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山崎臉上露出猙獰,朝着兩個日軍小隊的小隊長使了個眼色。
兩個日軍小隊長會意的點點頭,十幾名日僞軍士兵沖進村民人群開始抓人。
哭喊聲立時響成一片,村民們奮力抵抗,數名被拖出人群的婦女慘人道地受到日軍士兵們瘋狂的強奸淩辱。
更多的村民被拖出人群後,扒光了衣服,立在冬季刺骨的寒風中用冷水澆,日本兵一邊用冷水和沾了鹽水的皮鞭折磨他們,一邊咒罵。[
包圍圈的日軍士兵不時發出一陣陣猙獰地狂笑,而僞軍隊伍中卻沒有多少人跟着日本人那麽喪心病狂,少數幾個僞軍甚至掉過頭去,不忍看這些慘人道的罪行。
“八嘎!~你們這群賤民!敬酒的不吃,吃罰酒的幹活,皇軍再問一次,誰是共産黨,誰是八路軍?!”山崎中隊長拎着仍帶着鮮血的武士刀,眼神像吃人的狼一樣。
邊上被污辱的婦女掙紮的慘叫聲,被扒去衣服的村民受到冰水潑撒有如刀割般的呻吟,以及日軍士兵瘋狂地大笑。
令楊村的村民不是臉色鐵青,目光中帶着奮怒的火焰,卻照樣人答話,村民間有幾個人身形晃了晃,欲擠出人群,剛邁出腿就被邊上幾隻手死死拖住,村民間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互相擠了擠,将那幾個不安分的人緊緊的圍在人群裏。
“讓我出去!”一個年輕人表情急切,拼命壓抑着自己的聲音不滿地對邊上拉住他的人道。
“放心,馬同志,俺們村的人不論男女老幼個個都是好漢。隻要咱們還有一口氣,别想發現你。”用身子掩住年輕人的一個老漢頭也不回,小聲地道。
“你,你們~”年輕人雖然沒有再說話,眼睛中卻是熱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喲西!”山崎目露兇光,正當村民們以爲他要再施毒計的時候,山崎突然作出一副溫和的表情,地道:“既然沒有人知道誰是八路。誰是共産黨,那皇軍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記住,是最後的機會。”
“小孩的,出來。”山崎指了指人群中一個小男孩,男孩邊上的家人立刻驚恐萬分的死死抱住男孩,卻架不住日本兵撲上去硬是将小男孩搶了出來。
“他還是個孩子,不要啊!”“兒啊!救救我的兒子啊!”村民們中好幾人哭叫起來,自古以來農村對男丁就一向極其重視,怎舍得小男孩被日本人抓去,陷入混亂中。
“嘿嘿!小孩!”山崎扮着虛僞狀,摸了摸:“隻要你發一個誓,效忠皇軍,與八路斷絕來往。皇軍問話實話實說,遵守皇軍的所有條例,向皇軍彙報八路的動向,隻要你宣誓,皇軍就放了你還有你的家人。”
這裏不比任丘縣城内,楊村位于高陽縣城外,如果日軍發動大規模屠村,很有可能造成大面積恐慌,平民逃亡,剩下空村野地。總不成讓就地取食的皇軍混成部隊喝西北風吧,此外過度激怒遊擊隊,一旦遊擊隊決心魚死網破,他這一百多号人也不架不住人多。
“……”懵懂知的小男孩楞楞地望着山崎,突然指着山崎大聲喊道:“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死小日本!”
“什麽?!”山崎中隊長眼睛瞪地溜圓,怒不可遏地道:“小孩的,小八路的幹活,死啦死啦的。”武士刀挾着寒光瘋狂斬下。
呯!~
山崎中隊長手中一震,武士刀被飛來的子射斷了半截,仍在山崎手上的半截刀身從小男孩身邊堪堪而險過,劈了空。
包圍着村民們的日僞軍顧不得那些村民,立刻呼喊着分散開來。
“八路!八路!”僞軍們喊叫了起來,連帶着日本兵們也如臨大敵般端着三八槍到處亂瞄。
槍聲立時激烈了起來,村内呯呯聲大作,村民們更是吓得沒敢亂跑,抱着頭蹲下聲,緊緊地擠在一起,互相掩護着,如果在戰場上亂竄是最不明智的,挨流的可能性更高。[
在火把的火光中,隐約可以看到村子裏幾幢屋牆角處有幾個百姓裝扮的人正朝着日僞軍們開槍。
“八嘎,閉嘴!”山崎中隊揪着一個仍在喊叫中僞軍士兵的衣領正反兩個大耳光子甩過去,并且大罵道:“喊什麽?不是八路,是遊擊隊!不要慌!”山崎從襲擊者零零落落的槍聲中分辨出,并沒有多少支槍在射出,因爲八路軍一向是優勢兵力出動,不動則已,動則必殺,要是來的八路,這一百多号人根本沒可能從八路的包圍中逃出去,從而在襲擊者的數量上确認是少數的民兵或遊擊隊,饒是如此,山崎中隊長依然是驚出一身冷汗,方才那一槍真是好險,若是沒打斷了武士刀,而打到他的腦門子上,真是……
山崎中隊長沒膽子再敢想下去,大聲指揮手下的士兵進行反擊。
“射擊!射擊!”兩個日軍小隊長拼了命嚎叫着,手中的武士刀亂揮着。
緊靠楊村馬寡婦宅子邊上的民兵陳志高一邊拉動着槍栓,一邊轉頭對邊上的民兵隊長姚發道:“隊長,頂不住了,子不多了。”日軍機槍子炸起的沙土幾乎快迷了他的眼睛。
“頂住,一定要把他們吸引走,要掩護鄉親們。”民兵隊長姚發咬了咬牙,抽出一顆手榴,咬下弦,手一掄甩了出去,落到幾名日僞軍士兵之間。
訓練有素的日軍士兵當即撲到在地,沒有反應過來的僞軍被炸起的片和沖擊波當場掀飛了三人,兩人摔到地上後再也沒了動靜,另一人歪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及時撲倒在地的日軍士兵避開了手榴爆炸的殺傷仰角,雖然灰頭土臉,但是卻沒多少在礙。
“該死的!”看到自己的戰果并不那麽理想,姚發小聲低罵了一聲。民兵們的戰鬥任務并不多,因此并沒有正規補給線,需要依靠正規部隊的調拔支援,藥供應比較困難,存量也不多,應會稍微大點的戰鬥就比較吃力。方才那枚手榴就是民兵隊唯數不多的存貨之一。
在一聽說楊村被日僞軍包圍,村裏的兩個機靈的年輕人在日僞軍大肆搜村的時候,沒來得及穿衣服就逃出了屋子,躲進了牲口棚裏仗着地形熟,摸了出來,不顧寒風刺骨,光着奔了十餘裏路,腳底都被石塊和冰塊劃爛了,終于聯系上了附近的民兵隊。民兵隊長姚發二話不說,就召集附近村裏的民兵,直接趕了過來,因爲比較倉促,隻帶了十幾個民兵拖着幾條槍趕了過來,打算吸引日軍僞的注意力,讓盡可能多的鄉親們逃走。
“嘿嘿嘿!”看到對方漸漸稀拉的槍聲,分明是被己方火力壓制的發揮不出戰鬥力,山崎臉上露出一絲兇戾之色,小雜魚也敢到大日本皇軍面前挑絆,他倒不介意中間多加一道開胃小菜,手朝着槍聲的左右兩側一揮,作了個包抄的手勢。
“隊長,葛六準備好了。”陳志高看見後面正打着手勢的民兵葛六。
民兵隊長姚發點點頭,道:“先後撤!注意不要太快,要互相掩護,别給老子節約子,人命比藥重要。”
姚發好歹也是從十二區隊訓練基地裏出來的,也知道當機立斷的取舍之道。
民兵陳志高回頭打了個手勢。準備好的葛六抄手點着一長串鞭炮丢進了一個大鐵皮桶子裏。
呯呯嘭嘭的鞭炮在鐵皮桶時爆炸的尤爲響亮,就好像是一挺輕機槍在怒吼一樣。吓得正在包抄運動中的日僞軍們一縮脖子直接來了個擁抱大地。
好一會兒日僞軍士兵才發見光聽着響,也沒看到着點,立刻明白過來,爬起身繼續沖了過去。
子在空氣中劃出道道破空的氣嘯聲,七個名民兵險而又險的在雨中作出規避動作,依然有民兵被急速的子穿體而過後,身子一僵,緊接着被更多的子打倒在地。
沒有辦法,人少勢單,隻能用自己這些人爲誘餌來吸引這夥日僞軍的注意力,争取解救出村民。
山崎中隊長在興奮地指揮作戰中,并沒有發現,有幾個民兵已經悄悄地運動到了村民人堆邊上,以言的表情和動作領着村民小心翼翼的突圍。留下來看管村民們的日僞軍們的目光被戰鬥吸引,并沒有注意到松散的包圍圈内的村民開始在減少。
“隊長,這樣下去不行啊!同志們傷亡太大了。”拖着一條傷腿的民兵陳志高拼命地挪着步子向後退,“不知道聯系上八路軍同志沒?!我們需要支援啊!要是十二區隊能派人來就好了,來幾個也成啊,哪兒還用怕這些鬼子。”戰鬥力最強的十二區隊已經在根據地民兵和遊擊隊的印像已是頗深,要知道不少民兵隊伍的隊長都是未能選拔上十二區隊普通戰士而被淘汰下來的,由此可知十二區隊的戰鬥力有多麽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