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每隔幾米就能看見那牆面和地攤上濺撒的幹涸血迹,蘇沫都要以爲這就是個末日前的豪華酒店了。
房間被安排好後,那唯一指引他們過來的人就消失了。
進入房門前,金瀚還特意走到陸琛面前,在他耳邊低聲詢問,“什麽情況?真就這麽安心的睡了?”
陸琛颔首,淡淡督他一眼,“去睡,今晚不會有事”。
那就是明天可能會出事了,房門關上,金瀚揮散了衆人。
建雄走進蘇沫和陸琛的屋子,先是被裏面豪華的擺設給驚歎了一下後,吧唧兩下嘴說:“照以前我都不舍得住這個酒店,一晚上5位數,那個穿着奇怪的男人想幹啥?”
蘇沫一屁股坐在床上,柔軟的大床還往上彈了彈,舒服的不行,還真酒店标配,她摸了摸床,退房的時候悄咪咪順走,應該不礙事吧。
陸琛将有些燒壞的外套脫下丢在地上,拉開厚重的窗簾往外露出一隻眼,“明天就知道了”。
蘇沫仰躺在了床上,看着建雄有着胡渣的大下巴說道:“去休息吧建雄,有陸琛在沒事的”。
“好吧,妹妹早點睡”。
等門被關上了,陸琛才靠近床邊,居高臨下的看她,鳳眸裏浸染了笑意,“這麽相信我?”
“當然,而且這絨垣絕對有鬼,我們明天等着看就好了”,蘇沫在床上滾了滾,手拍了拍床墊,又說:“走之前,可得把床給搬走,太舒服啦,比飯店那個還軟,那邊的總讓我的膝蓋磕破”。
空氣靜了一瞬,随着男人的俯身逼近,蘇沫反應過來,立馬紅臉,推了推他,“你不會在這都能提的起性趣吧!”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低沉的嗓音透着性感,“在家,一定辦你”。
瞧瞧,這是人說的騷話麽!
這就是個欲求不滿還滿嘴跑火車的男人!
蘇沫捂住臉,懶得理他。
豪華的辦公室内,一隻金牛擺件被榮垣把玩在手裏,桌前坐着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
“你确定,那三個人,用精神異能一點都探測不到?你可是5級異能,他們可隻有1個6級”
“我的精神力從不出錯,除那個6級冰系強者,另外那一男一女,我可什麽都看不出來,他們恐怕不簡單”,女人将手肘抵在桌上,一手撐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男人。
絨垣陷入沉思,盤着金牛的手卻不停,“他們殺了我們一個4級異能者”。
“也不是非得搞清楚爲什麽那幾個人可以屏蔽精神力,給你個建議,吸收他們,6級強者,多麽強大的實力啊”,女人的尾音都染了一絲魅惑。
“吸收他們?”,榮垣的手一頓,淺金色的眸子閃了閃,“好主意。”
“喂喂”,纖細的手指在他面前點了點,女人說道:“可不是讓你吃他們的晶石,那個6級強者,迄今爲止這是我們碰到的第一個,實力究竟多強可不好判斷,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榮垣将金牛丢回桌子上,理了理身上的西裝,白淨的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如果他們一定要走,那枚6級晶石,我就收下了,你會幫我吧?”
“我幫你的還少嗎?記得那個群屍爆滿的糧倉嗎?我們可以好好利用一把”,女人站起身繞過桌子,手指在他胸膛上點了點,笑的妩媚。
絨垣拽過女人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手掌撫上她的大腿,室内一陣旖旎...
一早,天剛剛從窗簾裏透出一絲光亮時,蘇沫便收拾好了自己,身下的床鋪也被她整理好整個放進了系統包裏。
爲了以防萬一這些酒店内的人會耍心機,蘇沫還用着這豪華房間内的小廚房給做了兩份蔥油爽脆南瓜,其中一盤暗戳戳的叫來了金瀚讓他拿走了。
“五十分鍾的保護罩,應該足夠支撐我們脫離這些人的範圍了,我可不想在感受一次地雷爆炸了”,蘇沫就着面包吃着甜糯糯的南瓜,滿足的眯起眼。
“可是妹妹,我們的車給他們炸沒了”,建雄咽下面包,表情還帶了幾分氣惱。
說起這個,蘇沫也一陣苦惱,“陸琛的空間裏還有一輛機車,你要不和金瀚他們先擠擠,到時候沿路在找車吧”。
“也隻能這樣了”。
隔壁的房間内,幾個雷霆團員都聚集在了金瀚身邊,看着自家老大在每個人的手上放了一塊南瓜,滿腦子的問号。
有人忍不住問出聲,“金老大,你在幹嘛?我們其實也不是很缺吃這一口南瓜”。
“去去去,你懂什麽,吃就對了,屁話這麽多”,金瀚低着頭,将最後一塊分到自己的南瓜放進嘴裏後,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那炸在耳邊有50分鍾保護罩的提示音,可真是動聽。
見他這麽陶醉,隊員們紛紛吃下了南瓜塊,頓時,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在房間内響起。
“我靠!老大!寶貝啊!”
那人的嗓音大了一些,立馬遭到了金瀚的白眼,他用手捂住他的嘴,低聲道:“這東西是蘇沫給的,這裏肯定要出事,等會出去安分點”。
“蘇沫!?她這是多出來了什麽異能,簡直是廚神啊!”,有人低聲驚歎,在隔壁房間内的蘇沫在團中的形象又拔高了幾分。
“她馬上要開飯店了,這是到時候整個難民營都會知道,我們任務回去後記得去搶占先機”,金瀚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又有些羨慕的說:“這女人可不止這麽一個技能,我都羨慕死陸琛了草!”
收拾完東西,陸琛打開房門,兩方人馬彙合後,一同向下走去。
一樓的大堂裏,橫七豎八的睡了很多人,還有一股濃郁的煙味,幾個氣勢不凡的男人早已等在了樓梯口。
并且在他們要下樓時,堵住了路口。
“強者,芳小姐有請”,這句話,是對陸琛說的。
很顯然,隻是一個晚上,對方就已經将他們的人等級情況摸的差不多了。
蘇沫還算态度好的笑着說:“我們已經叨擾一晚上了,不必在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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