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蛛?”榮白起身看他問道:“你懂蜘蛛?”
李謙搖了搖頭:“動物世界看到過”。
榮白:“...”。
收獲到了一衆質疑的目光李謙從容不破的解釋道:“跳蛛一共八隻眼,主眼巨大盤在腦袋上,腿部花紋黑白相間,跳躍就是很典型能認出來的了”。
蘇沫的夜視能力很好,情況危急但她也簡單觀察過那些蜘蛛的基本特征,她附和着李謙出聲:“它有一對主眼确實巨大無比,腹部的囊上也有花紋”。
“三級變異跳蛛”陸琛對着榮白冷聲道。
“唯一的好消息是,它們捕獵一般不吐絲”李謙扶了扶眼鏡溫聲道。
三人駕車回來的時候,确實沒有一隻跳蛛向他們吐過絲,不然又是一場惡戰。
“行吧,這個問題先放放,邊界處的情況如何”榮白面容嚴肅。
李謙和陸琛齊齊将目光放到了蘇沫身上,她清了清嗓子,小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同樣嚴肅的不行:
“很不好,單憑我們異能者的人數,沖不過去,我們得救人”。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高樓。
“地面行不通,我們就必須從管道裏走”李謙溫聲道。
地下的管道錯綜複雜,沒有工程師的指引就算有異能者也不能保全就此能出去。
榮白轉頭往那黑漆漆的高樓望去,裏面的人已經沒了動靜,當下他決定道:“明天一早,我們救人”。
夜晚不宜鬧出過大的動靜,天台上的人都散了去下了樓。
防止意外,守夜的人比昨天還要多了一倍。
蘇沫三人回到了隔間裏,裏面建雄和趙長笙正眼巴巴的望着門口等着呢。
素娘抱着淩葉縮在角落裏睡着了。
“吃完去睡”陸琛從空間裏拿了些餅幹和幾個睡袋丢給了幾人。
現在這種時候養精蓄銳是最要緊的,李謙喊醒了素娘,讓兩人吃了點東西,找了一處角落就睡下了。
趙長笙将蘇沫從頭到腳打量過後也安心去睡了。
蘇沫躺在睡袋裏和陸琛兩個人也是真的累了。
“手臂還疼麽”她閉着眼輕聲問了一句。
“不疼,睡吧”陸琛将她拉到了身邊,手攬在她腰間睡去。
天剛亮,榮白就站上了天台,對面的人似乎也有感應,一早就拿着闆子挂在牆外面。
榮白答應了救他的請求,就剛剛從他們精神力異能者身上得到的消息,對面樓裏也是個會隐藏自己的異能者,所以他們一直沒發現。
他下來的時候,樓下人全部武裝完畢,蘇沫一行人也早早起了床。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填肚子,他們就和榮白彙合了。
陸琛問他:“對面情況了解了?”
榮白點頭:“不出意外也是個精神異能者,目前就一個人,在十二樓”。
“那就出發”陸琛說道,他帶着人率先出了爛尾樓。
原本跟着一起擠在樓裏的市民隊伍以爲要出發了,趕緊蜂擁而出,生怕自己等會晚了跟丢了。
榮白并不想提醒他們,直到一長條大部隊隻是穿過一條街區停在了一棟高樓下,衆人才反應過來。
後面的說話聲音不斷。
“搞什麽啊,停在這”
“對啊,還不走”
“...”
曆川掏了掏耳朵,蒼白妖異的臉上帶着不耐,他跨步下車,關門的聲音略大,惹得後面瞬間沒了聲音。
他雙手插在兜裏幾步走到榮白面前:“還等什麽?”
榮白看了他一眼,帶人進去了。
一進門便是敞亮的大廳,是棟商務樓,裏面的喪屍數量非常可觀。
蘇沫立刻手裏拿出唐刀,一刀揮掉了身邊撲來的二級喪屍。
沒有高等級的怪物,隻是滿樓的二級喪屍,大部隊清理起來很輕松,一些被關在辦公室裏的他們也壓根就沒管。
十二層很高,但對于士兵們來說,這隻是一個鍛煉的機會。
所有人都在爲樓上的人鉚足了勁獵殺喪屍。
蘇沫并不想上樓,陸琛也就随她在一層呆着,那些被關在辦公室裏的有很多都是一級喪屍。
她想了想,出去把車上的淩葉拉了下來。
素娘還有些緊張的跟了下來:“蘇丫頭,你這是帶他去哪啊”。
“教他認清這個世界”蘇沫轉頭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淩葉不情不願的被她強制牽着走入了大樓。
滿地都是喪屍的屍體,黑色粘稠的血液帶着刺鼻的味道,他整個人都不可抑制的抖了起來,一雙大眼睛裏全是恐慌。
蘇沫低頭看了眼他的小腦袋,輕聲道:“我今天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人和怪物的區别”。
“你想做什麽”他終于鼓起勇氣擡頭瞪她。
蘇沫知道他本性不壞,隻是在幸福小區那群變态的長期熏陶下,對喪屍沒概念了。
“你覺得它們是什麽?”她拉着他在一處被切斷頭顱的二級喪屍身邊蹲下。
淩葉隻是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凸起的脊骨和表皮剝落後露出的大片皮下組織,都時刻在他的胃裏翻江倒海。
以前他還問過媽媽,爲什麽追他的大狗嘴巴裏長觸須,媽媽隻是說狗狗生病了,那人呢...
“說不出來嗎?”蘇沫沒爲難他,站起身拉着他直接到了一間不停被敲響的辦公室門前停下。
玻璃質地的辦公間,兩人可以清晰看見裏面喪屍的活動軌迹。
也是個年齡大的中年婦女,穿着傳統的職業裝,不停的拍着門闆,是個一級喪屍。
蘇沫将淩葉拽到了玻璃前,讓他的臉帖在上面:“好好看看,是人,還是怪物?”
她又問了他一次。
一級的喪屍普遍外觀保存良好,如果忽略那脖頸間的紫褐色紋路和泛白的眼瞳的話。
“...人”淩葉顫抖着回了一句,他們小區的地下室裏,有很多都是這樣生病了的親人。
“好”蘇沫直接拉着他來到了門前:“那我送你進去跟她說兩句話”。
她要用陸琛的方法,對付這孩子。
她從外轉動把手,打開門一腳将那中年喪屍往後踹退了幾步,她将手裏的唐刀丢了進去對着淩葉說道:
“我們來玩個遊戲,你呆滿五分鍾和它共存,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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