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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節-第三百九十二節

“我們要堂堂正正,昂首挺胸地走到大地上,所以我們選擇反抗,不惜一切的反抗,爲了我們的後代子孫不被外族奴役,我們甯可犧牲一代,甚至幾代人,以延續我們中華民族偉大的文明……”李衛的話極具煽動性,群衆們開始騷動,四連的戰士也是聽得心旌搖動,連長實在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平時見他不務正業的搞怪,要不就像楞頭青一樣東闖西闖,沒想到有這般見識,這會兒,戰士們才想到連長的另一個身份,人家可是大學生來着。

李衛以沉痛的語氣道:“就在昨天晚上,這兩個武林敗類夥同他們的同夥偷襲了咱們八路軍的軍事基地,二十多名子弟兵不幸負傷,三連長陳佳瑤同志也險些犧牲。”

馬回頭基地遇襲的消息一直都沒有發布出來,現在從李衛說出來簡直就像一塊石頭丢進池塘裏,激起萬層波浪,不僅僅是十二區隊現役的戰士,這次在基地内參加訓練民兵大多都是本地人,與各村群衆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親戚血緣關系,子弟兵這一詞放在區隊裏幾乎是名符其實,許多戰士出身于當群衆,自己的兄弟親人遇到生命危險,那還了得,現場當場就像是炸了營似的。

李衛雙手往上虛壓了一下,場面立刻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聽李衛的下文,“所幸的是,我們的戰士們訓練有素,充分體現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這句話,負傷的戰士并沒有生命危險,而來襲的敵人死了四五個,被我們生擒了兩個。”

聽到自己的子弟兵沒有犧牲的消息,群衆們齊刷刷地松了口氣。至現在十二區隊自建立起就已經和根據地裏的群衆形成血脈相連,息息相關的共存共榮關系。[

聽到李衛說到抓兩名俘虜,群衆們目光不自覺得向綁在木樁上的兩個俘虜看去,上下打量移動的密集目光讓木樁邊上的戰士立時有如身陷冰窟的感覺。

李衛激昂的語氣突然一轉,手一指那兩個木樁上的兩個黑衣人俘虜,道:“就在我們與日本人作不屈鬥争的時候,可就是偏偏有那麽一小搓人,好好的人不做,一定要當狗當奴隸,不僅僅自己要當狗,還要出賣自己的同胞,去換去那麽一丁點微不足道的骨頭,全國人民都在齊心抗擊日本侵略者的時候,這些背叛者不但沒種與敵人鬥争,卻要拖我們的後腿,還要屠殺我們的戰友,屠殺我們的群衆,他們爲什麽就這麽賤!?他們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牲,根本對不起身上流淌得着的炎黃血脈。就是這些叛徒,民族的敗類想要阻止我們把日本人趕出中國去,把大好河山拱手讓給沒有人性的異族。拖着我們的子子孫孫永遠被外族踐踏在腳下,我們答不答應?!”

李衛的聲音震懾全場,仿佛昔日的九天龍吟又回來了,每一個聽衆不是呼吸粗重,熱血沸騰,圍攏的群衆和戰士接近了幾百人,同步的呼吸聲極爲駭人。

“不答應!”一個村民舉着鋤頭狂喊了起來,高高的鋤頭在他手中就像鋼槍一般,“打死這幫不要臉的東西。”

或許長期生活在封閉的小農經濟***裏農村群衆,對國家觀念還不是很重。然而卻對千古以來對子孫和後代延續的觀念極爲看重,沒有人想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被兇殘的異族奴役,李衛的話成功激起了所有在場群衆的憤怒。

“絕不答應。”

“這些畜牲真***不是人。”

“叛徒,打死這些叛徒。”

“對不起列祖列宗的畜牲啊,根本不配做中國人。”

“殺了他們,殺!”

在人民群衆怒海波濤般洶湧般的憤怒面前,幾乎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就連是在王保拷問了一個晚上,都态度依舊死硬的兩個黑衣人俘虜忍不住微微顫抖,不敢擡起頭來。

畢竟一個人的力量就是再強,面對排山倒海的民憤面前戰栗,哪怕是心志再堅定的人,也不可能撼動群衆的意志。

“李衛這小子心思可真夠狠,群衆的力量真是一點都不可小看。”補過覺恢複了些精神的王保遠遠看見基地外圍了個水洩不能的人群,盡管遠遠的站着,卻依然能夠感受到群情激憤的壓迫力撲面而來,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氣勢,難怪有人民戰争的汪洋大海這一說,王保現在是深有體會。

千夫所指,衆口铄金,哪怕是再鐵打的漢子也要頂不住,更何況隻是一般般的練武之人,仿佛身陷怒海波濤之中,漂搖不定,随時會傾覆于汪洋之中。

兩個俘虜臉上變了色,驚恐不安的望着四周,此刻四周用草繩和木樁紮成的隔離帶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四連戰士們也是拼命抵住群情激憤的人群,不讓怒憤的群衆沖過來把這兩個俘虜給分屍了。

一如李衛之前交待的,從附近村落召集過來近千的男女老少的憤怒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大家安靜一下。”李衛看出情況開始有點失控,被點起來的火需要被澆一瓢涼水冷靜一下。

“這次拉出這兩個俘虜,主要目的就是告訴大家在鄰近根據地制造血案的兇手們,已經進入了我們十二區隊的根據地,這些人都是江湖武林敗類,大家要睜大眼睛,時刻保持警惕,看清這些敗類的嘴臉,保護好自己,有什麽異常情況,要立刻報告給我們。”趁着現場聚集了那麽多群衆,李衛在轉移群衆注意力,降低情緒波動的同時,也同步發布了安全警報。

李衛朝自己手下負責監管現場的一排長吳猴兒招招手,道:“組織村民,看這兩個俘虜,然後按計劃行事,看好俘虜,别讓他們受傷,注意隔離。”[

按着之前李衛交待的,一排長吳猴兒指揮着戰士們控制住現場,允許群衆們仔細看這兩個俘虜,練武之人都有其特點,人類的恐懼心理也僅僅是針對未知事物,當充分了解後,卻未必會再會懼怕。

綁住黑衣人俘虜的木樁前立刻排起了群衆長龍。

“叛徒!”粗壯的村漢重重地在木樁前吐了口口水。

“呸!不學好的東西。”一個面貌慈祥的老太太顫顫微微挪着小腳,拄着拐杖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兩個黑衣人俘虜,語氣極度輕蔑和怒其不争的。

五六歲的女童眼睛透着童貞瑕,看到被綁在木樁上的俘虜,扭頭問自己的媽媽地道:“媽媽,叔叔爲什麽被綁着啊。”

**手牽着自己的孩子,柔聲道:“他們不是人,是想搶我們東西,燒我們房子,要殺我們親人的壞人。”

女童楞楞地轉回頭看向俘虜,奶聲奶氣地道:“叔叔是壞蛋!”

雖然聲如鳳雛初鳴般柔弱力,卻讓這兩個俘虜身子像是挨了一皮鞭似的一抖。

老大爺走過時,僅僅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甩下一句:“畜牲!”然後甚至連看都懶的看一眼,徑自走開了。

接踵而來的七姑八姨們,更是以農村婦女特有的犀利言詞發洩着自己對敵人的憤怒。

一個個群衆,從木樁前走過,鄙視,嘲諷,仇恨,憤怒,諸多情緒幾乎快要将兩個俘虜淹沒。

示衆怕是人類當前最能打擊一個人的非肉體懲罰行爲。

木樁旁負責警戒的戰士們幾乎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兩個俘虜身體的顫抖越來越大。

人類作爲群體性生存下來的生物,作爲單體根本法延續,人類擁有語言和思想,可以通過互相交流在實現個體在群體中的存在,人需要别人對自我價值的肯定,當一個人被群體性否認時,自信心會被極度削弱。

人,畢竟是依附群體而存在的生物,李衛幾乎可以感覺到那兩個原本态度死硬的俘虜心中的防線,正在被群衆們挨個兒依次簡短的言語給剝離。

經曆了衆人的衆口铄金,就算是一塊石頭也會化成灰燼,各種各樣的聲音孔不入的鑽入他們的耳朵中,拼命搖着頭也法躲避來自心靈上的譴責,是非分明是人類的天性,就算是本性再壞的一個人,也不可能颠倒黑白,躲開世間的道德法則制約。

心靈漸漸開始麻木,其中一個俘虜再也法忍受住衆人對其的精神打擊,拼命扭動着身子,有些陷入精神錯亂的歇斯底裏地喊道:“不,不要說了,我不要聽,我求求你們了。”他竟是再也法忍住來自内心的煎熬,心中的頑抗防線有如潰!是決口般一潰千裏,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刷刷的下來,哭喊着:“求求你們,我招了,你問吧,我什麽都說,隻要讓我離開這裏,我再也不想聽了。”到了後來,那些村民的質責聲,恍惚之中,仿佛就是他的親人在面前指責他一般,這種精神上的壓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誰也不會想到之前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硬分子居然連一個下午都熬不過,崩潰了。

“不,閉嘴,大頭魚,不要說,你忘了師父的教誨了嗎?!”另一個黑衣人見同伴要招,大驚失色,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顯然他的意志仍在頑抗,還沒有到崩潰的地步。

“嘿嘿,閉嘴吧。”十二區隊四連一排長吳猴兒冷笑着操起步槍一槍托把那個試圖阻止同伴招供的家夥直接砸得腦袋一歪,再也沒有力氣開口。

仿佛沒有看到自己同伴被砸暈,神情依舊恍惚,被同伴叫大頭魚的黑衣人,喃喃道:“老牛,你孤家寡人一個,可是我有老婆孩子,我,我受不了了,我不想當漢奸,我不想被人指着鼻子戳脊梁骨,我不想讓我的孩子遭人家白眼,一輩子擡不起頭,隻要能讓老婆孩子能有口飽飯吃,我作日本人的狗就算了,絕不能讓我的孩子也做狗。”精神崩潰的他有如癡傻了般,喃喃自語。

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矮個頭的漢子,排隊輪到木樁前,雙眼死死地瞪住兩個俘虜,嘴巴咧了咧,一字一句的生硬罵道:“八嘎,背叛自己的民族,死啦死啦的,你的良心的,壞了壞了的有。”然後就是一通叽哩咕噜讓人聽不通的日語,但明顯不是什麽好話,劈頭蓋臉罵了出來。[

當啷!~一把鋤頭砸到了地上,跟在那漢子背後的一個村民傻眼了,前面這位爺說的是啥鳥語,這麽耳熟?!

現場鴉雀聲,隻聽到日語裏夾着中文一通狗血淋頭的痛罵指責,不光是兩個黑衣人俘虜蒙了,連周圍的老百姓們也蒙了。

“皇,皇軍!”阻止同伴大頭魚招供的黑衣人俘虜老牛結結巴巴地有點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老百姓裏冒出個日本人,就像是一堆天鵝裏突然蹦出個蛤蟆來,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一排長吳猴兒的臉有點挎下來,喃喃道:“怎麽讓他跑過來了。”

吳猴兒等戰士認出這個就是上個月自己送上門投誠的日軍第四混成旅三大隊八中隊六小隊長少尉高橋正,關了半個月禁閉,和其他來投降的僞軍一樣丢進了學習班,經過思想改造和學習,這送上門來的小日本表現還算安分老實,什麽活兒都主動搶着幹,也沒怎麽着限制他的活動自由,隻是安排戰士們暗中監視,由得他成天在區隊營區裏打打雜,幫幫下手,省得用閑飯養個大閑人。

這次把高橋正帶到馬回頭訓練基地來,就是看中了他是一個日軍士官,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幫忙帶帶那些新兵。隻是沒想到現在把這兩個俘虜示衆批鬥的當兒,這小日本跑了過來,這氣氛明顯被弄得不尴不尬。

小日本摻合進來,立刻遭到了周圍群衆們的集體白眼,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麽。

沒發覺附近異樣眼光的高橋正還毋自陷于批判漢奸的激昂之中,突然覺得有人在戳他肩膀,他不耐煩的扭過頭去,卻看見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好熟悉的面孔,待皇軍同志高橋正記起這是誰時,臉色當場變了色,驚恐地踉跄倒退出好幾步。

這李衛的兇名在根據地内外都是出了名的兇神惡煞,就算是自己人的日本藉八路同志,李衛也沒少給好臉色看過。

“嘿,嘿,小樣?!玩夠了?!還不快去幹活。”李衛的态度就像是周扒皮對着他的長工,就差手裏拎着個皮鞭子,和那些壓迫可憐包身工們的工頭臉上表情沒什麽兩樣。

“李,李衛君,我我不是故意的。”高橋正直搖着雙手,連滾帶爬的跑了,立時引起群衆們一片哄笑聲,對于這個小日本鬼子,群衆們都并不太害怕。反而有一點兒看小醜的心态,經過調查,這個原本是教師出身被同樣拉壯丁入伍的日軍上尉确實沒有殺過中國人,沒有侵華初期那些日軍老兵們的嗜殺,沒有前科的記錄給高橋正換取了一份不錯的待遇。

通常情況下根據地裏能有活着的日本人除了潛伏中的特務和關在牢裏待槍斃的外,幾乎有如珍稀動物一般,經曆了平型關和娘子關戰役後,戰場上對日軍執行必殺紀律幾乎是八路軍内部心照不宣地不成文規定,這讓不少根據地一旦費了大勁逮着個活鬼子,都跟獻禮似的往延安送,兩個字,稀罕啊!

畢竟十二區隊裏養個聽話的日本人也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不是都說有漢奸麽,那也養個日奸給日本人瞧瞧,什麽大日本民族,也不是鐵桶一隻嘛。

“想招了?!”李衛臉上的笑,帶着幾分狐狸般的狡猾意味,小李子要麽不動腦子,動起腦子來卻是相當可怕的,不過通常時候,李衛都是行動先于身體,而且就那麽智慧卻被李衛多用在了撈偏門上。整個十二區隊卻是隻要有一個大腦就可以,那就是王保,這一點恐怕連王保自己也很清楚,團部出身的王保,指揮經驗和心理素質自然要比從現代過來的李衛強得太多了,這不是曆史見解多就能占便宜的,十二區隊的建立成長至今,就是依靠了王保的指揮和李衛的作戰,一正一奇兩者互相配合才能在日僞軍的夾縫中生存下來。

千夫指!就算是再有底氣的也抵擋不住輿論的譴責。

黑衣人俘虜大頭魚就像是溺水之人看見一根救命的稻草般,猛點頭道:“我招,我招,我什麽都招。隻要别再這樣,你問什麽都可以。”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黨的方針政策你可經記住了。”李衛的目光盯向另一個叫老牛的黑衣人俘虜,久練戰場磨煉出來的氣勢不自覺得鎖定,讓黑衣人有如一把利劍懸在腦門子上。

那人不敢與李衛犀利的目光對上,連忙低下頭去,卻是什麽也都沒敢多說,昨天晚上他親眼目睹了李衛格殺巡海夜叉莫敵的徒弟,李衛的身手他不知道,但是老牛對莫敵徒弟的功夫可是清楚的很,能和莫敵打得不相上下,反身那一聲催魂奪命的顫音挾着一縷寒光一閃而過,給莫敵的徒弟直接來了個開膛破肚,下手之狠幾乎從未見過,戰鬥結束後若其事的談笑風聲,這讓叫老牛的黑衣人打心底裏對李衛産生一種莫名的寒意。

正如達到了李衛預期的目的,像兩條死狗一樣,黑衣人被現場拖了回去,現場的老百姓都得到了安慰獎,不安慰不足以平民憤,李衛點起來的火,自然還需他來親手撲滅,所以每人一個煮熟的大苞米棒子。

撤回現場,隻餘下一地嚼幹淨的玉米棒子,不過也不會有什麽衛生問題,轉眼就被幾個小鬼撿回去喂牲口去了。

黃石莊,錯落有緻的民居間,有一處較爲偏僻的民居,大門緊閉,門關緊,看似主人外出的樣子,然而在屋内,卻有十幾個人擠在堂屋和左右裏屋忐忑不安地或站着,或坐着,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焦臭的旱煙味道,屋内的氣氛也充滿了壓抑和沉悶。

“怎麽還沒消息?!”一個約摸五十來歲,頭發花白的男人忍不住對周圍的人問道。

坐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臉色不是很好看,跟着說道:“該不會是被抓去了吧。”

“不,不可能!黑狼機靈的很,想逮住他,可沒那麽容易。”屋内一角落裏吞雲吐霧般抽着旱煙鍋的老漢,他揮揮手道:“都坐着,不要急,馬上就會有消息。”

這時,就聽院子撲通一聲異響。

方才剛剛恢複安靜的屋内幾乎閃起十幾道耀眼的兵刃寒光,屋内的人幾乎像是條件反射式的從座位底下,包袱内,背後,拔出各式各樣的冷兵器,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兇神惡煞一般。

在屋内原先等待着不耐煩,首先開口問沒有消息的男人雙手赫然握着兩支三股鋼叉,分明就是昨晚與李衛交手自稱江湖稱号是巡海夜叉的莫敵。

“是黑狼!”屋内靠近的人借着縫往外一瞧,轉過頭來道:“他好像受傷了。”

“快把他弄進來!”抽着旱煙的老漢猛地站了起來,屋門一下子被拉開,幾個人手裏拿着兵器,湧出屋子。

“陳爺,莫狗有消息了。”打扮和普通農民般一個男人在其他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沖進屋内,左肩胛處不斷冒着血絲,衣服前後各有一個血洞。

據着雙支鋼叉的莫敵手一鬥,雙支鋼叉極爲靈活的收回腰後,一個箭步把沖進屋的人扶住,一打量,驚道:“黑狼,你中槍了。”

派出去探聽消息的人居然負傷而歸,這實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沒,沒礙,被打了個對穿而已,我自己已經上過藥。我去打聽情況,大頭魚還有老牛眼看着吃不住勁,看樣子要招供,我馬上趕回來,沒想到八路的眼睛這麽毒,一下子被他們看出來了,還好我跑的快,不然也回不來了,這***,槍法可真狠啊,直奔心窩子來的。”心有餘悸的黑狼喘着粗氣,掃了一眼屋裏的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切地道:“雖然我已經甩開那些個八路,但這裏已經不安全了,走,大家趕緊走,這兒不能再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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