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不讓陳佳瑤放心的是,秋山美子對于自己是否就是“白狐”,一直沒有得到确認,審問過程中都是不理不睬的非暴力不合作,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讓審訊人員們極爲頭痛。
“這家夥恐怕看來還是惡人得有惡人磨的對任何問題都不作反應的女特務,感到一種有力處使的感覺。對方是一名女性,可是八路軍軍紀的高壓線《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裏規定得死死的,如果換成是男特務,打也打了,罵了罵了,可偏偏這個秋山美子即是俘虜,也是婦女,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動,嬌滴滴的,也不知道三兩下子下去,會不會當場咽氣,如果審訊中,俘虜重傷和斃命,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就是得惡人來磨道,喝了一口茶水,盯着這個被關在審訊室内,用鐵栅關住的女特務,這個家夥給水就喝,給飯就吃,一點兒都不猶豫,不像其他的特務那樣,一坐在這裏就開始發抖,用不着三兩句逼問,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對于這個秋山美子。十二區隊不僅安排了單間看守,還要保障食物地營養,同時也對她十分忌憚,别看是被李衛一手擒獲的,可是誰也不敢小看這個女特務的身手。區隊長王保不僅派出了最擅長近戰和槍法的精銳戰士看守,還在食物中下了讓人體力虛弱的藥物。而且不定期讓可靠的女兵對其搜身檢查,以防止暗藏了什麽能夠幫助她逃脫地小物件。[
能夠接近看押中的秋山美子的區隊人員,一不是精挑細選的忠誠可靠人員,全部都是黨員身份,由此可以看出十二區隊對秋山美子的重視程度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特務俘虜。
“惡人?怨,心頭靈光一閃,常規手段效,隻能用突破性非常規手段。她似乎抓住了一絲玄而又玄的靈感。
“對了“快,把他找來
啪一聲大響,動靜之大,甚至讓秋山美子也被吓了一跳,擡起頭來看向陳佳瑤,她和那些正在面面相觑的審訊人員一樣,心中在疑惑,那個“他”究竟是誰,居然讓十二區隊負責情報工作地三連長陳佳瑤如此激動。難道十二區隊之中還藏了什麽樣的秘密武器。
“楞着什麽?就知道自己一時大意,沒把話說清楚,連忙解釋道:“是李衛,對,就這小子,把他給我叫來
“四連長?:
“快去快去道,可是老三團裏的少數人都知道一點兒,李衛這小子不僅有戰鬥英雄的美稱,也有審訊殺手的惡譽,有過活活把一俘虜給逼成了問什麽招什麽的瘋子的劣迹。也許死馬當活馬醫,會有點兒奇迹出現。
沒過多久,李衛特有的大嗓門扯扯嚷嚷着出現在了審訊室外,“什麽呀:公約上簽過字。那是沒有人權的?沒有人權你們還把她當人看扒光了吊在樹上抽屁屁
陳佳瑤立時冒出了冷汗,小李子地這項技能一點兒都沒有退化,更加惡毒了,怎麽能想出這種有傷風化的損點子呢。
審訊室裏的其他人互相大眼兒瞪小眼兒,沒領教過韋小寶前輩的人面對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
“李衛了一聲,屋外正在靠近的李衛地聲音立刻就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雞,徹底沒了動靜,佳瑤姐可是跟着當家的老闆娘,李衛這小夥計怎麽敢惹
立刻噤若寒蟬。其他的夥計們更是臉色漲地通紅,“忍”者。
“佳瑤姐|,地和曆史上某個大清國的小李子重合了起來。
“哼|說一邊去法天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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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響應黨地号召嘛勁兒嗎
“李衛扭曲起來,若是現在鐵鐐加身和鐵栅欄擋着,恐怕早就撲上來跟李衛拼命。任誰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人放翻後,再次看到對方時都不太可能還會保持着冷靜,秋山美子在李衛面前吃得這悶虧是結結實實地。
聽到秋山美子身上嘩啦嘩啦的鐵鏈撞擊聲,陳佳瑤心底竊喜,有戲不怕被審訊人暴跳如雷,就怕跟個茅坑裏的石頭般又臭又硬,隻要有反應,就不怕找不到機會撬開你的嘴。
秋山美子并沒有像大多數人那樣會大喊大叫地重複着威脅話語,隻是死死盯着李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
陳佳瑤像是成心要氣這女特務似的,向李衛招了招手,指了指身邊的長闆凳道:“到這兒來坐,這次有用得着你的時候
“佳瑤姐有吩咐雞鴨魚肉補得越發油嘴滑舌,一邊視着秋山美子擇人而噬的目光,一邊安然坐到了陳佳瑤邊上。
“好了好了趣,直入主題道:“等一下,對面這丫頭交給你審問,我可警告你,可别胡來啊給李衛上了預防針。
“是是是“是越忙越幫
“衛子,就看你的了姿态,捧着茶缸子在手心裏慢慢摸着。
“加油旗呐喊助威。
李衛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鐵栅欄,秋山美子的目光碰上了李衛,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帶着兵戈般淩空交擊着,似乎能夠聽到那細微的金屬铿锵聲。
秋山美子在李衛一步步接近的時候,牙齒咬着嘴唇,身子不安份的扭動着,似在掙紮着試圖擺脫這金屬桎铐。
還真是解鈴還需系鈴人旦失去了理智,就極爲容易被突破心理上的戒備
“喲西姑娘的幹活名言。
撲滋着茶缸子剛喝了一口水的審訊人員一口标了好遠,這分明是鬼子兵遇上了花姑娘。卻見李衛回過頭來沖着陳佳瑤邀功似地道:“佳瑤姐,咱這口日語标準不?
“哎子比這女特務更令人頭痛,什麽日語啊典型的一桶不滿,半桶水直晃蕩。
“兇手國罵,劈頭蓋臉地将李衛罵得一頭霧水。
除了英語能拿得出手以外,李衛也就隻會那麽幾句“喲西,花姑娘的有,八嘎,米西的幹活,”還有一兩首唱着好玩的日語版《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純屬氣鬼子玩兒的歌曲,在秋山美子面前賣弄那幾句不倫不類的“日本話”,除了找罵以外,就沒什麽價值了。
“她在說啥?佳瑤問道:“這妞剛才說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