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笑着應下,步子也一點點退回來。
“我們去加油吧”她回到陸琛身邊仰頭說道。
男人點點頭,一輛軍車被他憑空放出,幾人上了車,橋面的障礙物被拉開,他們開着車就這麽消失在了曆川等人的視野裏。
沒一會,曆川剛剛叫走的人也開了車過來,他悠哉哉的跨上車跟了過去。
“晟哥...這怎麽辦”
“還不去開車!跟上他們”。
陸琛用着僅剩的一絲油跟着他們穿過小鎮的街區,在一座名爲幸福小區的大門前停下。
前面的吉普車上下來了四個人,其中一個留着中分頭的長發女子一直往他們的車上瞟,眼神帶着驚懼。
若不是他們動了異能讓她有所察覺,除了那改裝車上的一名婦人以外,她絲毫探測不到這車上其餘的人。
小區原本開敞式的大門被厚厚的鐵門擋了個嚴實,門上開了個小洞,旁邊的牆頂上站着幾個持槍的男人。
見是淩芳帶人回來,鐵門從一側人工拉開,放了他們進去。
等陸琛開車進入的時候,牆上守門的人問了一句:“後面的車都是你們的人?”
他直接搖了搖頭一腳油門開了進去:“不認識”。
裏面就是普通的居民小區,人很多,除了留出車子的通道外,左右兩側都是标着數字的居民樓每棟似乎都住滿了人。
蘇沫發現,在片小區裏,一絲綠化都看不見,所有的土地都被推平做成了水泥地,在整齊的樓房中間,有一塊巨大的幹涸泳池,還有人在裏面打羽毛球。
“他們的生活質量很高嘛”趙長笙坐在後面翹着二郎腿說。
“嗯”蘇沫輕輕應了一聲。
前方吉普車内,中分女人說道:“将這兩撥人分開,離油區遠點”。
“我知道”淩芳點點頭。
車子繞過泳池停在了寫着9棟的樓邊上,淩芳抱着兒子跟車上的人說了幾句話,待他們離開後才示意蘇沫等人下車,蘇沫和陸琛對視一眼便帶着人下了車。
車子重新被他收回了空間裏。
一層隻有一個電梯和樓道,蘇沫跟着走了進去,淩芳抱着兒子讓他按了電梯。
這一棟樓足足有12層高,頂上有個微小閃着紅光的監視器,底下的一個按鍵被一個方形的鐵盒鎖住了。
陸琛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蘇沫看見那亮起來的指示燈驚訝出聲:“你們還有電力可以運轉?”
“我們有獨立的發電機”淩芳說。
“每棟樓都有獨立的發電機嗎?”李謙也有些詫異。
“嗯”淩芳隻是點點頭,别的也不在多說。
電梯門開了,幾人就擠了進去,建雄那龐大的身軀幾乎占了一半的位置,趙長笙嫌棄的撇了他一眼,兩個人又互相瞪了起來。
電梯在六層停下。
是兩戶一梯的戶型,淩芳放下兒子打開了左邊的一扇門示意他們進去。
“你們在這休息一下,我處理完事情就來”。
等他們都走了進去,門才被關上,對門那傳來開門的動靜,還有男孩叫外婆的響亮聲音。
“那對母子住在對面”建雄肯定道。
裏面的家具一應俱全整整齊齊幹幹淨淨,李謙扶着素娘在沙發上坐下。
蘇沫試着按了按屋子裏的燈,并沒有通上電,看來隻有電梯是運轉的,不過餐桌和茶幾上都擺了很多蠟燭。
這三室一廳的格局她和陸琛逛了一圈從卧室出來時眼裏藏不住的奇怪,她仰頭對着陸琛道:“這沒人住也能每天打掃的這麽幹淨嗎?”
男人搖搖頭,眼底思索。
客廳一邊有個巨大的落地窗,趙長笙撅着屁股趴在窗戶邊往樓下看去,男女老少都有,還很和諧的在底下散步或者閑聊她的一雙狐狸眼眯起:“他們是不是太安逸了?”
李謙走到窗戶邊看着也有些奇怪,他的精神力散着大網剛展開就迅速被人察覺到并擋了回來,兩人實力相當一時間還分不出個所以然。
他就這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精神力在空中和人較量。
門口響起一陣窸窣的聲音,蘇沫走到門口豎起耳朵貼在門闆上,是電梯關閉發出的,她捏在手柄上打開了門。
淩葉剛送走淩芳正勾着門把手要關門,看見她時一張小臉有些紅撲撲的。
“蘇姐姐”他剛剛聽見這個大姐姐叫什麽了,便軟糯糯的朝着她喚。
蘇沫聽他叫心一軟,這個小男孩留着齊眉的劉海,眉清目秀紅唇齒白的,特别是那雙圓潤的大眼睛十分有神,那尖瘦的下巴又給他添了幾分柔弱感。
“你媽媽出去了?”她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
他身後的房間内,有些零碎的痛苦呻吟。
“嗯,我來看着外婆”淩葉點點頭轉頭朝屋裏看去,那眼神有些暗淡。
“我能進去看看你外婆嗎?或許我能幫幫她”蘇沫真誠道。
淩葉猶豫再三點點頭,他拉起她的手帶着她進屋,陸琛從對門出來邁着步子跟了進去。
屋子裏裝修的很溫馨,餐桌上還擺着一些吃剩下的食物用網罩罩着,他們走過玄關穿過客廳進了左邊的第一個房間。
淩葉見到外婆當即放開了她的手撲到床邊一臉擔憂:“外婆”。
那床上躺了一個頭發半白,面容蒼老凹陷的女性,瘦的隻剩下一把骨架,她聽見是孫子在喚勉強睜開眼睛:“是葉子啊”。
渾濁的眼珠轉了轉,在她模糊的視線中闖入了兩道陌生的身影。
“這兩位是..”
淩葉抓過她如同雞爪一般幹癟難看的手抱在懷裏,有些哽咽:“是媽媽的朋友”。
他出事後,沒有人将事情告訴這個命不久矣的老太太,他也很聰明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你們..好”她努力勾起笑向兩人打招呼:“乍一看..還以爲是菩薩下凡了長的可真标志”。
蘇沫在床邊坐下,向她揚起笑臉,眸子将老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随即出聲:“外婆是生了什麽病?”
“血癌”淩葉低着頭,神情抑郁。
蘇沫擡頭望了陸琛一眼,這病就是在末日前都難處理,現在更是可無藥可醫,如若是外傷她還能掩人耳目的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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