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奧迪車雖然不頂撞碰的,但那油表上的油是滿的,這點,開車的建雄還算是滿意了。
奧城的喪屍數量在離開酒店保護範圍内一小時後,明顯激增,爲了防止車身提前被撞壞,金瀚和隊員的車主動将他們夾在中間形成保護。
蘇沫透過脆弱的玻璃窗看着窗外不停追逐又很快被打死的喪屍,随着路線的深入數量也跟着在直線增加。
奧城是賭城,這裏擁有成百上千的賭場,雖然隕石損毀了許多房屋,壓死了不少人,但喪屍的數量簡直驚人。
因爲糧倉還有大批量的喪屍,一路上,他們不得不要省着點異能來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盡管金瀚他們的防護很嚴密,奧迪車沒受到什麽損害,但也有幾隻漏網之魚追到了車,尖銳的指甲頃刻間就紮破了窗戶,破碎的玻璃碎片和爪子從駕駛座上的窗戶穿入,直逼着建雄的脖子而去。
他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上的骨刺穿出,直接迎面對上玻璃和那隻爪子,尖銳的利爪被瞬間被斬斷,而蘇沫也及時轉過頭,雙眸對上了那整個頭顱都塞進來的喪屍。
“砰”的一聲,它的腦袋就炸開了,黑紅的血液濺滿了破碎的車上,無頭屍體很快就被高速行駛的汽車給帶到了車輪下,帶起一陣颠簸。
建雄被炸了一臉血,抹掉大半連聲說了幾句惡心。
陸琛坐在後面觀察着周圍,兩邊都有不同程度的追趕喪屍,而前面帶頭的車子也慢慢停了下來,還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
在他的視線内,一個汽車的引擎蓋飛了出去,帶着濃濃的煙霧。
“前面出事了”。
他們的車上并沒有安裝對講機,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隻是跟随大部隊緩緩停下來了。
旁邊的喪屍瞬間就湧了十幾隻過來,蘇沫立刻掏出唐刀跳下車,幹脆利落的解決掉一邊的喪屍後,才有機會看到前面的情況。
濃濃的黑煙之中,一隻彎着腰仰着身子四肢在地上行走的畸形喪屍從車上跳下,身形快的出奇。
蘇沫放大視線試圖捕捉那東西的蹤迹。
“什麽怪物?我感知不出等級”,陸琛跨下車與她并肩戰立,冷硬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疑惑。
連他都看不出來的東西,難道更加強悍?
蘇沫的視線追随着那怪物上蹿下跳的,她動用異能放緩了它的動作,可以清晰捕捉到它身上的一些特别點,青黑的皮膚,血管都爆在了表面,脖頸處有着像蟲子一樣的東西包裹着,8個像手一樣有骨節的腿,和一張表面有黏膜一樣的皮膚。
“這脖子上的東西是什麽?”,她往前走了幾步,試圖想在看清楚點什麽,然而事與願違。
芳情控制住了那隻喪屍,并且很快被一個火系異能者燒掉了整個腦袋。
蘇沫收回異能,小跑上前,陸琛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也跟了上去。
那具屍體,肩膀以上,全部碳化還沒來得急阻止,就被人一腳踩碎了頭顱拿出了晶石。
跑到屍體前,蘇沫還聽見了芳請的煩躁聲。
“破東西,竟然跟隐形一樣,差點沒發現你”。
隐形?
蘇沫低下頭凝視着就在腳邊的屍體,那肩膀以上的部位全部成了黑炭,什麽也不剩,就連剛剛她看到的那個生物,都沒留下一點蹤迹。
陸琛見她沉默,牽着她回到了自己的車邊,沉聲問,“剛剛發現了什麽?”
“我說不上來,像是一種變異蟲子,咬在了那喪屍的脖子上”,蘇沫努力回憶着剛剛看到的場景,想了想又說:“你是說你看不見那喪屍的等級?我剛剛看到那異能者手裏的晶石了,隻是三級,這明顯不正常”。
“而且,剛剛芳情,明顯是用異能捕捉到它的蹤迹了,不曾想這東西速度快還會影藏,才被消耗掉了一個引擎蓋”。
能被精神異能探測到,陸琛卻感受不到對方的等級,這點,過于奇怪了,而且超級靈敏的直覺告訴蘇沫,那蟲子一樣的怪物有些不對勁。
陸琛沉思片刻,直到前面的車子要再次發車,才揉揉她的發頂說道:“我記下了,先出了這裏再說,我們還要更重要的事情做”。
蘇沫點點頭。
這個小插曲,除了二人,沒有人在注意。
他們從清晨一直開到了中午,太陽高挂在頭頂了,才走出城市,到了糧倉的入口處。
這裏有着一條直通向糧倉内部的水泥道路,中間歪斜倒了好幾輛高大的卸糧車,将僅供兩車并走的路面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沒有人輕舉妄動,大家都聽到了那無數尖銳爪子在鐵皮上嘩啦和嘶吼的聲音。
這些車擋的可不止是路還有喪屍。
蘇沫下車的時候感覺奇怪極了,耳朵動了動,疑惑道:“這不是糧倉麽,怎麽這麽多人?”
前面的芳情轉頭解答了疑惑,“這裏原先有一批地頭蛇控制着,他們不願意放糧,第一場黑雨來臨前,有人連着組織了幾波人,聯合偷糧,結果,那天晚上正好下了第一場變異雨,這結局麽,就變成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了”。
蘇沫将這段話放在肚子裏回味了一下,對上芳情的視線,笑眯眯道:“你知道的好清楚,這車也是你們爲了擋喪屍故意攔截在這的?”
芳情原本媚笑的表情僵了幾秒,随後說道:“想象力太豐富可不是一件好事,好了,現在想辦法過去把它們處理掉吧”。
她轉過身,指揮起了身邊的異能者。
蘇沫挨在陸琛身邊,笑臉淡了下來,“這事情,果真是環環相扣,末日之初,他們一定也想搶奪糧倉,大概率是打不過,就打算利用普通人采取人海戰術,沒想到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這些賭徒,真不是東西”,建雄在旁邊聽得不屑哼哼。
陸琛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說了一句,“他們不會讓我們拿到那份糧食順利離開”。
這點,蘇沫深表認同,她啧啧了兩聲,“沒有李謙在,我們這一路走的可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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