住了,來的人不是陸琛,是陸瑾。
他站在床邊,手上拿了些孕婦用的衣物和孩子的玩具放在了一邊。
兩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我能看看她麽。”
蘇沫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她轉頭看了一眼嬰兒床,“就一會。”
“嗯。”
陸瑾繞過床,在蘇沫有些緊張的注視下,微微彎腰看着那張熟睡的小臉。
“很像。”
他緊盯着那張神似蘇沫小時候的臉,“我以前見你的時候,也就比這大了沒多少。”
他說的是兩人互換的過去。
蘇沫沉默。
“她叫什麽?”
“陸瑞雪。”
“嗯。”
陸瑾深深的看了襁褓裏的女孩一眼,直起身,在走前突然說了一句,“我盡力。”
“什麽?”蘇沫詫異的問。
陸瑾沒有回答她,關上門走了,那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這個機會,是榮白給他的。
他想,他盡力控制自己的狂躁症,是不是能更接近她和她的孩子一些了。
那個孩子,真的好像她啊,就像當初被抛棄在門口的她一樣。
陸瑾捂着胸口,那裏面死寂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着。
他跌跌撞撞的離去,陸琛被榮白叫來也純粹是扯皮子,他也看出來了什麽,回去時就見蘇沫在床上異常安靜。
“陸瑾來過了?”
蘇沫回頭,“你怎麽知道?”
陸琛的眸子更沉了,隻聽她像是苦惱的說道:“好漲。”
她之所以這麽安靜,純粹是漲奶了。
“他有說什麽?”
蘇沫搖搖頭,“沒什麽,我倒是覺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陸琛脫掉外衣盯着她的某處看了一會,“我去洗個澡。”
差不多晚了也該睡了,今天和同伴說了一天話,蘇沫确實困頓的不行。
她忍下胸前的難受,縮進被子裏。
很快一隻手臂将她撈進懷裏。
陸琛轉身半撐在了她身側,手指開始撩衣服。
蘇沫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幹嘛!”
“不是漲奶麽?産科醫生有說過這個,我幫你吸出來。”
他說的一本正經,搞的蘇沫滿臉通紅,“這...不太好吧。”
“那你忍着疼睡?”
蘇沫覺得這樣好像又有點委屈自己,索性她就躺平了,“那你來吧。”
當然漲奶的解決辦法有很多種...
黎禾的異能太好使怎麽辦?生完孩子她就恢複如初了一點都沒找罪受。
蘇沫本就困頓,結果硬是被折騰的一晚上沒睡。
睡到中午都不想在動一根手指,床上更是一片狼藉。
男人一臉餍足的抱着她還沒醒,蘇沫瞥了一眼嬰兒床,推了推陸琛,“起來,喂奶了。”
“昨天還不行麽?”
蘇沫:...
她忍不住一拳頭打在了對方的胸膛山,咬牙切齒道:“我說的是給孩子吃的!”
陸琛這才反應過來,自知理虧,下床抱了孩子放進她的懷裏。
兩邊緊閉的窗簾被他拉開,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
蘇沫抱着手裏的孩子,忽然覺得她好像隻過了一晚上就重了一些,這個小細節她也沒注意,因爲這孩子睜眼了。
水潤的褐色大眼,迷瞪瞪的盯着蘇沫的臉瞧。
隻是一眼看的蘇沫心都快化了。
她母性大發的撫摸着孩子的腦袋。
喂完奶,蘇沫喝了一杯紫娟茶後就活動自如的下床了。
卸掉包袱的她和從前沒什麽兩樣,一定要說區别那就是身材變好了。
将床鋪換了收拾好,兩人換好衣服,一打開門,陸瑾就站在門口。
蘇沫都搞不懂他腦子裏在想什麽。
他這次拿的是些奶粉,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氣,應該是連夜出去找的。
蘇沫似是确定的問道:“你想看孩子?”
“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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