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君,你的想法很獨特啊能在重重敵人包圍中堅持到現在,并不斷發展壯大,絕非運氣或偶然,這樣一支特别的隊伍存在,他相信李衛這樣的人在十二區隊中的作用并非足輕重。
“呵呵适可而止的就此打住,剩下的遐想空間全留給了其他人。
這次行動中李衛什麽樣類型的人才都帶齊了,可偏偏就是沒有帶一名指導員,這次的任務非常特殊,非常規行動鬥就不能用常規方法,李衛以自己的方式帶動着隊伍的戰鬥力,他要求得比政工幹部鼓舞動員能達到的要更高,一個能夠獨立思考的戰士在這樣的行動中永遠比那些隻會喊口号,用身體堵槍眼的狂熱分子更能創造出更大的戰績。
不僅僅是山本佐之助,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他們對李衛的話似懂非懂,雖然感覺到和那些指導員們說的不一樣,卻又找不出哪裏不對。[
山本佐之助心中一凜,都說李衛這個家夥是個瘋子,可是很少有人能看得出這個家夥的瘋狂背後隐藏着地異常冷靜和理智,仿佛這個家夥能夠看透未來似的。看似沒有目的的行動往往往會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裝滿了掠奪來的資源的火車搖搖晃晃經過北平,山本佐之助一行人在撫順下了車,準備轉車到長春。
車站内的站台上站滿了荷槍實的日軍士兵,火車上下來地人都接受嚴格的檢查,有山本佐之助這一少佐級的軍官出具的正宗通行文件,給李衛他們加了一層最佳地保護,沒有人能分辨出這一堆滿嘴裏跑着日語的日軍士兵裏面還摻雜着一夥八路。
參加同樣任務的隊伍中,也就隻有十二區隊這樣公然明目張膽在日軍大隊長護送下乘坐火車去執行任務,其他隊伍恐怕就沒那麽輕松。
坐在站台邊就地等待火車。李衛他們分食着各自攜帶的食物,最近向東北集結地士兵增加,他們的活動範圍隻限于車站的站台内,站台上除堆滿了像小山一樣物資。還有兩三支從其他地方趕來,和山本佐之助他們同樣接到整編命令的日軍。
一向搶日本人搶慣了地範國文這厮在李衛耳邊慫恿着是否順手幹他的一票,滿眼是碼成山的物資确實有讓人心生想犯罪地沖動。
若不是四周圍全是高度警戒日本兵,會小不忍則亂大謀。李衛把範國文地話當作耳邊風,老老實實坐在原位在心裏唱着日文版地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反倒是扮成女衛生員地清田秀子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如老僧枯坐,眼觀鼻,鼻觀心狀的李衛。這個家夥一兩年不見,性子反倒是不再見得毛燥,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磨煉了。
呯
突然一聲沉悶的槍響。打擾了車站的繁忙。李衛他們一其他在站台上候車的日軍條件反射似的抓起了槍站了起來。
緊接着。又是幾聲槍響,轟一聲巨響。車站乘客大廳處猛然一震,玻璃向外飛濺,煙與火焰噴撒出來
車站突然發生了意外的爆炸,一股灼熱的氣流和各式各樣的雜物向四周圍半徑一百多米的範圍内擴散。
站台上立刻陷入一片大亂,車站的日軍士兵們子上膛,向爆炸的地方沖去,站台上候車的日軍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撒開隊伍形成幾個防禦陣形,互相提防着。李衛他們這一夥人也被任丘縣的日軍士兵護在中間,李衛他們人數最少,即便編入戰陣也配合能力不高,于是被山本佐之助的部下自動劃歸到預備隊給圍了起來。
“山本配備的武士刀,小心的看着四周圍,趁手的格鬥刺實在是太紮眼,被收進了背包。這把不知從哪裏繳來的精品武士刀鋒銳匹,本作爲區隊的戰利收藏品,在出發前卻被李衛順手牽了羊。
“嘿嘿
笑了笑,指揮着部隊依靠着車站上的貨物,任丘縣的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任何可疑的地方瞄準。
這樣的意外情況并非偶然,車站的日軍士兵們沒有任何慌亂,很快封鎖起爆炸現場,喝止站台上的候車的外地日軍收起槍口,避免發生誤會。
車站内外反倒是人聲不斷,槍聲卻停了下來,車站上的士兵顯得很鎮定,清查現場的清查現場,警戒的警戒,并沒有因爲爆炸和突如其來的槍聲而亂了陣腳。越靠近東北,那些日軍士兵的素質就越高,若是換成華北一帶的小車站,駐站的士兵恐怕早就炸窩了。
塵煙散盡,李衛看到原本兩層的候車大廳被炸得焦黑,出現好幾處大洞,玻璃全碎,看樣子受創不輕
“在搞什麽啊?擊隊還是抗聯什麽的在進行突襲火車站,自己現在扮得可是日本鬼子,可别把自己也搭進去的好。[
“大家小心點佩服,襲擊這樣守備級别的車站,膽子可不算小。
“快,搜查是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迹,幾隊刺刀閃亮的日軍士兵東奔西跑,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或人就當場搜查,将任何懷疑是破壞分子的人集中到站台的一角看管起來,哪怕是日軍士兵,車站裏的一些中國人在第一時間集中起來,看樣子搜查的日軍軍曹連自己人都信不過。
山本佐之助和李衛他們一直都在站台上沒有挪過窩,他們首先被排除嫌疑範圍,反倒是曾有人員短暫離開過一會兒買香煙或上廁所的日軍隊伍,反倒是被人一一盤查。
車站内又突然響起了槍聲,從槍聲響起的地方看,投放炸的人沒能及時撤離,被發現了,一些待命的日軍士兵急急向槍聲響起的地方奔去,站台上的氣氛立刻再次緊張起來。
“一群笨蛋國主義士兵遲遲抓不到敵人,還是罵那些沒來得及撤走的襲擊者。
日軍軍曹們面目猙獰的到處搜捕着,把車站攪得雞飛狗跳。
李衛眼角動了動,發覺站台前兩道鐵軌上停着的列車車廂間有幾個人影穿行,動作很是慌亂。
“還真能跑啊對車站的情況是非常熟悉,襲擊計劃也很周詳,隻是行動中出一點小意外,戰術能力雖有,可惜技術能力不足,換成李衛隻要弄個什麽定時炸什麽的往哪個角落裏一塞,還不炸他個天翻地覆。
這時不遠處火車車廂間不斷小心的挪移着身子的人影中有一人在張望周圍情況,恰恰與李衛對上了眼,兩人的目光臨空對上,李衛清楚地看到是一個滿臉煤灰的年輕人的臉,對方一看到一個日軍軍官正看向自己,立刻表情大變,車廂後面幾個人影立刻慌亂地不顧隐藏發足狂奔,好在周圍一片混亂,沒有人發現李衛看到了一些異樣情況。
直到奔出很遠,這幾個人發覺沒有一個日軍士兵追上來,那個年輕人忍不住再次回過頭來,看到李衛依然看着他們,心中疑惑不解,對方明明發現了自己,怎麽不示警呢?
“請問,你們有沒有發覺什麽異常情況?貌的詢問,當然這是看在山本佐之助少佐的軍銜份上,若是尋常的普通士兵,早就惡狠狠地拎住了胸口逼問。
“沒有看到剛才李衛好像看到了什麽。軍曹和車站士兵的目光一下子移到了李衛身上。
“好像有人往那個方向跑去了輕人奔跑的相反方向,反正追得着追不着都不關自己的事情。
“多謝衛指的方向沖了出去,車站裏将近一小半的人都跟着他,朝着所謂的襲擊者方向狂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