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也是直沖車裏人的腦門。
陸琛被熏的也是皺起眉頭,打開了兩邊的窗戶。
趙長笙更是直接不給面子的幹嘔出聲,蔣玉蓮将尿不濕換下後,伸到了前座,“麻煩丢一下”。
趙長笙直接捏着鼻子縮到了窗邊,手指了指李謙。
他無奈的伸手接過,丢出了窗外。
車内空氣流通之後,窗戶被關上。
車子緩緩在雪地裏行經着,距離他們進入G的市裏,還有一會,這裏的邊界處,到處都是工業廠,散落在周邊,視線廣闊。
很空曠,蘇沫側着頭看着窗外偶爾看見幾隻伫立在那的喪屍,她觀察過後說道:“它們都不動了啊,你們發現沒?”
“我正想說”趙長笙趴在窗戶邊,遠處的工業廠,有幾隻如同被冰封一般靜止不動的喪屍。
“這是什麽情況?”蘇沫疑惑道。
陸琛駕着車忽然緩緩停了下來,蘇沫轉過頭去看,前面的小路上,擋着三隻喪屍。
“怎麽不撞過去?”她問道。
陸琛熄了火,“我去看看”。
他打開門,刺骨的冷風灌入,蘇沫揉了揉被吹了個正着的臉,“這雪天的風可真夠冷的”。
她坐在車裏看着陸琛一路走過去。
他本就是冰系異能,這片雪地和寒冷對他來說似乎造不成任何威脅,甚至一些飄落的雪花都能跟在他周身轉。
僅一個背影,就像神仙下凡似的,蘇沫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内心感歎。
陸琛面前,那幾具喪屍一動不動,就連眼眶中泛白的眼珠上都被凍結了一層薄冰。
沒有攻擊,也有沒逃跑。
詭異。
男人手中冰刃凝聚,射入喪屍的腦中,它撲通一身倒下,沒有任何反抗。
就這樣将擋在路中間喪屍清理幹淨,收掉晶石,都沒有任何異常。
他回到車裏,沾染了一身的雪。
蘇沫替他拍掉大衣皮毛上沾着的雪後,問道:“沒問題?”
“像是被凍住了”陸琛冷聲道,他重新發動了車子,眼底有絲疑惑。
“那不是好事,趁着這個時候清理完喪屍,多好”蘇沫啧啧了幾聲。
李謙在後面分析,“那場黑雨來的兇猛,這場雪指不定也暗藏殺機”
陸琛微微颔首,車子拐了個彎駛入大街,“有可能”。
他們進入了G市内,除了一片白雪皚皚覆蓋住的建築外,什麽都沒有。
街道上除了殘破的車子和一些垃圾外什麽也沒有。
蘇沫揉了揉眼,“陸琛,我們找個地方停下看看吧,别開太久,眼睛不舒服”。
這種到處是白色的情況下,雪盲症的概率很大。
男人看了一圈後,将車停在了一家被砸碎了玻璃的藥店門前。
“蔣姨,你和淩葉在車上等着,我們下去看看”蘇沫回頭道。
蔣玉蓮:“放心,我看着他”。
四人下了車,分頭行動。
“這裏有人掃蕩過”蘇沫環顧了四周,大多店面都有被砸碎過的痕迹。
“四處看看”陸琛說道。
四人兩人一組就分開行動了。
蘇沫踩着一地的玻璃渣,進了一家童裝店,這裏的東西算是保存的完整了。
不過牆壁上挂着的小衣服大多還是夏裝。
不知怎麽的,蘇沫手伸過一排排的貨架拿起了一間鵝黃色的小裙子,還是蕾絲邊的,她的手在上面摸了摸,陸琛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選幾件?”
“啊”蘇沫側身,掩下情緒,将小裙子放了回去,拽了十幾件小男裝放進陸琛懷裏,“拿着吧,以後蔣姨的孩子用得到,我去後面看看有沒有冬天的存貨”。
他的手裏被她塞滿了衣服,陸琛收掉手中的衣服,視線停留在那排小裙子上時,他思量片刻,又将女孩子穿的收了整整一排架子。
萬一以後生了,總會用到的不是麽?
他甚至還把一些沒開封掉落在地上的奶嘴盒還有各式玩具都給收了進去。
這一切,蘇沫也不知道,她進了後面的倉庫,裏面疊放着不少衣服。
她在裏面挑挑揀揀總算是找到了幾件冬裝,“陸琛,進來!”
男人走進。
她指了指倉庫貨架上的衣服,“這些都是冬天的,足夠了,收好我們去别的地方看看”。
兩人一連着逛了好幾個店鋪,所有的食物都被搜刮完了,哪怕是奶茶店,裏面連包奶茶粉都沒有。
她看到了一家鞋店,奈何都是夏款,一雙帶毛的都沒有。
“這也搜刮的太幹淨了”蘇沫感歎道。
雪越下越大,蘇沫站在了有頂棚的店門口避着雪,她擡頭對着陸琛說道:“這雪太大了,如果短時間不停的話,輪胎都會被沒過”。
男人伸手,拍去她頭頂的雪,“雪停之前,我們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先呆着”。
蘇沫也是這麽想的,在看見街角處,趙長笙和李謙拿着四個大袋子出現時,兩人迎了過去。
她問道:“怎麽樣,這些都是?”
“紙尿褲,我們唯一找到的一家母嬰店,裏面隻有這個,就連奶粉都被人拿完了”趙長笙的神色帶着無語。
“我們這情況也差不多,先回去吧”蘇沫揉了揉被凍的有些紅的臉。
“嗯”趙長笙點點頭,将東西給了陸琛。
收好後,一行人就往停車的地方趕。
李謙的精神力,忽然有了一絲波動,他眯了眯眼,“這裏有活人”。
“活人?”蘇沫拿出唐刀,立刻警戒。
“七個,一隊”李謙鎖定了人後,腦中忽然入侵了陌生的精神力,他停下步子,異能全開。
一家小超市内,一名年輕學生跪地吐出一口鮮血,“有異能者過來了”。
李謙也沒置人于死地,他收回異能,看向陸琛,“我們可能闖入了人家的地盤,怎麽說?”。
“帶路”。
“現在雪太大,我們走不了,跟他們交涉一下井水不犯河水吧”蘇沫也如是道。
李謙點點頭,指向路的前方,“就在不遠處,我們走過去,沒問題再來開車”。
他走在了前面帶路。
...
“他們有幾個人!”
“額,二個或是三個”倒在地上頭部刺疼的學生被人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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