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爺說的沒錯,把随身的東西帶着,其他全部丢掉。”莫敵點了點頭,招呼着其他人馬上收拾東西,十二區隊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了,十二區隊人多勢衆,兵強馬壯,若是讓他們調兵遣将,大軍壓過來,練武之人再厲害也頂不過專業殺人的軍隊槍炮一起轟将過來。
王保折騰一晚上沒辦到的事情,李衛甚至連刑都沒動,就站在外面沖着群衆講了幾句話,根本沒有半點要審訊的意思,卻讓那兩個俘虜是有什麽說什麽的全部招供了。
本想阻止同夥招供的老牛,也架不住同夥如倒豆子般供了個幹淨,爲了保命,奈之下也把自己知道的全招了出來,反倒省了十二區隊幾分手腳。
這夥黑衣人派來打探風聲的人畢竟沒有經過多少特工訓練,過于低估了十二區隊反特務專業能力,沒留意間露出馬腳,也許是作賊心虛,在喝止檢查效的情況下,十二區隊的戰士果斷開槍,若不是黑狼那家夥是練武之人,身手敏捷,戰場上磨煉下來不輸于日軍精銳的槍法恐怕也容不得他跑失。[
一夥江湖中人亂哄哄的挾帶着細軟從屋子後門悄悄溜了出去,沒敢走大路,盡撿些沒人的小路,避開村民,離開了村子。
這夥人前腳剛走,就聽到黃石村村口汪汪的犬吠聲大作,上百名身着迷彩軍服的士兵荷槍實,帶着機槍和迫擊炮,兇神惡煞地沖進了村子。村民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散開的士兵就已經不由分說地搶占了村内各個制高點,和有利的火力位置,将整個村子都包圍了個鐵桶一般。
幾個戰士牽着兩條大狗,循着村間的小路,來到了那夥江湖人剛剛呆的院子,區隊裏臨時培養的兩條土狗雖然比不上日本狼青軍犬的狗種那麽好,但也是百裏挑一的好狗。雖然個頭不大,卻是聰明而又陰沉,經過訓練也能臨時充作軍犬使用,畢竟狗的靈敏嗅覺天份是擺在那兒的。
兩個土狗繞着院落跑了兩圈,不斷沖着牆頭狂吠,扒拉着牆邊似作勢要往上爬。
遠遠的幾個手勢,附近的戰士立刻聚攏過來,起碼三挺輕機槍架在附近屋頂,對準了院子,靠近門邊的兩個戰士互相使了個眼色。極有默契地同聲默念:“一、二、踢!~”同時飛起一腳重重踹在門上。将兩扇木門脫棒砸進院子,直接來了個破門而入,被松開了缰繩的兩條土狗嗷嗷狂嚎着撲進院子。
與此同時五六名身手敏捷的戰士直接疊羅漢或架腳翻牆而入。
步槍子頂上膛鎖定屋門口。
先頭魚貫湧入院子的戰士一不是十二區隊的精銳,個個駁殼槍在手,十字鋼弩壓陣,論短程火力幾乎是壓倒性優勢。
幾秒鍾内,幾乎所有的子都被槍口鎖定,可是門被砸開後,屋子内早已經是空一人,隻有留在桌子上的茶碗還微微泛着溫熱,顯然屋内的人離開還沒有多久。
“沒人?!”戰士們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是插翅而飛。這***跑得比兔子還快。
一連長康揚随後趕到,望着人去屋空的院子,咬着牙齒憤憤地道:“一排繼續給我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掏出來,二排給我以半徑十裏進行全面搜索。”
“是!”所有的戰士應了一聲,同時四散而去,繼續搜敵。
遠遠地回望着村落屋頂點點有如螞蟻般晃動的八路軍士兵身影,那些握着冷兵器的人心底毋自仍冒着寒意。十二區隊的快速反應差點兒讓他們被包了餃子。
“好險,若不是有用那些藥粉,恐怕早讓八路的狗給盯上了。”黑狼被别人攙扶着,心有餘悸地道,還好跑得快,在屋前屋後和撤離的小路上撒了些提前預備,消除人味的粉末,讓八路的軍犬聞不出他們的蹤迹。
這些江湖人弄的小玩意兒,也就對付像十二區隊這種湊起來的軍犬有效,若是對上專業的狼青或黑背軍犬,恐怕就要失去效果了,狗種不對路還是讓十二區隊與這些江湖敗類擦肩而過。
一個陳爺冷冷地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些土八路,看來還是有兩下子,大家小心點,不要再讓他們給咬上了。”
從昨晚自以爲擒賊先擒王的斬首行動受挫,及十二區隊的連鎖反應讓這些江湖中人措手不及,連連被動,十二區隊的精銳戰力讓這些江湖中人再也不敢小看,除了人數上的劣勢外,裝備和戰鬥絲毫不弱于正規日軍的精銳部隊。
一行人借着茂盛的植物悄悄遠去,僅僅是晚了一步,讓十二區隊失去了全殲這些受雇于日本人的江湖敗類的機會。
一方面十二區隊派遣精兵強将,加強了針對根據地内的巡邏工作,另一方面馬回頭基地也進入了緊張的訓練課程。[
李衛和四連的一部分戰士很不幸地淪落爲陪練對象,誰讓四連戰士的戰鬥屬性是最接近于那些江湖敗類的近戰兵種,在訓練場上都被列入假想敵,尤其是李衛這個大boss,更是受民兵學員們地關注,刻苦訓練,準備挑戰大boss。
也會有訓練昏了頭的民兵學員偶爾看到李衛會作咬牙切齒狀,似要把李衛當作那些恐怖分子一樣生吞活剝,能放倒大boss,估計那些江湖敗類也就不在話下了。
沒等到李衛被那些民兵學員前來挑戰,基地裏就發生了打人事件,一向以矛頭一緻對外的革命隊伍來說,内部發生暴力事件是極其嚴重的事情。
負責反恐訓練項目的李衛帶着基地内的警衛戰士趕到時,卻看到客串基地内訓練教官的日軍少尉高橋正被一群民兵圍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的圍毆,一夥兒圍觀的民兵學員們正興奮地喊着:“打死小日本。”“打死他個***。”
“住手!”李衛高喊一聲,同時拔出捷克式輕機槍對空三連射擊發。
響亮的槍聲一下子讓喧鬧的場面冷靜了下來,國有國法,軍有軍規,這真槍實可不是鬧着兒的。
被鎮住的民兵學員們一下子靜了下來。
隻剩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日軍少尉高橋正暈頭轉向,踉跄着抱着頭,毋自胡亂點頭鞠躬地直嚷嚷着“死你媽死。”看來被民兵給揍蒙了。
“把他拉過來。”李衛将輕機槍收回後背的槍匣,向在昏頭昏腦亂轉的高橋正一指道,負責基地治安的警衛戰士立刻沖了過去,把高橋正從民兵學員堆拖了出來。
“怎麽回事?!”看到高橋正被打的胡言亂語,李衛冷冷地掃了一眼在場的民兵學員,和那些一旁看熱鬧的教官,李衛的眼神讓他們齊齊地打了個寒戰,當初“惡魔教官”的名頭可不是白叫叫。
“你!過來回話。”李衛随手指了指其中一個教官。
那個教官是二連的戰士,看到李衛指向他,臉色一怔,老老實實地走過來。
“說!”李衛的話不多,卻是帶着命令性質的,作爲基地的訓練項目負責人,像這樣起内哄是絕不允許的,即便對方是投降過來的日本人,沒有理由也不能亂打人。
“報告四連長,學員們不服高橋教官是日本人,說日本人侵略中國,他們不想上日本人的訓練課,日本人殺害了這麽多中國人,而且訓練過程中高橋教官經常刁難學員,太過嚴苛,學員們就拿他出氣。”這個教官沒敢隐瞞,更沒添油加醋,如實地說了經過。
“知道了,你一旁站在,這裏的人誰也不許離開。”李衛面表情地道,讓教官和學員們提心吊膽,四連長的心思在區隊裏是最難以捉摸的。
看到有些學員依然理直心壯的神情,李衛聲音不大卻很有力地道:“你們膽子很大啊!高橋正是日本人沒錯,日本人是我們的死敵,這也沒錯,你們知道錯在哪兒了嗎?!”
一些心氣兒硬的教官張張嘴,卻沒有開口。
看到人吭聲,李衛繼續道:“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不管高橋正是什麽出身,而現在,他就是你們的教官,他怎麽說,你們就要怎麽做,能打教官是吧?!今天能打教官明天就能不服從命令,向自己的上級開槍!”李衛的話說的極重,不服從命令那可是極嚴重的違反軍紀,而反叛上級那更是罪可恕,那些還自認爲打個小日本不算什麽錯的民兵和教官們都低下頭,不敢與李衛的目光對視。
“你們以爲很能嗎?!我呸!瞧瞧你們,說實在的,在我眼裏,你們都是一群廢柴!”李衛的語氣帶着輕蔑,也很讓學員們心中生起不忿,卻依舊是沒人敢回嘴。
沒了煉神訣的内功,而本身外家功夫底子不弱的李衛卻照樣是打遍區隊敵手,他的話也并不算言過其實,雖然廢柴是一個現代詞,恐怕大多數在場的人都知道沒用的柴禾是什麽意思,連燒火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