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少人都在難民營裏,開頭看着滿是繁星的天空,輕聲說着新年快樂。
一桌子的菜被一掃而盡,蘇沫見趙長笙拿着啤酒往外走,李謙就要跟上去時,她捏了捏陸琛的胳膊,“我去看看”。
她制止了李謙跟上去的腳步,蘇沫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時拿着的外套,“我去看看”。
李謙思索一會,最終點點頭。
她拿着啤酒上了頂樓,趙長笙就坐在天台的地上,一口一口的往嘴裏灌着酒,有些醉意。
蘇沫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将衣服披到了她的肩膀上,“一個人在這做什麽?”
趙長笙歎了口氣,有些煩躁的将頭貼在了蘇沫的耳邊,緩慢道:“沫寶貝兒,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這麽抗拒李謙嗎”。
蘇沫覺得她的狀态不好,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那你想告訴我麽?”
“我不是孤兒,我有父有母,不過...”。
她說完頓了一下,周身的氣息變得很沉,帶着殺意,異常艱難道:“我小時候,被那叫父親的畜生...”。
她的嘴張了好幾次,都沒勇氣開口,而後面的事情,就是她不說,蘇沫也能猜到。
她的心徒然就咯噔了一下,掉到了谷底,她好像從來沒問過趙長笙的身世,她扶着她肩膀的手攥緊,眼眶頓時紅了。
怪不得她這麽讨厭男人,怪不得她會這麽抗拒李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蘇沫拿下了她手中的啤酒,将她抱在了懷中,哽咽道:“對不起”。
“你說什麽對不起,該說對不起該死的是他們啊”,趙長笙環着她的腰,嗅着女孩身上獨有的味道,甜甜的,很讓她安心。
蘇沫的心不可抑制的痛了又痛,她無法想象一個小女孩被父親強B那會是多麽讓人的絕望。
趙長笙能活着長大,到底承受了多少,她根本沒法想象。
“我不想要李謙,我知道他對我有意思,但我不敢,喜歡你已經耗費了我太多的勇氣”,趙長笙在她懷中低語着,借着酒勁,脆弱的讓人心疼。
“再說,一個被父親強b過的女人,誰能接受呢?”
蘇沫用力抱緊了她,感受到胸前有些濕潤,是趙長笙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抱着她的腦袋,輕聲道:“他們,還活着麽?”
“或許在哪個角落裏苟延殘喘”。
蘇沫擦掉了她的眼淚,鄭重道:“趙長笙,這輩子,我沒見過像你這麽好的夥伴和女人了,你值得被所有人愛,我很愛你,我們都很愛你,你是最好的,陰霾終究會過去,而解決陰霾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它”。
蘇沫捧起她的臉,眼裏閃着淚光,“如果他們還活着,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将你身上所承受的所有傷痛,全部讨回來。所以,我希望你現在好好的,你不接受李謙沒關系,時間總會證明一切深情和愛”。
站在天台門後的李謙,低垂着頭,眼裏是不可抑制的心疼,和黑暗。
傻子,他這麽想着。
應了蘇沫那句話,如果他們還活着,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将你身上所承受的所有傷痛,千百倍的讨回來。
蘇沫陪着趙長笙在上面呆了很久,夜很深了,她從她懷中擡起了頭,一雙狐狸眼有些腫,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下去吧”,她的嗓音有些啞。
蘇沫點點頭,和她起身,“好”。
她拉着她走下了天台,走到門邊的時候,蘇沫稍微頓了頓腳步,她的鼻尖嗅到了一絲殘留的酒氣。
很明顯,這裏剛剛上來過人。
她抿着唇,心裏知道,這事,李謙肯定是知道了。
她送趙長笙回了屋子,客廳裏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都是啤酒,其實大家都醉不到哪去。
蔣玉蓮已經将東西都收拾好了,蘇沫收好東西,洗漱完正好碰上要上廁所的李謙。
兩人對視一眼,蘇沫拉住了他,壓着極低的聲音說道:“你都聽到了?”
李謙點點頭。
蘇沫面容嚴肅道:“我不管你怎麽想的,這..”
李謙都沒讓蘇沫說完話,就打斷了她,聲音溫柔:“我很确定,我愛她,還有,我不介意”。
蘇沫原本還有些提着的心,落了下來。
“不管怎麽樣,你不能逼她”,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着。
“我有分寸”。
“你倆聊什麽呢?”建雄将借來的桌子都搬了回去,淩葉說自己力氣大也跟着他去了,兩人剛進屋就看見了站在廁所門口的兩人。
蘇沫揚起笑容,“沒事,陸琛呢?”
“老大去榮白那了”。
“好,都早點睡吧,還有淩葉,明天你還要去訓練呢,好休息了”,蘇沫囑咐道。
淩葉點點頭,“知道了”。
蘇沫洗完澡,在床上等了一會,陸琛就回來了。
她趴在床上看他洗漱完上床,就順勢滾進了他的懷中,“你去和榮白聊什麽了?”
“你一直擔心的問題”。
蘇沫擡頭看他,“你們這麽快找到适合遷移的地方了?”
“還沒有,僅僅在地圖上标記了幾個适合去的點,具體還要在看”。
他撫摸着她的黑發,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蘇沫蹭了蹭男人的胸膛,歎了口氣,“趙長笙那邊我已經清楚是怎麽回事了,這兩個人,還有的時間磨”。
陸琛看她小嘴一張一合的,眸色漸深,翻身将她壓下,低啞着聲說道:“不管他們,你管管我”。
那明顯的情動,手抵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蘇沫慌亂道:“這隔音可不好!”
“你餓了我很久”,他俯在她的脖頸間,微涼的氣息噴灑而出,引得蘇沫陣陣戰栗。
她軟了心,紅着臉聲道:“那也得做措施,我在學校的時候給你過一盒”。
那盒過期的?
陸琛深藍的鳳眸染過一絲笑意,“你确定?”
“不然不做!”
“好吧...”
一整晚,蘇沫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烙餅被反複放在烙着,還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聲音。
某人的辛苦耕田成功讓她一覺睡到了中午。
她動了動手指,摸到了旁邊的一片冰涼,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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