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在他們前頭坐下,他先是瞄了一眼蘇沫,随即收回目光對着他們鄭重道:“生活區原先我們試圖攻略過,但是那邊是宿舍樓,當時的情況非常的嚴重”。
“有地圖嗎?”蘇沫問道。
“有,我們去辦公室說”丁岩站起身,裹着被子帶路。
又回到了那個籃球經理的辦公室,丁岩點了幾根蠟燭照明,從抽屜裏抽了一張校園地圖出來攤開在桌面上,一行人落座。
賀飛指了指在圍擋之外的生活區,神色有些難看,“我們明早需要橫穿過室外操場,跨過這一側的圍擋,才能進入對面的校區,這中間有很長一段距離”。
陸琛估算了距離,淡聲道:“你們的體力會在到達之前就會被大量消耗”。
賀飛點點頭,“沒錯,但那邊外部我們觀察了一天都沒發現一隻喪屍,我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可以用白天木闆那個辦法走過去,就是耗時久,我們的體溫會急速下降”。
“護好腿部,你們的皮下脂肪加上衣服應該足夠保護自身内髒不會凍傷”李謙扶了扶眼鏡,燭光在鏡片上折射,眸光黑深。
今天,那名腿部凍傷的女生就是個好例子。
丁岩對此也是非常贊同,他将目光在幾人的臉上巡視了一圈,問道:“明天,你們有幾個要去?我們可以在提供幾件衣服”。
蘇沫指了指辦公室外還在坐在被子上喂奶的蔣玉蓮說道:“我們都去,那兩個孩子和大人就暫時交給你們照顧”。
丁岩有些詫異的看她,“你們都是異能者?”
趙長笙手裏雷電滋滋作響,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很耀眼,“看不起誰呢”。
賀飛擋在了丁岩面前,眼睛很亮,是興奮的,“有你們的加入,我們必定會事半功倍的”。
陸琛的手指輕叩了桌面,“那明天天一亮,就出發”。
敲定路線。
幾人起身走了出來。
坐在被子上的蔣玉蓮這會有些愁眉苦臉的,懷中的孩子狀态也不是很好。
蘇沫見狀,問道:“怎麽了蔣姨?”
“沒奶了”蔣玉蓮抿了抿唇,答的很小聲。
她本就年紀大了,這會沒有,也很正常。
李謙便在旁邊出聲道:“他們有奶粉,我去讨一些”。
他和丁岩是熟人,自然好說得出口一些。
知道孩子要喝奶,丁岩果然就泡了分量十足的奶粉回來。
又一個問題來了,他們沒奶瓶。
蘇沫這下也不知道怎麽辦了,一邊站着的陸琛到是拿了個沒開盒的奶瓶出來,還是個粉色的。
她不禁仰頭看他,“你昨天在外面收的?”
陸琛垂頭,聲音平靜,“以備不時之需”。
蘇沫默默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有遠見”。
“你也覺得?”陸琛将奶瓶遞了過去,轉眸睨她。
“對啊,你連奶瓶都想到了考慮的比我還周全”蘇沫笑嘻嘻的拍馬屁,殊不知兩人的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陸琛眼裏帶笑,揉了揉她的發頂。
解決完孩子的麻煩,他們沒有選擇睡在冰冷潮濕的地闆上,二樓場館内的地方足夠大,陸琛直接拿了三頂帳篷出來幾人搭起了帳篷。
這一舉動惹得同在二樓的學生異能者們眼紅了,他們一直住在這,還從沒想到過帳篷這種東西。
陸琛一人就可以搭帳篷了,蘇沫便幫着趙長笙去。
有了前車之鑒,趙長笙搭完帳篷就主動拉着蔣玉蓮鑽進去了,還順帶将淩葉推到了李謙邊上。
躺在帳篷裏蓋上被子時,蘇沫舒服極了。
身上剩下都是猩猩皮的絨毛,透着一絲暖意。
沒像昨晚一樣鑽進男人的懷裏,陸琛便主動撈了她過來。
抱着人親了一會,才低聲道:“睡吧”。
蘇沫攬着他的腰,又把冰涼的腳丫塞進他的小腿間安心睡去。
...
B市基地。
一間漆黑破敗的公寓房門前,瘦小的身影直直的立在那,它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泛白的眼瞳中,有一絲人性化的惱怒,“不、在,去、哪、裏了?”
話落,幾隻沾了雪花行動僵硬的喪屍狗進了公寓,在一處沙發上嗅了嗅,随後走到主人身邊坐下,剝了皮的尾巴大幅度的搖擺着。
“找到了?在等等、馬上、就要停了”。
...
地面銀色的雪漸漸被吐白的天空照亮。
當第一縷光照進場館内的窗戶上時,蘇沫一行人就穿戴完畢準備出發了。
這次前去的,除了蘇沫他們,還有賀飛帶的另外十名學生不過并不是超市的那波人,裏面有蘇沫眼熟的面孔,那高大的個子很好認,是牛莽。
每個人的腿上都綁了厚厚的衣服,就連鞋子外面都用布包了莽一圈。
下了樓,有兩人手裏拿了兩柄鏟子。
原來,一樓場館大門口的雪,已經到了蘇沫的腰部的位置,将小半門都給堵住了。
“準備好了嗎?”賀飛轉頭問他們。
陸琛點點頭,他們的臉上頭上都圍上了衣服隻露了一雙眼出來。
場館的大門被拉開。
兩名拿着鏟子的人立刻開始鏟雪。
外面的冷風一灌入,室内就響起了不少抽氣的聲音。
蘇沫看向立柱上的溫度計那裏受了冷風的影響溫度直線下降,已經接近了-10℃。
好不容易鏟出了能行走的空間。
一行人艱難的出了門。
木闆被牛莽丢上雪堆,他最重先跳了上去将雪壓實才讓幾人上來,由他開路,場館大門被重新關上。
外面的風,刺到面部就如針紮一般的疼,雪大的幾乎要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索性大家都做好了萬全的防護,一行人頂着紛飛的大學艱難的往操場對面趕去。
好不容易到了圍擋邊,卻是有意外發生。
這裏的金屬圍擋,破了個大洞。
“有東西進來了?!”賀飛蹲在那洞口,手摸上了被撞壞的鋒利金屬邊緣,神色驚疑。
蘇沫看向李謙,後者則向他搖了搖頭。
說明附近,沒有變異生物存在。
雪太厚了,也掩蓋下了一些能發現的痕迹。
蘇沫适時說道:“我們先過去吧,在這你也找不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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