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笙一條雷鞭猛地甩出拉住了它向蘇沫攻去的利爪,她向後用力一拽阻止了它進一步的行動。
陸琛手中異能聚集,喪屍腳下鋪開寒冰,數道冰刺拔地而起穿過透喪屍的下半身。
它嘴裏嘶吼着強壯的臂膀用力捏緊了蘇沫的大腿張嘴就要咬下,在它張嘴那瞬她的手掰住它的下颚往上擡,陸琛立刻冰刃飛出穿透了喪屍的嘴巴。
李謙見此精神力盡數鋪開朝着喪屍湧去。
僅僅隻幹擾了半秒的時間,蘇沫不願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拽住它的頭面向陸琛:“快!”
他手中冰刃聚齊,夾着淩冽的殺意,精準的射入喪屍的腦袋。
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蘇沫也從它的肩膀上跟着落下,男人立刻将她扶起,他将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皺着眉道:“有受傷?”
蘇沫搖搖頭,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型:“我有分寸的”。
曆川站在一邊重新評估起了蘇沫的戰力,眼裏的興趣越來越濃。
“曆川,我們該走了”。
他身後生還下來了三個雇傭兵,對着他提醒。
後面傳來震耳欲聾的屋頂倒塌聲,大量黑煙帶着刺鼻的氣味冒起,無數蟑螂弄倒了房子後開始向廠周蔓延。
建雄已經朝着軍車沖過去開車了。
蘇沫見此趕緊将那喪屍腦袋裏的晶石挖了出來丢進系統包裏,她撿起唐刀拉着陸琛就跑。
“我們也該走了”。
晟淵帶着晶晶一共隻活下來了五個,外面的兩輛改裝車又被曆川劫下了一輛開走,他隻好帶着人鑽進剩下的車裏。
蘇沫跟陸琛坐進了後備箱,剛改裝好的位置比想象中的還要寬敞一些。
李謙将素娘放在後座後就跟着坐了進去,趙長笙一雷鞭甩開向他們不停靠近的蟑螂趕緊爬上了副駕駛。
“快走!”
建雄一腳油門攆過一些爬得快的蟑螂駛出了修車廠,跟在了那兩輛改裝車的後頭。
車前的大燈亮起,照亮前方黑呼呼的路。
蘇沫轉過半個身子透過後備箱的小窗子望了一眼修車廠,廠頂整個坍塌,那密密麻麻的蟑螂四散開來四處爬行與他們的距離越拉越大。
她的一隻手被陸琛緊緊握着放在膝蓋上,回身擡頭望了他一眼,心裏微暖。
“剛剛那喪屍怎麽回事?”李謙微喘着氣問。
“它變異後吃了個異能者”蘇沫皺着眉回了一句。
喪屍吃異能者,似乎就像他們吃晶核一樣,可以進化。
“艹,改個車命都快丢了”建雄開着車罵了一句。
到現在他的心髒還在劇烈的跳動,坐在後面的素娘同感深受的拍拍他的座椅靠背:“可不是,年紀大了真的拖累你們”。
她說着說着,有些難過的垂下頭。
趙長笙的狐狸眸子一眯,難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慰的說:“年紀大也不是你的錯”。
李謙在副駕駛上鏡片底下的眸子泛起笑意。
蘇沫靠在後備箱上微喘着氣好笑道:“你這是安慰人麽?”
她往前探了大半個身子對着素娘說:“素娘别聽她瞎說,我們隊伍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貢獻你隻要知道你不是拖累這就夠了”。
若不是她的手藝,她又怎麽會學着做出那一道道味道還算不錯的食物。
素娘紅了眼睛點點頭:“你們都是好孩子”。
蘇沫坐了回去,她的手還被陸琛握在手裏,他的大掌冰涼涼的她将腦袋靠上了他的肩膀,手也塔在了那大掌之上。
“陸琛,我想睡會”她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睡吧”。
建雄一直跟着前方的車不超車也不換路,最前的兩輛車在前進了一會撞飛了幾隻二級喪屍後速度降了下來,先是卡在中間的晟淵的車駛出一側車道踩了一腳刹等建雄的車過去後他才提腳跟上。
沒一會,曆川的車也降了速跟到了他們後面。
“這些人是打算跟讓我們當領頭羊嗎”蘇沫打着哈欠問了一句。
“大概,我會看着”李謙一直看着前方的路,腦袋中精神力不停的釋放時不時喝一口那包裏僅剩下的一些茶水他又說:“蘇沫,你該煮些茶了”。
蘇沫閉着眼嗯了一聲,最近他們的消耗太大,茶都喝完了,是該煮一點被着了。
這兩天她一直沒睡好過,靠着陸琛兩人依偎着睡了。
這一晚的夜路倒也相安無事,建雄一直開到了隔日的中午,李謙和他實在扛不住便停了車換人。
他們去路邊的草堆裏解手,後面一直不緊不慢跟着的兩輛車也走下來人去了草堆裏。
蘇沫和陸琛醒了過來雙雙下車洗了把臉,她靠在車上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自顧自的說道:“末日到來之後,空氣都好了許多”。
“快沒油了”建雄從草裏回來苦惱道。
蘇沫從系統包裏拿了最後一壺油出來替給他:“先用上”。
他依言接過灌起油來,蘇沫皺着眉神情思索。
剛從草叢裏解手回來的曆川正好對上她的臉,他向她揚起一個迷人的微笑,一雙杏仁眼妩媚撩人跟趙長笙一個德行。
蘇沫撇開眼搓搓手臂收回了空壺坐上副駕駛。
她手裏拿了一張加油站裏拿出來的地圖,李謙已經在上面标注好了路線,他們隻需要跟着走就可以了。
“我們的油就剩這一壺了,得找個加油站才行”蘇沫看了一眼車子的燃油表皺着眉道。
他們的車改裝以後,油耗都變大了,這可真是個難題。
陸琛坐上了駕駛座,他從空間裏拿出了幾瓶牛奶和面包分給了後座。
見蘇沫一直在看地圖,他便将牛奶的管子插好遞給了她。
“謝謝”她揚起笑臉接過吸了一口,将手中的地圖攤在他面前手指了一處說道:“我們前面還有幾個加油站,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剩下的”。
“如果沒有,在燃油耗盡前我們隻能從這下高速,去下面看看了”她的手移出标記的黑線指向了下面的一個小縣城。
“縣城?”建雄靠在後備箱上咬了口面包歎氣:“咋沒别的路可選了?”
坐在旁邊的李謙搖搖頭:“沒有”。
城市裏的危機四伏他們已經體會了不止一次,可這路上沒油在險他們也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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