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嚎是一聲比一聲大,一側帳篷裏的簡春花默默将對話記在了心裏。
蘇沫一回到别墅,趕緊給自己泡了一壺碧螺春,這才剛喝了一口,門外進來見她狼狽樣子的陸琛面色倏忽一下冷了
她趕緊給李謙使了個眼色讓他先把趙長笙給擡回去。
“你回來了”蘇沫身上的外傷肉眼可見的在愈合,隻剩下一道淺色的痕迹,她揚起笑臉朝陸琛走去。
男人陰沉沉的盯着她裸露在外的淺色傷痕:“誰弄的?”
蘇沫環住他的腰蹭了蹭,眼眸閃過暗芒:“幾個對趙長笙有非分之想的異能者”。
陸琛的手指劃過那些淺色的傷痕,眉頭越皺越緊。
蘇沫感受到他的情緒,她抱着他,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聲道:“陸琛,趙長笙是個好人,她隻是還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再給她點時間”。
男人不說話,蘇沫沒轍,隻好掰着他的脖子讓他彎腰,嘴唇吻了上去。
鼻息間是獨屬于女孩香甜的氣息,汲取夠了,陸琛才低歎一聲妥協:“好”。
不過傷害過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蘇沫頓時眉開眼笑,她牽起他的手,兩人回了房。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藥效過了的趙長笙竟然出現在了大衆面前,她朝着每個人都打了招呼,就像前兩天的事已經煙消雲散了一樣。
衆人對于她的轉變,自然是喜聞樂見。
吃過早飯,他們就準備去訓練區了。
趙長笙也跟了出來,她的眼底一片清明,站在蘇沫面前,她鄭重的道了歉。
蘇沫微笑示意:“矮油,道歉我就接受啦,我們要去訓練,你去嗎?”
她向她發出了邀請,趙長笙的狐狸眸彌漫着一層霧氣:“要去”。
鬧别扭的趙長笙終于正常了,蘇沫自然是很開心的。
那晚陸瑾救人的事,兩人誰也沒提及。
除了蘇沫,一行人一天都泡在了訓練區裏,接受着陸琛下達的殘酷訓練。
和陸琛打過招呼,她今天提早離開了,她的刀還在那鐵匠鋪裏,得去取新刀了。
女孩走後,陸琛揉了揉手腕,喊來了胡丁:“去查一下昨天蘇沫去哪了”。
胡丁詫異;“出什麽事了?”
“找幾條臭蟲”陸琛垂眸,拿起桌邊的一把槍,槍聲響起後,正中紅心。
胡丁點頭:“晚上把資料給你送來,幾個黨派麽,小意思”。
鐵匠鋪似乎知道蘇沫要來取東西,今天的店門半拉着,她彎腰進去了。
裏面是一聲聲的錘擊聲。
“我來取刀了”蘇沫朝着正在桌子上搗鼓的中年男子道。
“馬上好了”男子幹的熱火朝天,最後一下成型後,将唐刀放入水中冒氣一陣滋滋聲,再拿出來時,過了水的唐刀,漆黑的刀身冷氣森森,刃口上的寒光在水滴的折射下令人心中一寒。
蘇沫隻一眼,便知道,這絕對是一把好刀。
男子拿過抹布親親擦拭了刀身,最後丢給了蘇沫。
她一把接住,指尖輕輕彈在刀身上,低昂的铮铮聲,蘇沫掂了掂,比起原先的材質,要重了不少,但那鋒利的刀口,她隻輕輕一揮,便聽得見那破空一般的聲音,這讓蘇沫非常滿意,她把刀收進了空間。
她将自己的身份卡遞給了中年男子:“你的報酬”。
男子接過,隻刷掉自己應得的一份便還給了蘇沫:“需要别的,可以來找我”。
她笑着點頭應下出了鋪子。
在她走後沒多久,中年男子正打算收拾東西今天關門,就被一個頭頂帶疤的光頭闖進了鋪子裏。
鋪子門被拉下。
本就被殺掉一半人心情異常不好的光頭男神情陰狠:“我的東西你考慮好賣了?”
中年男子慌了神拼命的往後退去:“我打算賣你的,但已經被人搶走了!”
光頭男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将他丢在地上:“誰動了我聖一的東西”。
男人連滾帶爬的将剛剛刷了蘇沫身份卡的機器界面調了出來:“她她她!”
聖一接過,陰霾的目光掃了男子一眼,丢掉機器轉身出去了:“清理掉”。
“你瘋了嗎!敢在二環殺..”
一到鮮血濺在了牆上,男人瞪着眼雙手捂着脖子,喉管破裂讓他很快失了聲息,他的屍體被聖一身後的空間異能者收進了空間裏。
夜幕降臨,陸琛在蔣宅如願拿到了胡丁給的一手資料。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胡丁将一張報告調了出來攤在他面前:“昨天晚上,異能者住的樓裏,似乎有命案,不過屍體清理掉了”。
因爲都是異能者,他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陸琛看着紙上目露兇光的光頭男子,眼底思量:“死了多少?”
胡丁:“不在少數”。
陸琛拿起文件,周身氣壓變冷,轉身出去了。
今天是素娘掌勺,晚飯剛做好,陸琛就進來了,蘇沫擺着碗筷招呼他來吃飯。
男人掩下情緒,跟着衆人吃完飯後,一語不發的拉起蘇沫就往樓上走。
建雄在後面小聲唏噓道:“咋了這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趙長笙看了眼消失在樓梯口的兩人心底擔憂,也猜到了七八分。
房間内一片漆黑,蘇沫一進屋,就被陸琛丢到了床上。
她陷阱柔軟的大床裏,腦子犯暈:“你這是要飯後運動嗎?”
她這剛吃完的飯都快被丢出來了。
陸琛拿出一份文件丢在了床上,欺身壓向她:“是不是他想殺了你”。
蘇沫撇過頭,看見那張照片頓時搖頭:“我不知道,當時主人沒露頭,我沒看見啊”。
“誰救了你”陸琛将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聲音又冷又悶。
他十分清楚蘇沫的實力,當時的狀況,沒人相助,她絕對活不下來。
蘇沫抿了抿唇,暗歎男人的辦事效率,她知道他爲什麽這麽反常了但還是如實回答:“陸瑾”。
她不想騙他,蘇沫抱住他的腦袋柔聲道:“當時人太多了,他就出手相助了一把...”
陸琛的手驟然将床單抓緊,蘇沫徒然感覺到他的不對勁,連忙托起他的臉:“陸琛..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男人摟過她的腰大掌用力收緊,冰涼的薄唇裏吐出幾個字:“你是不是打算死了才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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