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那邊卻是出了事。
丁岩命令人打開廁所的大門時,一道迅速勇猛的身影沖了出來。
眨眼間就撲倒了開門的學生,一口咬在他的脖頸處,扯下一大片皮肉在嘴裏咀嚼。
圍在那的學生先是愣了一秒,随後全數驚慌的開始逃跑。
一樓的場館頓時亂了,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蘇沫隐約聽到這些喊叫中夾雜着的喪屍嘶吼時,她立馬感覺不對拿出了唐刀,對着趙長笙說:“你護送淩葉和蔣姨去樓上躲躲,這裏出喪屍了”。
趙長笙一把拎着淩葉的後領将他提了起來,“沫沫,自己小心”。
“嗯”蘇沫點點頭。
蔣玉蓮也跟着說了句小心,連忙抱着孩子在趙長笙的帶領下跑到了二樓。
一樓的人太多了,蘇沫和陸琛逆流而上,朝着廁所的位置跑去。
兩個人很快就因爲大量的人群而沖散了。
蘇沫拿着唐刀,小心的躲避着,一時間她都無法分清楚這些人裏哪個是喪屍哪個是人類。
當看見一隻脊背凸起的喪屍一個跳躍将一名學生撲到在地時,她和陸琛同時沖了過去。
一道冰刃先她一步射入了那喪屍的腦袋。
它撲通一聲趴在了她面前,顱内血液流出,還很新鮮。
是隻二級。
蘇沫皺眉站在屍體前,這人她還有些眼熟,當時回來的時候,迎接賀飛的人裏面就有他,唇邊那顆顯著的黑痣就是特征。
被它咬了的那名學生身體開始抽搐,變異發生的很快。
蘇沫幾步的斬斷了那學生的頭顱。
最開始被撲到的那名開門學生,也被陸琛及時發現射中了腦袋。
事情得以平息。
後面從樓上匆匆趕下來的異能者,也撲了個空。
癱坐在廁所門邊的丁岩,上了年紀的一張臉早已被吓的面色發白,“怎..怎麽會”。
蘇沫蹲在了兩具屍體前,陸琛站在她身邊,觀察後道:“凍死的”。
蘇沫點點頭,雖然這屍體身上沒有什麽傷口,但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是大片的凍紫色,但一雙尖利的爪子确實有些不規則的扭曲着,臉上除了突出的泛白眼球外,耳朵裏還有血迹。
“雖然是凍死的,但有些奇怪啊”她拿起它的手臂看了看,“按理說自然死亡隻會變成移動緩慢的一級喪屍”。
陸琛:“淋到過雪?”
“他是以前負責開門的”兩人的身後一個學生小心翼翼的開口回答。
“那就有可能”蘇沫站起身,“第一場雨是直接變異,第二場雪還能導緻人類死亡直接進化成二級”。
趕下來的賀飛忍着手臂的疼說道:“不管怎樣,屍體先處理了别暴露在這”。
“他..爲什麽要凍死自己”丁岩緩了好一會,才被學生扶起走到屍體邊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發燒了”陸琛面無表情道,還用腳踢了踢它的頭顱,“高燒不治,會導緻抽搐出血和死亡,你們關在器材室裏的人不就爲了防止這個?”。
“他這是怕被隔離才躲進廁所的?”丁岩緩了好幾口氣,四肢都有些無力的靠在了學生的肩膀上,“鵬鑫這傻孩子幹嘛不說,器材室裏的學生的燒今天都退了大半了,還沒有一個出事的”。
重新圍過來的學生裏,有些哭出了聲。
蘇沫歎了口氣,“還好沒鬧出什麽事,趕緊把人處理了吧”。
屍體她見得太多了,實在沒工夫再去管這些學生的哭哭啼啼了。
體育館的大門被打開了,帶進一陣冷風,賀飛的人帶着屍體出去處理,外面走進一身黑的中年男人,背着一把步槍,帶這個黑色棒球帽。
蘇沫督了他一眼。
接收到她的目光,他還向她友好一笑。
蘇沫同樣回以微笑,學生收拾掉這裏的狼藉後,賀飛走了過去原本悲傷的神情略微收斂,“國華,你怎麽來了?”
原來叫國華,蘇沫挑眉,好愛國的名字。
那人将背在身上的自動步槍拿了下來,說道:“我在南樓的廁所裏發現了變異老鼠,身上一發子彈都沒有了,學校的大門口現在沒人值守我在那很危險”。
校門口,守門人員全部死完了,賀飛現在受着傷還沒有和丁岩考慮好派新的人過去,他過來尋求庇護,無可厚非。
賀飛想了想便道:“你先去二樓吧,他們都受傷了,人還沒确定”。
國華點點頭,壓了壓頭頂的帽子,走前他還說了一句,“我在南樓頂看到了圍擋那邊喪屍開始活動了,它們有些不對勁”。
周圍出了異能者們面色大變之外,普通學生都顯得很正常,
“我們以前就一直在這,那邊的喪屍還從沒過來過”。
“你個外來者,當然不懂了”
“...”
國華也沒多說,背好槍踏步上樓。
與陸琛擦肩而過時,兩人還對視了一眼。
他帶來的這個消息,足以讓體育館的異能者們召開一場會議了。
圍擋那邊的生活區,當時的情況,跟随賀飛去的幾名異能者都很清楚。
“好了,同學們,各回各的位子,不要上去二樓打擾人家”,丁岩發話了。
蘇沫見狀和陸琛并肩上了樓。
她在他身邊低聲道:“雪離化完還要個兩三天的話,照那個人的說法,這裏已經不能呆了”。
陸琛撫過她的肩膀拍了拍,“我們現在擔心的,不是外面的喪屍”。
蘇沫擡眸看他,“你是說那個男人?”
陸琛沒否認,他是從戰場裏出來的,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那人的氣息,遠不止表面裝的那麽乖順善良。
“先回去”。
兩人回到了帳篷那,趙長笙和淩葉都站李謙的帳篷前,因爲裏面的光芒消失了。
一雙白淨指節修長的手拉開簾子,一頭黑發的男人彎腰走出。
蘇沫稍微打量了一下,升到4級後的李謙有些不一樣了,不光是身上的氣勢,還有鏡片下那雙越發讓人看不透的眸子。
當一個人的儒雅氣質和狠戾内心完美結合,加上實力,就非常可怕了。
他雖然嘴角還是挂着一抹溫和的微笑,卻也無端的讓人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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