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離天黑還有一會,現在過去時間算的到是正好。
換好衣服,蘇沫關上門走了出去。
出電梯時,正好碰上從外進來帶着兵一身裝備的榮白。
對方看見她,可是實打實的下了一大跳,“蘇沫!”
她非常淡定的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榮白”。
榮白激動的走近,一掌拍在她瘦小的肩膀上,“你不是死了麽,陸琛那小子知道你回來沒!”
“嗯”蘇沫被他那一掌拍的嘴角一抽。
“回來就好,那小子這一個月的脾氣真是讓我都閉退三舍”。
“你這是剛出任務回來”蘇沫朝他上下看看。
“嗯,我手底下的能者都在這我就跟着住這了”榮白笑道。
蘇沫擺擺手,“那你趕緊回去吧,我還有事,下次聊”。
看着她走遠,榮白的表情有點耐人尋味,“這蔣宅可要熱鬧了”。
出了樓,她過了内環的檢查後直接提起異能往别墅的方向去。
感受着兩邊飛速倒退的建築物,蘇沫覺得,她這腳比車可好使太多了。
站在别墅前,門口依舊是那兩名士兵。
再次見到她時,兩人顯得恭敬客氣了很多,在核對身份後就差彎腰請着蘇沫進去了。
她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裏面被人打掃的一塵不染,所有的桌椅擺放都是原來的樣子紋絲未動。
蘇沫的指尖摩擦過那張他們以前一起吃飯的大圓桌,眼神有些暗淡。
現在,少了一個人。
小别墅裏很安靜,顯然男人還沒回來。
蘇沫打量完一樓,緩步走上二樓。
首先打開的,便是他們以前一起睡的那間房,裏面的陳設所有一切都保持着原樣,什麽都沒變,隻是多了一張擺在床邊的辦公桌,上面煙灰缸裏浸滿的煙頭。
蘇沫走到桌邊,上面散着一些文件,一篇熟悉的報告映入她的眼簾,她拿起來翻閱,那圖片跟變異島上的食人蟲很像。
越往後看,她的眉頭越皺越緊,這竟然是從那原體上提煉出來幫助人類進化的東西。
分裂、再生、超強的修複力,跟那變異島的蟲子簡直是異曲同工之妙啊。
蘇沫放下文件,心中泛起不安,她壓下情緒将文件歸位。
從桌子旁繞過,她走到了床邊,床頭櫃上整齊疊放的一件短袖引起了她的注意。
“嗯?”蘇沫坐在了床邊,她拿起衣服平攤開來,上面那一抹暗紅的血迹直接讓她的耳根都泛起了紅,她低聲怒斥,“這變态!”
遙遠的記憶破出,那是她印象最爲深刻的一次,跟他在監獄搏鬥的時候把姨媽血弄在他衣服上了。
上次還跟她說丢了,想不到這人自己私藏了起來!
蘇沫燒着臉攥緊衣服進入了衛生間。
她接了點水,就這台子上的小香皂使勁對着那一抹紅搓了起來。
然而,時間太長了,也不知道這衣服被擺出來多久了,她連着換了兩盆水都搓不掉那一抹印記。
搓的正起勁,就連下面上樓的聲音都被她選擇性的忽略了。
陸琛在環視一樓一圈後便擡步上樓。
“你在做什麽?”他走進屋靠在門邊的牆上,微微蹙眉。
蘇沫的手一頓,她将衣服擰幹,倒了水,神色如常的甩了甩衣服,“我看陸上将的衣服髒了,給你洗洗”。
“哦?”
男人走進廁所間,碰的一聲關上門逼近她,“洗它做什麽?”
蘇沫轉過身,拿着衣服有些羞惱,“陸琛,你不知道那上面是什麽?!”
在接觸到那抹極淡的紅色,陸琛的眸裏尴尬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的俯下身跟她對視,“我失憶了”。
“失憶?”蘇沫到是沒忘記這茬,她将衣服甩在他身上挑眉看他,“失憶了,還能把這個拿出來?”
“可能有些記憶碎片”他将衣服丢進臉盆,雙手撐在洗漱台上将她圈在了中間,帶着淡淡煙味的氣息竄入她的鼻尖。
蘇沫盯着他的喉結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她手抵在他的肩膀上闆着臉道:“陸上将,我現在可是你的廚子”。
“嗯”男人盯着她,語氣不明的問:“廚子該做什麽?”
“做飯啊,我也是要收報酬的”蘇沫看他越靠越近,彎腰就想從他手下鑽出去。
一雙大手锢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到了洗漱台上。
蘇沫吓了一跳,立刻晃着腳去踢他,“陸琛,你夠了啊,别得寸進尺”。
陸琛握着她的手,身體擠進她的腿-jian,眼神戲谑,“不是吃飯麽?你現在就可以做”。
兩個人的姿勢暧昧,她别扭的往後縮去,最終背抵在了身後的鏡子上。
“你到底要幹嘛”她無奈道。
他那深藍的鳳眸瞬間暗沉了一個度,挺立的鼻子蹭上她的鼻尖,輕聲道:“吃飯”。
抗不過美色,蘇沫成功因爲吃飯兩個字就軟了身子,不過她還是非常硬氣的撇過了頭,“我先問你個問題”。
“說”。
“我是誰?”
“我老婆”。
這三個字,陸琛回答的異常幹脆。
蘇沫轉過頭,眼帶笑意。
察覺到她不抗拒。
男人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從起初的溫柔淺嘗,到後來的又啃又咬。
直到感覺面前人明顯的氣息粗重,蘇沫才開始從他的吻中掙紮起來,“夠了,夠了!”
陸琛壓下胸腔内翻湧起的獸欲,對于她明顯腫脹嫣紅的嘴唇,用着指腹滿意的在上面摩挲了幾下,才抱她下了洗漱台。
蘇沫在他懷裏微微喘着氣,“你回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男人抱着她在房間内的辦公桌前坐下,“出了點意外”。
“被暗算了?”蘇沫擡眸看他,她撩開他額前的略長的幾縷銀絲。
“被催眠了,記憶沒完全恢複”他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眼底的鋒芒被隐藏的很好。
“孫城也一樣?”
“嗯”
蘇沫收回手,她不用細想,都知道是的手筆,“完全恢複要多久?”
“很快”
“很快?”蘇沫用腳指頭都知道是誰的手筆,她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迫使他低頭,“南島的資料已經給他了,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要這樣對你?”
見她因爲擔心他而咬牙切齒,陸琛眼神愉悅,嗓音低沉溫和,“我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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