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蘇沫洗完澡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她趕緊躲進了被子裏蹭到陸琛身邊,這睡床的日子可就這兩天了。
見他凍着臉靠在床頭情緒不好,蘇沫便抱着他的手臂找話題:“陸琛,你會暈船嗎?”
男人睨她一眼:“你覺得呢?”
蘇沫默默閉了嘴,她好像又忘了他之前是幹什麽的,特種兵裏的王還能暈船嗎。
“不會”她憋悶的回了一句。
男人被她那表情懊惱的小臉給逗樂了,他神色微軟将她抱進了懷裏:“我們會在外面很久”。
“我知道,我又不怕”蘇沫蹭了蹭他的胸膛。
“嗯”陸琛動情,忍不住低頭吻了她。
蘇沫一邊回應着,小手又被大掌包裹着往下拉去,她心裏翻了個白眼,她從他那密集的吻裏掙出來,紅着臉氣呼呼道:“爲什麽不要我!”
每次隻顧着自己,她也會難受的好不好!
陸琛被她直白的話語逗笑,他用鼻尖蹭蹭她:“是我疏忽了”。
蘇沫瞪他剛想問你明白什麽了,他的腦袋就鑽進了被子裏。
...
這臭男人!竟然還能這樣!蘇沫面色陀紅小手拽着他的頭發,嘴唇是溢出來的喘息聲,婉轉動聽。
一室的溫情,餘溫後的蘇沫癱軟在男人懷裏。
那張俏臉就像一顆誘人的紅蘋果,陸琛忍不住在她額間輕吻:“事情完成之後,我的全部,都奉獻給你”。
蘇沫看着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低歎一聲:“好”。
她的心裏是快滿出來的暖意。
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一早,因爲明天就要出發了,陸琛一早去了訓練場地,确認每個人都準備好後,交代行程之事。
蘇沫給蔣玉蓮做了最後一頓營養餐。
她的床邊,擺着小小的保溫箱,裏面的孩子正叉開腿睡着覺。
蔣玉蓮的臉色很難看,手裏的東西也吃不下去,她竟然今天才知道,陸琛要去南島,而且是明日就出發。
蘇沫見她不吃,心知這事瞞不住,她故作高興道:“怎麽了蔣阿姨,今天沒胃口啊”。
蔣玉蓮擡頭看她,手裏的碗放在了桌子上,神情嚴肅:“你老是告訴我,這孩子,是陸琛去南島換回來的是不是”。
蘇沫将碗重新端起遞到了她手中:“我會陪着他”。
蔣玉蓮的表情如同芳媛一樣痛苦垂淚:“你不明白,南島已經死了好幾批人了,是陸家也在争奪的地方”。
蘇沫從旁抽了張紙替她擦掉眼淚,輕聲安慰:“你值得他這麽做”。
蔣玉蓮對于陸琛的存在,就是親生母親,蘇沫很清楚,當然她也知道他此行去南島不僅是對蔣玉蓮,更是對蔣宅有最後一個交代。
之後,他将完全,屬于她了。
蔣玉蓮頭一次,心中開始對蔣海生氣。
蘇沫走後,她就找了蔣海過來,對着他就是一頓質問:“陸琛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兒子!你怎麽狠心!南島是他去得的麽!”
蔣海沉着臉:“我沒辦法”。
蔣玉蓮一把将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你沒辦法?陸琛爲你做了多少事?非得要他用自己的命抵你我的養育之恩?”
“如果陸琛不去,資料被陸有爲拿到,你我都清楚,B事将不會再有蔣宅”蔣海也有些生氣了,可顧忌到妻子的身體,他隻好忍氣吞聲。
蔣玉蓮落着淚,心裏蒼涼:“不惜用我們的孩子做籌碼?”
她不傻,甚至在知道他們明天啓程的那刻,就明白了通透。
蔣海歎了口氣,無可奈何道:“我們的孩子還小,他有這個職責保護他”。
“哇”
旁邊的保溫箱裏,傳來嬰兒的啼哭,蔣玉蓮壓低了嗓音恨恨看他:“你走!”
蔣海不爲所動,他心疼的繞過床邊,看到自己的孩子哇哇大哭,立刻面露一絲慈愛的低聲哄着。
蔣玉蓮卻無端覺得這一幕異常刺眼,她養陸琛的這二十多年,從沒見過蔣海有對他施舍過一分偏愛。
她垂下頭,心裏悲痛自責,她清楚陸琛的脾氣,聲音沙啞的對着蔣海道:“他既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你必須要給他充足的物資供應,讓他平安”。
“我明白”。
夜晚,蘇沫就收到了蔣宅送來的各式米面和肉類,她用土豆,白菜,變異豬肉等做了一大堆的飯菜放在盤子裏裝好,就連飯團子都捏了幾十個讓陸琛存在空間裏路上可以吃。
她還在别墅裏留下了足夠的調料和一些生活所需,剩餘的加上行囊也都被打包好放在了陸琛的空間裏。
趙長笙見她終于空下來,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沫沫...真的不需要我去嗎?”
蘇沫拉着她在沙發邊上坐下:“我們不是說好了”。
趙長笙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都垂了不少,她神色黯淡,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蘇沫捏捏她的臉笑呵呵道:“在B市和李謙好好呆着,等我回來”。
趙長笙輕輕抱了抱她:“知道了”。
她已經暗自下絕心,在蘇沫不在的日子裏,出去打喪屍努力升級了,希望她回來的時候,能看見一個不一樣的她。
知道他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淩葉在樓梯口站了一會,才變扭的下樓走到蘇沫面前:“要回來..我媽媽還在你手裏”。
還不等蘇沫回答,淩葉就蹭蹭蹭的跑了。
蘇沫不禁失笑,這孩子也還有良心的嘛。
一行人圍着大圓桌吃了豐盛的一餐。
收拾完桌子,蘇沫又拿了茶具出來,碧螺春、茉莉花茶、還有西湖龍井都準備了數十瓶。
自己和陸琛收了大半,剩餘的都讓李謙和趙長笙收好了,萬一她不在的時候,兩人受傷了還能及時補充。
對于她爲他們考慮的如此全面,李謙鏡片下的眸子也爲之動容,他拍了拍蘇沫的肩膀:“平安回來”。
蘇沫笑呵呵的點頭應下。
陸琛走至他身邊說:“蔣宅的蟲子,你看着點,有情況去找榮白”。
這麽些時日,蔣宅的内鬼除了那次的通風報信後一直沒了動靜,陸琛也不想再管,隻是礙于蔣玉蓮還在坐月子,有些事情,馬虎不得。
李謙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次日一大早,三人就整裝待發了,臨行前,榮白隻身一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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