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拍掉肩膀上落下的灰,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冷了眉眼,“這奧城的人,心可夠狠的,埋地雷,這要是真被他炸死了,能收集到很多物資吧”。
“他們一定在附近”,陸琛的下颚線緊繃,無形的威壓緩緩散出。
後面,傳來金瀚的大叫,“這裏有3階以上的精神異能者,我們過不去,排不掉雷!”
建雄恢複大小後,生氣的鼓了鼓拳頭,“真可惡這群人,真想打爆他們的頭!”
陸琛示意金瀚他們先别過來,往前走了幾步,同一時間,蘇沫的心頭也立即出現了危機感。
前方漆黑的路上,一把金屬刀朝着她極射而來,她的右手直接幻化成一面木質盾牌,護在胸前。
那柄刀的刀尖釘在了木盾之上,發出噌的聲響,蘇沫抿着唇拔下刀,眼眸穿過層層黑暗,看見了那影藏在夜色裏的高挑男人。
她眼睛一眯,丢掉刀,朝陸琛報出方位,“八百米外,左側路的護欄上靠着人”。
陸琛周身寒光湧動,瞬間凝聚了數十把冰刃穿破黑暗,帶着殺意朝着對面攻去。
他對力量的絕對掌控,讓冰刃精準射入黑暗裏的男人。
那夜色之中,隻傳出了一聲慘叫後,沒了動靜。
路邊的一間小房子裏,靠在窗邊的壯漢一陣心悸,那路對面的異能者直接被射成了刺猬,這個場景讓他毛骨悚然。
秒殺了一個4級金系異能者!這什麽概念!
他第一時間按下對講機,拉響警報,“來了一隊人,領頭初步估計在5級以上,阿金直接死了!!快去叫boss!”
這邊,蘇沫聽到那一聲慘叫,向陸琛豎起大拇指,“你射的很準,他死掉了”。
“隻死一個,便宜他們了”,建雄這會有些灰頭土臉的,他将被燒壞的上衣丢到一邊,憤憤道:“我們要是反應在慢一點,直接炸成碎塊了”。
“消消氣,他們來人了”,蘇沫拍拍他的手臂,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黑夜裏亮起的幾盞車燈。
幾輛黑色的本田車,進入視野範圍。
車身擦的很幹淨,直接停在了三人面前,車裏的男人擋着半張臉,看不清容貌,不過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蘇沫知道來人可不簡單。
車窗被放下,悅耳的男聲從裏面傳出,“是哪位殺了我的人?”
他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裝,說話時,雙手交疊在膝蓋上五隻幹淨,看上去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殺你的人?老子差點給你炸飛了,你不先來一句道歉?”建雄給氣笑了,揮着拳頭彎腰就要靠近車窗,然而,他還沒走過去一步,那後面幾輛車上下來的人,手裏第一時間冒出了五光十色的異能。
陸琛上前一步将人拽了回來,眸子裏看不出情緒,寒涼的聲音攜着壓迫直逼車内,“你們先動的手”。
車上男人的手顫了一瞬,車門被打開了,燙着平順的西裝褲下纖瘦但有腿部肌肉的男人跨下車。
蘇沫的視線從下開始往上移,才将人收入眼底,耀眼的金發和淺金色的瞳孔,深邃的五官有些異域風情。
兩個男人之間無聲的沉默,她也不說話,淡定的立在邊上。
“在收費站埋地雷,隻是爲了防止外部的喪屍入侵,畢竟城内的喪屍已經很讓人頭疼了,歡迎遠來的客人,我是絨垣,奧城酒店的主力”。
說實話,他這一身裝扮,在現在的世界裏,看上去怪異極了。
陸琛沒什麽反應,隻是極爲冷淡道:“我們隻會在這裏呆一晚上,報酬,我可以給與适當的食物”。
絨垣嘴角挂着客氣的微笑,換來了身邊的人,“去把攔在外面的客人帶進來”。
“是”。
“奧城有一小部分是我們打下來的領地,這收費站很湊巧就包含在了裏面,不過收留路過的強者一晚,是補償,也是我的榮幸”,他說完話就重新坐回了車裏。
而金瀚的隊伍被指引着,也很快通過雷區,驅車進入。
“他們這什麽意思?态度360°大轉變啊”蘇沫勾了勾陸琛的手指。
“現在車已經報廢,今晚先休息”,男人回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主動上了一輛本田車,建雄緊跟而上。
金瀚驅車與陸琛并肩,透過車窗問,“你們沒事吧?這群人是誰?”
陸琛靠在柔軟的背墊上,淡聲道:“沒事,跟着他們走”。
差點被炸死還這麽淡定,金瀚不自覺佩服,要他早拼了命要跟人家對上了。
一行人就這麽晃晃蕩蕩的進入奧城了。
車子停在了一棟豪華酒店前,這棟樓的外延,蘇沫隻是粗略的看了幾眼,就發現了不少隐藏在暗處的持槍人。
采用歐式風格建築的酒店外觀,看上去華麗無比,如果那些鑲嵌在石雕裏的燈管能被點亮的話,那一定是撲面而來金錢的味道。
絨垣優雅下車,整理了着裝,對着陸琛說:“幾位今晚可以入住在這,等會會有人帶你們去房間,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
殺了他們一人,還能給吃給住,蘇沫深覺着這人不止這點貓膩。
絨垣并沒有過多的和他們談論剛剛的事,隻是吩咐下屬後就穿過大門上了一側的旋轉扶梯消失了身影。
金瀚他們的車停在了門口,留下兩名成員守車,和陸琛一同進入了酒店。
剛開始看外面漆黑的牆面,蘇沫以爲這裏面沒有光明來源,不曾想,一道大門過後,是明亮奢華的水晶玻璃吊燈。
大廳裏,擺着七八張賭桌,每個桌邊,都有着表情不一的人坐在位子上,一手籌碼一手女人。
奇聞,在末日裏蘇沫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盛大的賭博場面。
他們的到來,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對陸琛三人,有人眼露畏懼,有人心升警惕。
“各位,走這邊,這裏的賭桌,若是喜歡,你們可以在房間選定後下來玩”,腰間别着槍的壯漢,做了個請的手勢。
房間,大家都是一派緊挨在一起的酒店式房間,長廊上,挂着精美的壁畫,腳下踩着柔軟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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