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行動計劃曝露的可能很大,敵人恐怕會加強戒備接着道:“我會通知抗聯的人加強搜索,嗯對山野爲最熟悉。”
“不用擔心,這是戰争,不是遊戲這批化學武器庫,我們就算銷毀不了,也要阻止他們把這批武器運出去見橋拆橋,見路破路,這可都是咱們的老本行制勝,絕對不會死闆的執行上級命令,十二區隊之中實在沒有人能比他更适合執行這樣的高難度任務。爲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往往是最令人頭痛的。
“知道了下
“等一等小心些,别讓久保那老狐狸知道了風聲[
久保大隊的到來讓薩爾圖兵站增加了不少變數,也讓李衛嗅到了其中一線不同尋常的味道,總感覺到有隐隐的不安,可就是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隻能暗中小心行事。
久保泰二郞帶着一個大隊的到來讓山本佐之助有些措手不及,一個兵站兩個大隊,一見面就幹了一架。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兵站内誰正誰副,上級地命令裏半字沒提,恐怕是讓山本佐之助和久保泰二郞兩人之間自己決定。
這下子薩爾圖兵站可有得熱鬧了
把兵站裏的麻煩都丢給山本佐之助,留了兩個戰士留在兵站保護聯絡員薛平、清田秀子和寺田晴夫,李衛帶着自己的大部分隊員以偵察周圍地形環境爲名,向兵站外圍展開了搜索。
一路上各種稀奇古怪的野生動物倒遇上不少,連山林深處,人迹罕見的地方都布上了李衛一隊人的足迹,他們的行進路線都被畫上地圖。尤其是地形,平面和立體圖都被标注出來,在未來可能對他們的行動會有所幫助。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未遭到現代開發破壞的自然環境裏野生動物多得出奇,林木茂盛,尤其是大片大片的沼澤濕地,令隊伍行進非常困難,還要小心腳下會突然将人吞沒進去地死亡陷阱,北方山野中的猛獸比華北的平原上要多得多,行軍隊伍還要不時提防着大自然的狩獵者偷襲。
離開兵站一個星期,耗盡了全部的幹糧。李衛一行人依然一所獲,期間在夜裏還遭到了一群野狼的突襲,好在李衛他們及時發覺。才沒出現人員傷亡,篝火外跳動着幾十雙幽綠的獸瞳讓人看着心裏直發瘆得慌,戰士們一頓亂槍擊殺了十幾頭狼,才讓狼群在長嘷中慌忙逃竄。
敵人的5部隊的駐地也許就藏在不爲人所知的地方,李衛帶來地人野外生存能力都還不錯,尤其有好幾名是經曆過長征的老紅軍出身,有翻雪山過草地的經驗。對這裏地大面積沼澤地帶比較适應,在山野中靠着打獵又堅持了三天,還是沒有發現目标的位置,李衛最終隻得帶隊返回了兵站,重新補給休整,準備再次出發。
待李衛他們返回的時候,兵站内的勢力已經被劃分開來,久保泰二郎最終還是沒能鬥過山本佐之助,當了個副手。兵站實在是住不下兩個大隊,李衛回來的時候還看到兵站裏搭起了不少帳篷。夏一些新房屋正在新建。而兵站的圍欄也擴張了許多。
負責與興仁鎮進行聯絡的薛平帶回來地消息,陸續有六支行動小隊成功潛入了東北三省地區。有兩支正設法向薩爾圖這裏靠近,其他四支正在哈爾濱,長春和大小興安嶺等地展開搜索,也有與敵特引導的日軍發生交火,出現了一些傷亡,在東北抗聯人員的掩護下,避免了全軍覆沒的下場。
屢次發現有不明身份的武裝出現在東北地區活動,日本人也開始警惕起來,這讓李衛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身周環繞敵人,若是有個意外,全隊人馬交待在這裏事小,曝露行動計劃可就不太妙。
李衛他們偵察的地圖經過小小的竄改後,成功向兩個大隊長交了
保泰二郞大隊長雖然心中奇怪森田勇帶着人消失這麽看到這麽精細的地圖,即便有疑惑也不懷疑,帶兵打仗都知道天時地利人和,有人在這野外風餐露宿繪制地圖,久保自然也樂得有人肯去做。
情報站地同志通過薜平向李衛他們帶來了抱怨,薩爾圖兵站一下子塞進兩個大隊,讓附近的興仁鎮也倒了大黴,不時有日軍士兵溜到鎮上白吃白拿,橫眉豎眼地,稍敢不從就拳打腳踢,鎮上地不少人都選擇了搬家,再這樣下去,鎮裏遲早要出事,本來就注重隐藏的情報站恐怕也陷入危險。
李衛讓清田秀子帶話給山本佐之助,盡可能地約束手下士兵,他依然隐藏了情報站的情況,帶着休整後的隊伍李衛緊接着又再次出發。
上級雖然說可能是在薩爾圖附近,可是附近多少也沒一個準數,李衛隻能拉開大圈,一圈圈的展開搜索。
鑒于化學武器的殺傷力,尤其是會經常試驗殺傷力效果,日本人雖然會拿俘虜來做人體試驗,也免不了會用動物,老百姓的豬鴨牛羊往往會成爲試驗品,可不論哪裏的鬼子兵都會搶這些東西,很難分得出是鬼子抓試驗品還是填自己肚子的,李衛帶着隊伍專門向獵人或當地百姓打探附近是否有奇怪的死亡現像,一路向西北前進。
這樣的邊走邊問雖然可以明确目标,但野外大自然中存在不少死亡地區,有沼澤泥潭,瘴氣區域,猛獸領地等會産生死亡的地方,免不了讓李衛他們白跑一趟。
正當李衛他們灰心喪氣的打算折返,改換搜索路線時,事情出現了轉折。[
走了十來天的路,李衛他們有些疲憊不堪的來到一個叫榆樹屯的地方,在一家飯館裏吃飯的時候,意間聽到附近幾桌的人說起嫩江上遊不時流下大片死魚的怪事,這立刻引起了李衛他們的注意。
正常的自然水系出現大量的死魚可并不多見,李衛立刻留上了心,吃罷飯就帶着部下們趕向嫩江邊上,沿江向上遊前進。
爲了不和當地的日軍發生接觸,他們日軍軍服一脫,長槍收起,都半途改扮成皮貨商,李衛當掌櫃,手下十幾号人挑着貨擔,在野地裏獵取的動物毛皮就成了現成的掩護貨物,帶上了鹽塊和一些生活用品,活脫脫就成了一隊皮貨商人。
在嫩江邊的居民口中,李衛他們打聽到這幾年來江上遊漂下的死魚的确有不少,而且這些死魚還不能吃,有幾個嘴饞的家夥撈了幾條嘗鮮,差點把命給送了,而且江上也有不少誤食死魚而斃命的動物屍體會也順着江水漂下來,有些年長者稱這些魚身上帶着詛咒,有邪氣,誰吃了,不是大病一場就是把命給送了。
“該死的,不會就在上遊吧奮和期望,迹相表明是目标存在的可能性很大,可萬一若是白跑一趟,李衛覺得自己恐怕失去很大的信心,就像是彩票大獎開獎時,前幾個号明明對上了,可偏偏最後關鍵号碼沒抽到,這種從天上掉到地下的失落感可是最能打擊人的。
前面保持着幾十米的人發出了布谷鳥的聲音。
“有人
行動隊員們雖然前進的動作不變,可是手都悄悄伸向了隐藏武器的地方,這次行動中步槍加手槍幾乎成了标準配備,藥也帶得相當充足。
李衛的耳朵抖了抖,聽見附近草木間有人在移動,他低聲對身邊的人說道:“繼續走,不要慌,保持鎮定動。”
李衛的命令迅速傳了下去,隊伍依然是和正常貨商一樣沿着江邊走着。
可是路邊的悉悉索索的細微動靜依然在悄悄吊在李衛的隊伍的右後方,聲音雖然輕,可是瞞不過莊冬榮和李衛等老兵的耳朵。
這幫家夥想幹什麽?磨着對方的來頭,等了半晌,對方依然沒有其他的行動,倒讓李衛他們等地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