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蘇沫他們要離開,意料之中的被攔住了。
說好的往大門口走去馬路,結果卻帶他們來到了一間夏令營的小木屋裏,裏面隔出了好幾個房間,說是讓他們在多休息一晚再走。
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關子,對方人多勢衆,他們還帶着個普通人不太适合硬碰硬,陸琛就同意了。
房間還算幹淨,但空氣裏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臭水溝味。
李謙将這裏裏外外都掃描了一遍,搖搖頭,“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蘇沫走進一間屋子裏,幹淨的大床,白色的被單,旁邊一張小圓桌看上去一切都正常極了。
趙長笙靠在門框上,疑惑問道:“剛剛那些人是不是有問題,眼神這麽呆”。
李謙:“看出來了,如果今晚不出事明天也一定會出事”。
“都别睡,看看他們賣的什麽藥”,蘇沫搬了一張幹淨的凳子坐下,視線不禁意掃過地質專家那一屁股就要往床裏坐的位置。
她身形一動,屁股馬上要挨到床的人被她一把拉了起來,推到了建雄身上。
“哎呦!”他被那堅硬的胸肌撞的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有東西”,蘇沫蹲在床邊,視線與那床單平行。
陸琛問,“是什麽?”
“我不确定,但似乎是蟲卵”,蘇沫指了指那一處白,嚴肅道:“你湊近看看,像是什麽生物的蟲卵,這整張床上都有”。
幾人都湊過來蹲在她身邊,仔細一看才發現了她所說的一顆顆細小白白的卵。
藏在床單裏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是某種變異昆蟲留下的?”李謙觀察了一會,也認不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
蘇沫搖了搖頭,“不是,前面我不讓你們吃牛排,是因爲這個東西也混在了肉裏面,澆着湯汁所以不是很明顯”。
“這曆川打的什麽主意?”趙長笙有些惱火,“他想我們睡在蟲子上,還是把這些東西塞我們嘴裏毒死我們?”
蘇沫轉頭看她,認真的點點頭,“你别說,我覺得還真有可能”。
“都離的遠點,去外面的客廳坐一晚吧”,陸琛沉吟一會出聲。
知道自己可能逃過一節的地質專家,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天色漸漸按了下來,曆川沒有在出現過,但是原先被他們綁架的一個速度異能者送來了豐盛的晚飯。
小半隻烤乳豬,上面撒了紅辣調料,香味撲鼻,紅白相間的樣子看上去美味極了。
不過這次,誰也沒露出渴望的表情。
反而一早就藏在門邊的李謙,施展開精神力,将人拖進了屋裏。
唯一的一扇客廳窗戶被拉的死死的。
幾人居高臨下的盯着那趴在地上的異能者,陸琛冷聲問道:“那些蟲卵是什麽?”
對方驚恐回答,“什麽蟲卵?我不知道啊!”
一連被綁兩次,他現在想哭的心都有了。
蘇沫拿出一瓶敬亭綠雪茶,笑眯眯的晃了晃,“十分中内,肺腑之言,你确定不說實話?”
“我說的真的是實話呀!!”他欲哭無淚。
蘇沫也不在猶豫,對着他的嘴就是一頓猛灌。
一瓶水都給他灌下去了,那人也快翻白眼了,她擦掉手上的水漬說道:“剛剛的問題在重新的回答一次”。
那個人果真迅速回答道:“什麽蟲卵,我真的不知道啊!”
蘇沫笑臉就卡住了,狀态出不了錯那麽這個人說的就是真的了。
陸琛松開對他的束縛,人一溜煙的就爬起來跑走了。
“這到底...是啥情況?”建雄看着那放在桌上的乳豬陷入迷茫。
味道很香,不過蘇沫毫不猶豫的把它放到了一間卧室裏将門關好出來。
“不管怎樣,過了今晚我們就走”。
曆川的改變處處都透着異常他們不得不提防。
晚餐,還是吃的蘇沫提供的飯菜。
等客廳裏在沒有透進來一絲光亮後,蘇沫靠在陸琛身邊小憩。
拉上的窗簾灑進來了些許月光,當幾個人影站在窗前時李謙第一時間叫醒了衆人。
明明都是些壯漢,但腳底走路的時候沒有一點聲音。
李謙站在客廳中央,視線泛着精光,“我們被包圍了,整個夏令營的人都過來了”。
蘇沫拿出蔥油爽脆南瓜,讓幾人分食掉。
地質專家被護在了建雄身後,一行人緊緊盯着大門口。
南瓜保護罩被打開,每個人都有了安全的護盾。
“扣扣”
木質的門闆被敲響,還是前不久來送烤乳豬的異能者說話聲,“我來收盤子了”。
李謙回了一句,“明天吧,還沒吃完”。
不曾想屋外的人直接拆穿了他,“不,你們根本就沒有吃,我們還不是同類!”。
“開門”。
又是兩下敲門聲,屋子裏的人不答敲門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最後竟然變成了用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擊在上面。
李謙對着陸琛認真說道:“外面四周全全部都是人,沒有變異,至少我沒發現”。
陸琛點點頭,“準備戰鬥”。
蘇沫左手唐刀右手盾牌,一副攻擊的姿勢。
房門最終承受不住攻擊力,哐啷一聲砸了進來,吹起一陣灰塵。
門口的異能者逆着月光站着,頭低低的,“怎麽不吃啊?那乳豬不好吃嗎?”
蘇沫握着刀緊了緊,“曆川呢?”
“我在”
她剛問完話,在包圍圈外,曆川一身黑色長袖長褲立在那,那半張臉依舊被詭異的面具遮擋。
他牽動着嘴唇,說道:“雖然我也不想,但我們總是要繁衍的,就讓這些卵進入你們的胃囊,發育吧”。
他現在的一言一行,跟以前完全大不相同了,或者說眼前的曆川是曆川,但又是不是他了。
趙長笙直接召喚出雷鞭朝着木質地闆狠狠抽下一鞭,“陰陽怪氣的,信不信老娘抽死你?”
蘇沫到沒這麽着急,反而問道:“那些白色的卵是你放的?”
曆川誠實的點點頭,并且主動摘下了半邊面具,像鐵線蟲一樣的東西原本卷縮在那血肉模糊的半張臉裏,此時蘇醒過來,盤成一坨的樣子直接伸展開在空中扭動,隻有根部還牢牢紮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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