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是我的妻子”陸琛沉着一雙鳳眸對上蔣海的眼時,是無比的認真,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慎重的說出這句話。
“你!..”蔣海被堵的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人我帶走了”陸琛直接牽起蘇沫的手,頭也不回的将她帶出了書房。
“臭小子!”蔣海在後面氣的砰的一聲甩上門,上面落下一簇木屑。
蘇沫被陸琛的話整的久久回不過神,整個人出來都是輕飄飄的,陸琛低下頭,對上她失去焦點的眼眸:“吓到了?”
蘇沫的眼神聚焦在了男人鬼斧神工般鍛造過的俊臉上,她雙手托住他的臉,聲音有一絲顫抖:“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陸琛頓時失笑,看來是他擔心多餘了,他湊近蘇沫,盯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複述:“你是我陸琛這輩子認定的妻子”。
蘇沫的眼睛變得酸脹,這句話對她來說太有沖擊力了,她勾住男人的脖頸在他的性感薄唇上狠狠香了一口:“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
“咳咳”不遠處的屋子裏,又是一陣咳嗽的聲音。
陸琛直起腰,摟過她的肩:“她想見見你”。
蘇沫點點頭:“去看看,我也得好好謝謝她”。
某種意義上來說,蔣玉蓮是促成她和陸琛的重要人物,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被陸琛牽着進了屋,在看見裏面人的樣子時暗暗心驚,這與第一次見她時的那精神飽滿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床上這個身材幹瘦,唯獨肚子碩大的婦女,竟然是蔣玉蓮。
“蔣阿姨”蘇沫松開陸琛的手,到床邊坐下,她瞄了一眼被子下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裏頓時詫異極了:“這怎麽...”
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這肚子就有七八個月的大小了,這末日都過了一季,孩子竟然還在肚子裏。
蔣玉蓮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她伸出手握上她的手,臉上撐起一抹虛弱的笑容:
“沒事,從A市過來的時候,旅途危機重重,我當時又受傷了,好不容易撐過來,爲了保住孩子,醫生給我打了新型研發的藥劑,等孩子壯一點了,再出來”。
蘇沫被震驚了,她擡頭看了眼陸琛複雜的眼眸回頭道:“這...多傷身體啊”。
簡直就是太亂來了!這人都折磨成什麽樣了!蘇沫在心裏叫嚣。
蔣玉蓮還一臉無所謂的搖搖頭:“我已經是個異能者,能接受藥劑帶來的副作用,這是我和蔣海唯一的孩子,他畢生所求,我不能讓孩子出事”。
她說着,還想蘇沫展示了手心凝出的水球。
蘇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抿了抿唇:“是蔣副司令找來的藥?”
“嗯”蔣玉蓮點點頭:“都虧了他啊”。
蘇沫隻覺得這事兒太匪夷所思,更覺得蔣海這人行爲自私偏執。
蔣玉蓮從她的表情上就看出來了,她看了一眼陸琛,男人便主動退出去替她關上了門。
室内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不說這個了,剛剛沒吓着你吧,我看陸琛那小子臉都變了,他以前可沒這麽多表情”她拍拍蘇沫的手,一臉慈祥。
蘇沫搖搖頭,臉上揚起真誠的微笑:“沒有,蔣阿姨,我還得謝謝您當初能讓陸琛來救我”。
蔣玉蓮的臉上笑容微苦,她幹澀道:“其實我之後後悔了,我沒等到你們回來,我以爲...”
她的眼淚說掉就掉,讓陸琛去救人結果出事這事,蔣海沒少跟她吵,她心裏也确實自責,身體落了不好很大原因也在她自己身上。
蘇沫連連搖頭,從床頭櫃上的紙盒裏抽出一張紙在她臉上擦了擦:“我能理解,不管當時您有沒有派人來救我,您都沒有錯”。
她不是蔣玉蓮的誰,人能做到這步,她真的心生感激,沒有陸琛,末日前期,她頂不過來。
“說實在的,我真的很謝謝您”蘇沫認真道,對于這個阿姨,她真的很有好感。
“好了好了不談這個話題了,你們能活着就好”蔣玉蓮吸吸鼻子沖她笑笑又道:“你和陸琛那小子是在一起了?”
蘇沫大方的點點頭,想起陸琛時,她的眼眸裏染上了點點星光:“我很愛他”。
蔣玉蓮作爲過來人哪能看不出來,她是真心實意的替她高興,她感歎一聲說道:“我和蔣海把他從陸家帶出來的時候,你知道麽自那開始他從小到大,就一個表情”。
她沖着蘇沫闆起了臉,學着陸琛那面無表情的樣子。
蘇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非常中肯的點點頭表示贊同:“沒錯,整天凍着個臉,像張撲克牌”。
“可是我剛剛見他笑了”蔣玉蓮接着說道,她望着蘇沫,病态的臉上帶着回憶:“這孩子笑起來說有愛人的時候,好溫柔啊”。
蘇沫一愣,随即鼻子一酸,她默默握緊了她幹瘦的手,那裏的骨頭細的仿佛她輕輕用力就能折斷。
蔣玉蓮努力憋回眼淚,咳嗽了幾聲,蘇沫連忙遞過旁邊的水讓她喝一口,她搖搖頭拒絕了隻是拉着她輕聲道:
“陸琛這孩子活到現在不容易,我隻希望他在這亂世裏平平安安的,如果蔣海讓他做什麽事,我希望你勸勸他”。
蘇沫心中雖有疑惑但也忙先應下:“我明白的,要不我讓陸琛把醫生叫來”。
她的臉色太不好看了。
“沒事,如果孩子有問題他們會知道的”蔣玉蓮笑着搖搖頭,指了指肚皮,蘇沫這才看見掩蓋在被子下的一些醫用儀器的線路。
肚子裏的動态看來是實施傳送啊,蘇沫的眸子一暗,對于蔣海這個中年人,厭惡了起來。
“要不您先休息,我和陸琛明天再來看您?”她看出了蔣玉蓮眉眼中的困頓,不忍心在打擾。
蔣玉蓮也沒推卸的點了點頭,蘇沫想幫她躺着睡,誰知卻被告知肚子太大,容易壓傷脊柱。
她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整個面部表情都是陰沉沉的。
她現在可以确定的一點是,陸琛确實是陸家的兒子,但至于爲什麽在蔣宅長大絕非表面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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