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胡丁已經在那等了很久,見蘇沫也來,他也沒說什麽,踩着油門直奔内環。
所謂的實驗室,是在内環一處無人居住,但周邊圍滿士兵的一棟别墅内。
三人下車驗證身份後,便被獲準進入了。
蘇沫帶着好奇走進大門,裏面就是正常的一個大客廳,家具齊全,她看着胡丁拿出了一張身份卡在門邊的牆上刷了一下,客廳裏擺着歐式沙發的底下,響起一陣轟隆隆電梯上升的聲音。
地面上的家具随着地闆向兩側的移動分開成了兩半,鋼制平台成一個圓盤升起。
蘇沫被牽着站上了那一處圓盤,電梯緩緩開始下降。
地面的家具回歸原位。
下降了約三十秒左右就到底了,蘇沫估摸了一下,這實驗室不是很深。
映入眼簾的是來回走動穿着防護服的研究人員,兩邊是一排排被隔離出來的小房間,每個房間都像一個牢籠,裏面隻有一張床和一個馬桶。
透過用來觀察的巨型玻璃,蘇沫可以看見這些房間内都躺着穿着病号服的普通人。
他們的臉上,沒有對自己處境感到擔憂的表情,隻是一派即将擁有異能的興奮之色。
蘇沫一路看過去,忽然在一間隔間前停下,裏面站這個面帶興奮的中年男人。
陸琛見她停下,問道:“怎麽了?”
蘇沫指了指玻璃内的中年男人,“他能看見我麽?這是曉巧的父親,他怎麽也來這了?”
胡丁折了回來,看了一眼說道:“這面鏡子是做過的,不開啓雙面的時候他看不見你,不過來這人的人都是自願的,這點毋庸置疑”。
蘇沫皺着眉沒說話,任由陸琛拉走了她。
“第一批實驗者裏,已經出現一個藥劑起作用的人了”胡丁帶着他們穿梭在這些試驗牢籠間,推開一扇重型大門後,這裏單獨關押着一個女人。
牆壁上,地上,都被安裝上了高強度的鋼,這裏被密封的死死的,一群人圍繞着那處在玻璃房内的女子在那指指點點。
那裏面的人一頭枯燥的長發随意散亂在肩上,目光茫然的在房間内走動,顯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被圍觀了。
“報告”
“蔣司令,人帶來了”胡丁站在他們身後,敬了個禮,随後給陸琛投了一個眼神就緩步退了出去。
蔣海此時正被一群研究人員簇擁着,見到陸琛,向他招了招手,“過來”。
陸琛握緊了蘇沫的手,依言到了玻璃門前。
見到蘇沫,蔣海也沒多大反應,他注重更多的,是面前台子上的一連串試驗數據。
“看看”蔣海的語氣有些驕傲,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
蘇沫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電腦上,那裏是房間内女子的各項人體指标,全數都突破了普通人的限度。
這說明,這藥劑,确确實實是成功了。
但蘇沫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反而,是心慌。
她抓緊了陸琛的手,掌心出了些細汗。
察覺到她的緊張,陸琛輕聲道:“我們回去”。
蘇沫搖了搖頭,隻是對着蔣海說道:“蔣司令,你們這試驗,進行到什麽階段了?”
“她馬上可以出來進行活動了”。
是一名研究員說的。
蔣海向他使了個眼色,轉頭對着陸琛說道:“琛兒,給你看看我們的最新成果”。
兩名身着防護服的人手裏握着武器打開了那玻璃房上的門。
蘇沫皺眉:“他們要做什麽?”
她話音剛落,那持槍的人對着那女人的胸膛就開下了一槍,她的心猛的一跳,在蔣海興奮的眼神下,那具被打穿了胸膛倒在地上綻開血花的女人,僅僅在一分鍾内就重新坐了起來。
蘇沫通過眼睛将那女人胸前的場景放大,隻見一枚子彈自動脫離了出來,那處炸開血肉的洞口在迅速愈合。
她和陸琛二人面色同時一沉。
“這就是我們的藥劑,細胞可以快速分裂組合,修複傷口,排出異物,琛兒,這一趟你沒白去,我們成功了!”蔣海轉過身,滿面紅光,“回來吧,我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譽”。
他的誘惑,沒有撼動陸琛分毫,男人隻是冷漠着一雙鳳眼,轉了個身側頭道:“恭喜,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陸琛!你給我站住!”蔣海撥開一衆研究人員到他面前,面部動了動,終究還是放軟了态度,“我同意你和這女人在一起我不幹涉你,回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蔣司令,要不你放棄試驗,陸琛回來如何?”蘇沫提了一句。
“不可能”蔣海果斷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我們已經帶領人類前進一大步了,這種時候,不要說這種話!”
“那沒什麽可聊的”蘇沫拉下臉,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你不要後悔了才好”。
她拉過陸琛的手,兩人轉身就走。
蔣海憋紅了一張臉,狠歎下一口氣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去下層,讓箫博士帶人趕制藥劑,我們要在這個月内,投入使用”。
...
出了實驗室回到地面,蘇沫面容嚴肅道:“陸琛,如果基地出事了,怎麽辦?”
“離開”男人的面容很冷,回答的也很果斷。
蘇沫動了動唇,最終沒說話,就沖剛剛她試探的問了句,蔣海的臉色就差成那樣就更别說阻止了,況且她還沒有足夠的理由可以說服他們。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陸琛帶着她并沒有着急回公寓,而是去了一趟訓練場。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蘇沫好奇道:“你帶我來着幹嘛?”
陸琛沒說話,隻是牽着她往訓練場的小樓處走,上面那明晃晃挂着的一個牌子讓她成功瞪大了眼睛。
“民政局?!”蘇沫傻眼了,那明顯是個剛挂上去不久的牌子,還嶄新的。
“你...”她回過頭去看陸琛,心都開始抖了。
進了樓裏,胡丁穿着一身軍裝坐在大廳,面前是一張桌子上面放着兩本紅本本,旁邊坐着一隻系着領帶瘋狂搖尾巴的大白狗。
蘇沫記得,陸琛說過要娶她當時她也隻當玩笑話,畢竟末日了誰還有心思折騰在這事上,但沒成想他這還真弄來個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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