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身側,擺弄着手裏的格鬥刺,這個伴随他在生死之地多年的偏門冷兵器絲毫不遜于傳說中的神兵利器。
“你的目标不會是”清田秀子的目光流轉着在李衛身上遊移不定,恐怕對方的目标和自己差不多一緻。
“秀子小姐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頭,默認了清田秀子心中的猜測。
“不如我助李衛君一臂之力的人,刺探情報也是她的份内本職,沒想到李衛會先她一步,真不知道這個戰場上的瘋子怎麽也會做這樣精細的技術活兒。[
“呵呵
清田秀子不知道,李衛每每暗摸行動,格鬥刺上卻次次都是沾血而回。
今天下午,一直暗中關注日軍軍營指揮所的行動向導之一的薛平向李衛他們報告,他收買的一名指揮所的士兵說營區指揮官和一些軍官正在商讨各整編部隊的去向。
收買直屬軍營的士兵在整編的軍營内早就成爲一條不公開的潛規則,來到這個軍營接受整編的人都想分配到一個好地方,因此有不少人賄賂相關人員以獲取第一手信息。在衆多地部隊中搶占好地方,總不至于被排擠到連兔子都不拉屎的窮山惡水苦熬。
爲便于兩個向導同志的行動,李衛幾乎帶足了十二區隊在以往戰鬥中繳獲日元,從敵俘虜和屍體上搜羅出來的可是一筆不小的财富,這些沒多少油水的軍營士兵難以抵擋這麽一大筆誘惑。
指揮所内的會議文件就成了李衛和清田秀子不約而同的目标。
兩條黑影互相掩護,多了一雙耳目,形中提高了兩人了安全性,一先一後摸進了指揮所辦公室内。指揮官早己就寝,也許是自恃是軍營,房門口并未設崗哨。在清田秀子手中的鋼絲幾下橇弄,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房門,兩人閃身而入。
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麽電子鎖。機械式地保險櫃并難不倒清田秀子,保險櫃内剛剛存放進的上級命令,意味着各支整編完畢的部隊即将前往地目的地。本來李衛是打算用強的,有清田秀子這樣的專業人員,他也樂得輕松。
作爲保持男士風度,李衛捏着一支細小的手電筒。以微弱的燈光替清田秀子照明,清田秀子翻找着文件。眼前一亮,找到了有關整編部隊去向地相關文件。太平洋戰場的兵力抽調對關東軍在東北地控制力影響實在太大,加上蘇聯人在一側虎視眈眈,日軍大本營對此一點都不樂觀,現在對付中國和美英等國已經是非常吃力。再加上剛剛在歐洲戰場取得大勝的蘇聯,恐怕真得要糟糕,那些瘋狂的軍國主義分子已經開始認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向全世界宣戰的實力。
“倉本中隊預定派往第122團岩田大隊。嗯紙的日文隻會讓李衛抓瞎,還好有清田秀子替他解讀文件上地字。
“這倒黴孩子,怎麽落上弼馬溫的命個岩田大隊在胸口劃着十字,一個大隊的熱血沸騰地士兵恐怕終日隻能面對兇悍的馬匹和馬糞味兒了。
“建設團543隊第2航空軍”清田秀子輕輕讀着文件上需要人手的日軍部隊,也許是一直壓着身子太累,她不知不覺靠近了李衛身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半個身子都依在李衛身上。
李衛卻對極近距離如芝如蘭的少女氣息毫所覺,他的腦中被清田秀子報出來的日本關東軍各支部隊名字給充滿了,一個個充滿誘惑力的部門,特種情報部、補給監部、飛行團,随便在哪個重要的部隊裏給攪他一下,對于關東軍,不僅是面子上還是實力上絕對是一個重創,不會有人想到派來駐紮的部隊居然是催命的閻王。
看來關東軍真得是缺人缺得緊了,連治安區許多據點裏新補充進的日軍士兵,甚至僅僅是十四五歲的娃娃兵,日本的成年男子都被戰争消耗的差不多了。
不過,這些看上去很誘人的部門并不是李衛他們的目标,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找到了來,自己一個沒留神居然溫香軟玉擁滿懷,雖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清田秀子也太直接了吧
李衛的腦子裏一陣發蒙,不過還是馬上收斂起精神,任務更重要
“嘿嘿6部隊比美女對他的誘惑力更大。
文件中雖然沒有記5部隊的實際地址,可是卻使李衛他們與隊更近了一步,在文件上稍稍做了一些手腳,清田秀子和李衛兩人再次将文件按原來的順序和擺放角度放回了保險櫃。[
将一切都恢複原狀,掐滅了手電筒,兩人退出了指揮所,隻是兩個人臉都稍稍有點紅。
三天後,每天開始有軍用卡車在軍營内接人,至于前往哪個地方,除了關東軍一些不重要的部門事先分派好以外,大部分都是由日軍軍營内級别最高的軍官現場決定,因此在其中不太可能
,分派駐地的大字報一貼出。立刻引擁擠滿了人,沮喪的,有看不出表情的,也有一臉激動要發奮圖強的。
軍營内整編過的部隊一天天的少了起來,仍然有源源不斷的新進入日軍隊伍前來接受整編。
直到第五天,李衛他們和其他幾支部隊往長春火車站集結,悠長的汽笛聲中,運兵火車緩緩向北。
山本佐之助依舊是大隊長,李衛依舊是他手下的中隊長。這個刺頭兒除了山本以外誰得帳也不賣,整編的時候也沒把他們分開。
他們一行人地目的地不是5部隊,卻是黑龍江大慶的一個兵站。李衛他們砸在日軍軍營裏地一大筆日元并沒有丢進了水漂。收了錢好辦事的日軍軍官從中賣力,将他們調往離5部隊最近的一個兵站,李衛他們給的借口很簡單,山本佐之助有兄弟在5部隊,駐紮的地方近點兒,也好有個照應。
一臉辜的山本佐之助又一次被李衛這小子給良地出賣了。這家夥本來就是反戰同盟賣給中共,中共又當二道販子轉手賣給了十二區隊。什麽不知哪兒冒出來的親戚兄弟之類地,還不是憑四連長一張嘴,上嘴皮碰上嘴皮,說什麽就是什麽。
直接駐進5部隊不僅存在比較大的風險,而且容易暴露目标。李衛一點兒也不敢輕視關東軍的情報人員,要知道東北日本特務可是非常有名的。5隊由于是屬于特殊部隊,駐軍的審核也會非常嚴格。李衛他們這夥人想光明正大地進入,,不少戰士恐怕可經不住兩三句話就會露出破綻。
相比之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地駐進邊上的大慶,反而可以伺機下手,想半路直接玩失蹤,也隻需要做個遇上抗聯,隊伍全滅的假相就可以輕松地金蟬脫殼。
兩天兩夜的火車,經過了哈爾濱,滿眼就是邊際的大草甸子,不比内蒙古的草原,東北的草甸子裏生長着有一人多高的草本植物還有數不輕的灌木叢,還有成片的自然濕地。
雖然被派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至少李衛他們不用混進大小興安嶺跟那些土匪們玩藏貓貓。
從安達火車站出發的十五輛大卡車在傍晚時分,将着山本大隊和物資送到了大慶的兵站。
六月的季節讓所有的植物都瘋了似的生長,李衛踏入這個簡陋的兵站時,心裏的第一個感慨:東北的青紗帳啊
這裏仍是一片荒涼,遠沒有後世大慶油田滿眼都是現代化的工業設施和建築。
大慶的兵站隻有三座磚木混合結構的樓房和十幾座長條形的木結構士兵宿舍,門已經破敗不堪,再加一個砂石土壓成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校場,校場上也經不住植物的生命力,東一簇西一簇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兵站周邊隻是用粗實木樁圍起來的圍欄,也不知多久沒有住人了。
而兵站裏面十幾個軍容不整的日軍士兵,一見到卡車到來,稀稀拉拉的連忙奔出來站隊迎接,天知道這些士兵之前幹什麽勾當去了。
“報,報告胡子拉碴,還帶個通紅酒糟鼻的“俊男”小隊長顯然沒有準備好,甚至沒來得及紮上綁腿,半開的軍服褂子,比鄉間的民夫也強不到哪裏去。
哎在士兵們面前卻不能失了大隊長的風度,他收拾着頹喪的心情道:“我是新任的大隊長山本佐之助,這是我的委任令任令。
小心接過委任令掃了一眼,平川俊男立刻恭敬再次立正道:“歡迎山本大隊長
辦理完交接手續,山本佐之助才了解到大慶兵站的窘境,原本這裏駐紮着一個大隊,在太平洋戰争爆發後,就被抽調往南方戰場補充兵力空缺,而大慶兵站這裏一直就空了下來,隻留了一個小隊保持最基本的管理,除了偶爾有軍車過來爲這支小隊補給一些物資外,就再也沒有派兵來過,這個兵站是最靠近中蒙邊境的地方,在蘇聯不再保持中立後,關東軍不得不給這個兵站重新補充進駐軍。
從卡車上卸下物資,十五輛大卡車調頭駛了回卻,把整個大隊的士兵直接丢在了這個幾乎完全被荒廢的兵站,山本佐之助隻能盤算着依靠着手下一天天的重新建立這個兵站。[
山本佐之助此刻的心思和李衛差不多,都沒打算多費心在建設兵站上,山本佐之助并不想把這裏建成防衛森嚴的保壘,這是中國的土地,自己也算一名反戰同盟人員,沒必要弄得張牙舞爪,和其他侵略者一樣搞得如臨大敵般。而李衛卻知道這日本帝國主義沒多少天活頭了,再花力氣也是白搭,過不多久這個兵站還能不能保存下來,還不好說
隻是令山本佐之助沒有料想到的是,他們好不容易把荒廢的兵站營房打理勉強能住人,又是十幾輛卡車,壓着快被草甸子蓋住的路直接視兵站門口簡陋的哨卡,沖進了校場。
卡車上的士兵們不斷跳下,開始就地列隊。
“喲西着和山本佐之助同樣的少佐軍銜,他打量着這片剛剛有點模樣的兵站,顯然這樣的環境在他眼裏并不算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