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土系異能者斷斷續續的直到榨幹身上最後第一異能,才算是把土牆給填的和陸琛平齊了。
一時半會,那群喪屍還爬不過來。
“今晚我會安排幾個學生守在這裏,你們好好睡一覺吧”賀飛不知何時到了他們身後,表情上有感激,也有愧疚。
接着,二人就聽他道歉了,“抱歉,害的你們也陷入了屍群”。
陸琛轉過身,淡漠道:“不必”。
蘇沫的手指了指不遠處廠篷下的油罐子,“那裏面還有油麽?”
“有,但我們已經用去了大半,不過油罐架啓動後就可以傳新油,這裏有獨立的供電和儲水系統,不怕”,賀飛一連串的說了一堆。
蘇沫找到了重點,“儲水?”
賀飛一聽她似乎感興趣,指向了生活宿舍,“那後面你們還沒看到吧,還有個公共澡堂,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那裏的水還能用是從地底抽上來的,還沒被污染,因爲是燒油的我們還洗過一次溫水澡”。
蘇沫的眼睛徒然就亮了好幾個度,“那不錯啊,走走走,我們去洗澡”。
天知道她都多久沒洗澡了,一直都是拿着水擦擦,一想到可以沐浴,她的心情用心花怒放四個詞形容都不爲過。
陸琛見她高興,眉眼間也柔和了下來,“那就一起去看看”。
賀飛應下,走前囑咐守門的幾個人一有異動就警示,便帶着他們往生活宿舍的後面走去。
後面,是單獨的一層平房,裏面一片漆黑,由于在白天的時候丁岩就恢複了電力系統,這裏的暖燈還能打開。
沒有男女之分,也沒有任何遮擋,一邊是廁所,一邊是公共澡堂中間隻隔着一扇可以推拉的門。
數十個花灑遍布在澡堂裏,僅用一片簾子隔開。
地上的瓷磚都有些發黑了,蘇沫走了進去,裏面還有以前人留下的沐浴産品,大多還有剩餘。
她站在花灑的一側,拉開了把手,調到了紅色的那邊。
在經過幾秒鍾後,還真的有潔淨的水噴灑而出,蘇沫用指尖探了探後高興壞了,“是熱水”。
賀飛松了口氣,“這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能用了,我去叫女生們都來洗洗吧,她們大都幾個月沒洗過澡了”。
他退了出去,蘇沫搖了搖陸琛的手臂,笑的眼睛都彎了還不忘嫌棄一下自己,“我也覺得我們快臭了”。
見她笑,陸琛也跟着勾着唇,冷硬的臉上此時是一片寵溺,“那就多洗一會”。
兩人說了一會話,外面就陸陸續續進來了很多人,陸琛松開她還給她丢了洗頭和洗澡的東西,表情恢複如常,淡聲道:“我在外面等你”。
“好”蘇沫笑嘻嘻的抱着東西占位子去了。
趙長笙和抱着孩子的蔣玉蓮也來了,她的手上還拿了尿布,這架勢是要給孩子都洗個澡了。
不僅隻有她們,還有好多個女生。
蘇沫還在裏面看見了何蓉,不過她的表情此時六神無主的,看着很是不安。
被趙長笙喊回神的時候,蘇沫笑了笑,“位子都給你們占好了,來洗洗”。
這裏,接觸到溫水後,已經響起了不少女生的唏噓尖叫,白天的死亡陰霾都退卻了幾分,現下全是高興的。
也不管是否有外人,她們直接脫了衣服就開始沖澡。
蘇沫也拉上了簾子,還對着就在旁邊的蔣玉蓮說道:“蔣姨,寶寶洗澡要幫忙的話就喊我”。
“好,你快洗吧”蔣玉蓮柔聲道。
蘇沫轉頭,一手按住了趙長笙想拉開簾子和她赤果相見一起洗澡的手,“你不安分點,我就讓李謙再讓你跳個舞”。
“什麽跳舞?”趙長笙歪了重點,卻也是乖乖松了手。
蘇沫已經打開水龍頭不跟她說話了,她要是說了逃出岩城那晚發生的事,趙長笙估計能揮着鞭子追着李謙打。
她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蘇沫其實洗的很快,就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她已經從頭清理到尾,從系統包裏拿出運動衣開始換了,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身邊的兩人聊着。
看似一派熱鬧的澡堂景象地底,是指甲尖銳不停在鑽洞前進的喪屍。
原本還躺在宿舍床上注意國華動靜的李謙,精神力内闖入了喪屍的蹤迹,目标,正是澡堂。
他的目光一變,立刻從床上翻身坐起,往外沖去。
澡堂裏,一名女生走進了廁所屁股剛挨到馬桶上,前面的瓷磚開始向上膨起,擠出一堆土壤,一隻漆黑的利爪伸了出來。
“啊!”
高昂的慘叫似乎并沒有引起還在洗澡人的注意,剛穿好裏面運動衣的蘇沫卻是從一片沖刷的水流和交談聲中聽到了那一聲極爲不正常的慘叫。
“洗好了麽”蘇沫立刻警覺,她套好毛皮外衣一把拉開簾子,蔣玉蓮這才剛剛處理好寶寶才給自己淋了個水。
蘇沫二話不說就丢了嶄新的運動裝給她,“蔣姨,擦幹淨立馬換衣服,有東西進來了”。
“什麽?”趙長笙拉開簾子,身上還打着泡沫。
蘇沫将嶄新的運動衣挂在了她面前瓷磚的鈎子上,“你快點沖幹淨,保護好蔣姨,我去那邊看看”。
她說完話,就往廁所的方向走去,澡堂内熱氣彌漫,廁所的大門敞開着,直通着澡堂的道路。
她剛走到門口,殷紅的血液順着瓷磚溝流出呈現在她面前。
“該死!”蘇沫立馬拿出唐刀對着身後大喊,“快走!有喪屍進來了!快走!”
她拼命的吼着,這下引起了正在洗澡的女生們的注意。
大家都隐約看見了那瓷磚上潺潺不斷的血液,尖叫聲一時間幾乎捅穿了整個房頂。
李謙這時也趕到了澡堂門口,外面正站着等候的陸琛,男人見他步履匆忙,淡聲問,“外面有情況?”
“不,不是,是裏面,澡堂底部有喪屍”,李謙手扶着膝蓋,微喘幾口氣,看樣子是跑急了。
聽到澡堂裏的呼喊。
陸琛眸光一凝,原本有些散漫的身軀立刻緊繃,澡堂的大門被打開,無數白條條的身子衣服都沒穿的跑了出來。
男人目不斜視,直直向澡堂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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