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趴在了窗戶上,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整面被噴了腦漿和血的牆面,往下,是一對坐在沙發上沒了後腦勺的中年夫妻,地上丢着一隻左輪手槍。
她直起身,目光憐憫,“踹門吧,都死了”。
“我來”簡清有些躍躍欲試。
蘇沫轉過頭去看他,隻見簡清卷起袖子一臉躍躍欲試,他手握成拳,一拳頭砸在了那門鎖之上,把手立刻整個脫離了門闆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也被把柄的邊緣處所劃傷。
在衆人的目光下,那滲了血的傷口,血液自動回縮頃刻間便愈合的完好如初。
極強的修複力!
金瀚都掩蓋不住眼底的驚訝之色,“兄弟,你這異能夠厲害啊”。
簡清撓撓頭,謙虛道:“都是藥劑的功勞”。
“進去吧”陸琛率先進了屋。
“都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能搜刮的吧”蘇沫說道。
“這樓裏的給你們,我帶人去外頭看看這幾頭變異牛哪去了”金瀚并不想這麽多人湊一起找一棟房子,蘇沫也沒勉強,隻是道:“有情況喊我們支援”。
“好嘞”。
那一對夫妻死在了右邊單獨隔出來的小客廳裏,蘇沫沒進去,而是四處打量起來。
“沫沫!”趙長笙掰開了一扇門,朝着她驚喜大喊。
蘇沫走過去,在樓梯的拐角處,是通到地底倉庫的一處大門,裏面還有一陣涼意傳出。
“應該是這牧場的地窖”李謙走來,精神力擴張,随即說道:“下面沒異常”。
地窖這兩字成功讓蘇沫亮了眼,她轉頭朝着站在小客廳那朝裏望的陸琛喊道:“陸琛,快來!”
男人收回眸光,關上門緩步走來,“下去看看”。
這地下的黑暗程度對蘇沫來說跟看白天一樣,她帶頭就下去了。
陸琛掏出了兩隻手電丢給了趙長笙和李謙,踏步跟下。
地下的溫度很低,但不妨礙蘇沫在這一個又一個的木桶邊穿梭。
她擰開了一個木塞,裏面鋪面而來的酸臭氣讓她趕緊将木塞塞了回去。
“是儲存的牛奶,不過估計壞完了”。
“那不是白高興一場”趙長笙舉着手電筒晃一圈,一雙狐狸眼帶着失望和郁悶。
李謙走到了另一邊的貨架旁,“不見得”
“什麽?”趙長笙晃着手電筒照在了他臉上,金色的眼睛邊框被照的發白。
李謙眯了眯眼避開燈光,手指了指貨架,“看看這裏”。
蘇沫走過去,拿起了一大包密封的肉幹,聲音驚喜,“牛肉幹啊!這可是好東西”
“帶走帶走”她迫不及待的将陸琛拉了過來,“快存起來!這麽多我們都可以吃到明年了”。
男人揉了揉她的發頂依言收了整整一個貨架的牛肉幹。
李謙腦海的精神力一陣波動,他溫和的嗓音夾着一絲厲色:“有東西過來了,八隻”。
樓上,響起一陣激烈的槍聲。
蘇沫的笑容瞬間消失,整張臉變得嚴肅,“走!”。
他們跑出了地窖沖出屋外,外面的枯草從裏,金瀚周身半裏的範圍内高草全數被風刃切斷,八隻變異牛将他們團團圍住。
它們的表皮還算完整,原本被人爲削斷的牛角高高立起頂在耳朵之上,鼻尖噴灑着熱氣,身軀龐大。
李謙扶了扶眼鏡溫聲道:“三級變異牛,我們運氣不錯,這重量起碼也有五百多斤往上”。
蘇沫握着唐刀,躍躍欲試,“那還等什麽,走!”
她帶頭化成一道殘影沖了出去,陸琛唇角微微上揚,周身冰霜降臨,跟上她的腳步。
趙長笙甩出雷鞭,手腕環繞雷電,興緻勃勃,“快快,再晚點被金瀚給殺完了”。
李謙溫和道:“不會”。
8隻牛金瀚應付的還是挺吃力的,特别是身邊還有個隻會打槍的士兵,隊友又要分出一分精力來保他。
蘇沫提着刀,身上威壓全開朝着一隻牛沖去。
三級變異牛感受到她身上的殺機,牛蹄在地上摩擦,碩大的身軀向她撞來,它的頂部尖銳的角直直的對着她的方向。
在她和牛的正中間,一張巨大的冰盾形成,變異牛一角頂碎了冰塊,下一秒便是蘇沫的拔地而起,唐刀剁在了它的牛角之上。
發黑帶着紋路的堅硬牛角直接被齊齊削斷,蘇沫一手按上它的牛頭,迅速翻身而上騎上它的牛背。
變異牛瘋狂撲騰,蘇沫利落的反手一刀直接從牛的後頸出直穿而下,捅出下颚。
所有的動作都因爲這一刀而禁止,變異牛巨大的身軀往一側倒下。
蘇沫翻身而下,她的身後,是另一隻向她攻來的變異牛,還沒到她跟前,那周圍細小的冰棱晶将它連着皮毛切成了肉塊。
蘇沫站起身,陸琛就站在她後方不遠,甚至連腳步都沒挪,牛就死了。
她不禁感歎物理攻擊和法術攻擊的區别,就是相差這麽大。
那邊李謙控制着牛,趙長笙更是直接雷鞭加雷球将變異牛電成了烤全牛,周邊大量的枯草都被電的發黑。
見此,蘇沫不禁心痛大喊:“你别電焦了啊!多浪費!”
趙長笙揮鞭子的手立刻停了下來,轉頭朝她抛了個媚眼,“知道了”。
有了他們的加入,八隻牛立刻被消滅三隻。
落了單的簡清,也想去幫忙,但他最弱,當被一隻變異牛盯上時,他也鼓足了勇氣與他對抗。
金瀚那邊的戰鬥沒結束,蘇沫也沒插手,而是觀察起了簡清。
陸琛站在了她身邊。
“你說,他要是受重傷了,還能恢複的過來嗎?”蘇沫突然出聲。
“等等看”陸琛臉上沒什麽表情,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簡清試圖拽住那變異牛的角阻止它的進攻,卻因爲力氣上的差異直接被頂到了枯草堆中,那騰空而起的牛蹄對準他的心髒踩下。
“救命!蘇小姐!救我!”
高高的枯草遮擋了他的視線,他絕望的喊着。
聽見他喊,蘇沫确是給李謙使了個眼色。
蓬勃的精神力形成絲線纏繞住變異牛的身軀,原本該踏在心髒之上的牛蹄忽然改了方向,直接踩入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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