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她”,總統并沒有回答她的話,或者說是不屑于回答。
蘇沫勾了勾唇,眸光危險的盯着那抹虛拟投影,“總統先生,我會來找你”。
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坐在一間奢華房間的中年男人手指一顫,他切斷了聯系,看了一眼外面守着各個都在5級以上的異能者。
殺了他?
簡直是癡人做夢。
蘇沫身後,勁風襲來,她一揮右手,盾形成,擋住了無數向她劈過來的風刃。
這些風刃比以往她見過的都要所有不同,擊打在她的盾牌上後并沒有消失,而是嵌入了頭頂的鋼闆片内緊在幾秒後就迅速向她重新襲來。
蘇沫不在管那風刃,目标直接鎖定那個控制異能輸出穿着作戰服的男人。
她弓起身子,猶如一隻獵豹,踩着無數屍體向對方襲去。
對上蘇沫那雙沒有任何的情緒的眼睛,男人忽然怔住了,口鼻開始出血,那種體内血液在瘋狂沸騰的感覺不停灼燒着他。
五級異能者,腦袋頃刻間炸開了,爆出來的晶石都成了一堆沒有營養的粉末,撒了同伴一臉。
“眼睛!不要看眼睛!攻擊攻擊!包抄她!”
“2隊注意,2隊注意,後門包抄!”
蘇沫現在正在往後門處趕,她要跑出這個非常限制她行動的會議室,同時她心裏也清楚,這場遊戲,赢家隻能有一個!
後門,耀眼的雷電就像一柄鋒利的劍直直的朝着她的胸口劈來。
蘇沫毫無預兆的被擊中,整個倒飛出去撞在冰冷的牆上,跌落在屍體堆裏。
“命中目标,命中目标,實時打擊”。
五六個異能者從後門舉槍走進,每個人的身軀都緊繃着,精神更是高度集中。
越走越近,躺在那頭發散亂的蘇沫也不知是死是活。
在對方開槍那瞬,蓬勃的力量自周身發出,明明沒有透出任何情緒的眼睛,就像美杜莎之眼猛地張開,對上對方驚恐的眸子。
不是石化,是牽動血液的爆炸。
子彈卡在槍口,異能就在手中,但,圍着蘇沫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攻擊成功。
在那些後續進來的隊員中,就像開了一場血的盛宴,五六個沒了頭的異能者,齊齊仰倒,脖頸處還飚出了幾米長的血液噴泉。
“怪。。。物”。
有人給了蘇沫很好的形容,也恰巧是她給自己定義的。
盡管有這麽多人死在她的手裏,但,這些戰士沒有一個退縮,對于他們來說,執行命令,大于生命。
這種不要命的持續車輪戰和攻擊狀态,就是全盛時期的蘇沫,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那種控制不住的享受殺戮,淩遲着她的心髒,卻在臉上展開了奇異笑容。
她沖出了會議室,回字形的布局,電梯在最中央,她要去找總統。
“攔住她!快攔住她!”
戰士們所做的一切像是徒勞,特制的子彈打進蘇沫體内的疼痛感她好像也感覺不到。
在幹翻了兩個守門拿到電梯卡進入時,她的手再度凝聚成盾牌。
在抵擋了最後一次攻擊,電梯刷卡後再度開始下降。
“她下去了!下面的隊伍注意!保護中央控制室!保護總統!”
電梯内,她的神志清醒了幾分,身上開始有痛感傳來,蘇沫歪頭看了眼中槍的肩膀,神色複雜。
“叮!”
她的耳朵動了動,當即右手化成木盾擋住了熊熊噴湧而來的火焰。
她被逼的到了電梯角落裏,高溫烤下的橋箱,燙的她感覺後背都像被放在了鐵闆上生烤。
“啊!”
她憤怒又痛苦的吼了一聲,木質的盾牌在開始有燃燒迹象後硬是頂了出去。
對方是個六級火系異能者,而剛剛對着她烤的,是一隻幻化出來的火龍。
在她出來的這一瞬,右手變成的盾牌直接被她收了回去,無數木藤帶着火焰收進她的手臂,她忍着痛感,左手中出現唐刀,直直的往發出異能者的人沖去。
對方看着是個30多歲的異能者,留着絡腮胡,臉上架着個墨鏡,似乎一點都不受蘇沫的眼睛影響。
那隻徘徊在他周深的火龍,再度朝着蘇沫襲去。
她将速度提高到了極緻,手裏的刀在她出現在那男人面前時一刀就要劈下。
他單手就握住了她的右手,嘴裏還譏諷,“幹翻了這麽多人,就在這點本事?”
蘇沫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冷笑,“你太掉以輕心了”。
右手的木藤再次凝聚,不過這次不是凝聚的盾牌,而是像紡錘一樣的尖銳殺器,唐刀不過是個幌子,她根本不會左手用刀。
右手的盾牌收回去,隻是爲了給自己的異能一點緩沖時間。
長達接近半米的尖刺木藤,直接插進了面前男人的胸膛,頂碎他的胸骨,從後背而出,紮進了後面的金屬地闆上。
蘇沫收回手,跟着噗呲一聲濺出來的血迹,男人緩緩倒下,墨鏡下的神色是無法用言語訴說的震驚,他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種形态。
木刺在收回去後,血液染紅了蘇沫整條手臂,她在死透了的人身上擦了擦,随後慢慢站起身。
跨級别的絞殺,不過是僥幸。
感受到前方徒然飛來的一枚彈藥,她反射性的支起盾往後退。
巨大的爆炸直接在眼前炸開。
随後,她的右手失去了知覺。
蘇沫被炸飛在了通道裏,劃出好長一條血迹倒在地上。
右臂直接從肩膀脫離,整個掉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哀嚎出聲。
她的胳膊沒了,從右邊肩膀下側整個炸斷,血肉橫飛。
前方,異常強壯的男人拿着一把特殊的槍械。
漆黑的槍身,口子上還冒着些許白煙。
随後,是戰靴啪塔啪塔踩在地上的聲音。
疼痛,讓蘇沫的理智變得更加清醒,她不再去看那隻手,流着冷汗,開始觀察着面前走來的男人。
光頭,個子約莫有4米之高,整個通道内都快被他的強壯身軀填滿和建雄的形态很像。
他是這裏的最後一道防線。
在堅持一下,隻要殺了他,隻要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