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排與五排趕到馬村時晚了一步,牛二已經指出了八路軍黃聯絡員。
顧忌到村民們的生命安全,李衛和範國文投鼠忌器,并沒有貿然發動攻擊,從一個中隊的日軍手裏直接救出三百多村民的風險實在太大,哪怕是一排和二排也在這裏仍有相當大的損失,但爲了避免曝露出其他的馬村内的抗日人員,李衛當機立斷,讓範國文直接一槍擊斃牛二,自己丢開不必要的裝備,冒充村裏的八路軍站了出來。
四排和五排都擅長于隐匿,李衛并不擔心會驚動日軍,心甘情願地站出來自投羅網。
被牛二指出來的黃聯絡員是冀中司令部派出來調控這一地區抗日武裝的重要人員,王保這支部隊也同樣受其監督和節制,配合其他友軍布置戰鬥任務,黃聯絡員落入敵手就意味着數支抗日部隊的動向和聯絡點就很有可能被日軍掌握,正處于遊擊戰環境中,被日軍掌握行蹤就意味着原有的機動能力和隐秘優勢蕩然存,後果是很嚴重的。[
坐在搖晃不定的卡車上,幾十名日軍士兵死盯着被捆了個結實的幾個人,日本人的捆綁技術很好,讓人動不得,卻不會傷到筋骨,難怪幾十年後**捆綁風行日本列島。
看着自投羅網,卻顯得漫不經心的李衛,被拖上車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言的黃聯絡員突然張了張嘴道:“你……”他實在想不明白,暗影連隊的四排長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以身犯險。就算是想救他,也不用搭上自己吧。
李衛擺了擺被捆在一起的雙手,打斷了黃聯絡員下面的話,道:“沒什麽,就當鬼子監獄幾日遊,體驗生活吧,沒什麽大不了的。”話說回來,捆在身上的這些繩子對于一個武者來說。根本就沒什麽效果。
“你呀!唉!~”黃聯絡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個年輕人膽子也太大了點。
邊上一樣被綁着地幾個人都不約而同低下了頭。
“老黃你也就别擔心了,過兩天咱們就出來了。”李衛挪了挪身子靠在車廂框邊,朝着四周看看風景,他已經有些年頭沒坐汽車了,真是好懷念啊。
哼!~邊上傳來日本兵不屑的冷哼聲,都快被拖進監牢裏吃苦頭了,一點都沒有身爲俘虜的自覺性。
李衛扭過頭擡起下巴,一臉鄙視的表情:“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帥的帥哥啊!?”
這回不僅僅是日本兵。甚至被捆在一起的黃聯絡員他們。滿車的人都集體翻起了白眼,這個小鬼簡直是太狂妄了。
“八嘎!”被李衛嚴重鄙視的日本兵撩起槍托就砸了過來。
槍托正砸到李衛地肩頭,李衛甚至身子都沒偏一下。日本兵怪叫着退開兩步,他幾乎錯以爲是砸到車廂木欄上了,虎口被震的發麻,差點槍連都被出車去。
“八嘎!你個!有種再砸一下!幹你個小日本!”李衛破口大罵,煉神訣真氣護體,槍托根本就砸不動他,這小日本的眼前虧是吃定了。
“哪泥??”日本兵的臉都氣歪了,他還沒見過這麽死硬的八路分子,簡直是找死,再次沖過來。嚎叫着沒頭沒腦繼續用槍托砸過來。
李衛仍舊硬生生的受着一記又一記的槍托,冷笑着,黃聯絡員幾乎不敢繼續看過來。
“八嘎!住手!”一個日軍伍長從車頭擠了過來,抓着那個日本兵拖到一邊,左右兩個正反耳光。
“你想要打死他嗎??他死了,難道找你要情報嗎??八嘎?”日軍伍長面紅耳赤在日本兵耳邊怒吼道,剛才誰都看見那個日軍士兵下手極重,換作平常人早就被砸死了,除了詫異八路小子命硬得很。居然還沒斷氣,日軍伍長卻不敢冒着被長官處罰的危險,任由這些士兵亂來。
“不論他說什麽,你都得當作沒聽見,誰再敢碰他一下,别怪我不客氣?”日軍伍長的目光掃過其他的日軍,滿含怒火地目光讓車上所有地日本兵們把目光垂下。
“嗨!”那個挨了耳光的日本兵老實地耷拉着腦袋,拉着身側步槍的手不自覺得顫抖着,虎口上溢出地鮮血正緩緩的滴落在車上。
日本兵垂頭喪氣的樣子,仿佛挨了一頓揍得是他,而不是李衛。[
“李排長,你沒事吧?”黃聯絡員掙紮着挪向李衛,想看看他的傷勢。還沒等黃聯絡員靠近,教訓完士兵,回過頭來的日軍伍長搶先一步抓住李衛的衣服,拖起李衛的身子,惡狠狠的道:“小子,看你細皮嫩肉的,以前一定是學生的幹活,若想少吃點苦,最好老老實實的,乖乖地,不然,死啦死啦的,哼!”
日軍伍長重重的開李衛,甚至不屑于多看他幾眼,繼續走回車頭駕駛室邊。
李衛這時才擡了起來頭,沖着黃聯絡員做了個鬼臉,臉上連半塊皮都沒有被蹭掉。
咝!~~~
黃聯絡員和其他同志們倒抽一口冷氣!
原本以爲李衛被砸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沒料到這小子除了衣服有些破爛外,幾乎毫發傷,正一臉得意的朝着他們看呢。
“看不出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可真能挨揍啊!”黃聯絡員有些驚歎,嘴巴半天合不攏。
“嘿,嘿,俺沒啥優點,就是皮厚!”李衛作着謙虛姿态。
左右瞧了瞧那些陰着險的日本士兵,李衛笑了笑道:“反正現在也沒事,我給你們講幾個笑話。”
黃聯絡員語,這小子現在居然還有這份閑心。
“你們知道日本人姓氏的來源嗎?!我告訴你們吧,古代日本人很喜歡打仗,沒時間結婚生子,人口越來越少,官府鼓勵人民亂搞男女關系,日本女人爲了随時随地與男人芶且,随身帶着被子和枕頭,後來就演變成和服,由于平時生活作風混亂,沒有精力照顧家庭,生下來的小孩都不知道是誰的,不過古代大多數日本人都沒有姓,隻有貴族有姓氏,倒也沒什麽,但後來人口增多,沒姓氏,而名字大量重複,不便于統治和管理,明治三年日本政府發布了《苗字必稱令》,“凡國民,均可起姓”,強制規定國民必需有姓名。”
幾個日本士兵不禁瞥了李衛幾眼,沒想到這個八路對他們日本地曆史倒有幾分了解。
黃聯絡員等同志被李衛的話勾起了興趣,一起點點頭,這些日本人确實是生活作風堕落,連生下來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難怪就隻有日本軍隊還帶着慰安軍妓,簡直是太淫亂了,連中國的婦女都要遭到他們的淩辱,想到這裏黃聯絡員等人恨恨地盯了幾眼身邊的日本兵,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
李衛卻是話語一轉繼續道:“當時日本人文化不高,都不知道如何給自己取姓,但是這些随意淫亂的人卻有着自己的辦法,就用男女兩人行芶且之事的地點或姿勢就作爲孩子的姓氏,像地點取姓的有近藤、井上、松下、寺内,以動作分類,野獸類的有豬上、犬伏,趕場類的有四家、三宅,團體型的三位、八尾,姿勢型的有面出、伏下、足代……”
李衛興起所至,越說越離譜,黃聯絡員等同志眼珠子瞪的溜圓,這小子明顯是胡謅,居然還分門别類,看上去真有那麽幾分道理,實在讓黃聯絡員這些同志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異常辛苦。
以前因爲有宮本正雄等日本同志在隊伍裏,李衛比較收斂,并不全面打擊日本民族的自信心。而現在日本同志們都去了延安,李衛并沒有這麽容易放過身邊這些日本兵的打算,專撿現代那些最令日本人抵觸的笑話。
論起詭辯,就算是整個太行山根據地,還真得沒有人能夠比得過李衛,有以前與日本俘虜們的舌戰,加上逼瘋過俘虜的記錄,李衛的種種劣績,實在讓人诟病不己。
論起見識,那些日本兵可能是來自現代的李衛的對手,七分真實摻着三分惡搞的笑話,幾句話之間,日本被定性成了一個卑劣虛僞的恥民族。
邊上的日本兵們都在中國呆了比較長的時間,中國話大多聽得懂,李衛唾沫四濺地時候,車上所有的日本人的臉色又白轉青,由青轉紅,由紅轉黑,渾身微微顫抖,明顯被這小子給氣得不輕,卻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八,八嘎!”幾乎每一個日本兵眼裏都冒着火,咬牙切齒,握着槍的手上青筋,若不是剛才伍長的警告,他們早就撲過去群毆李衛了。
車身一停,卡車進了縣城内的日軍軍營,車上的日本兵一個個接着跳下車,當李衛走到車尾,欲随那些日本兵往下跳,隻聽身後突然伴随一陣惡風的怒喝:“八嘎,支那豬!死吧!”
一個日本兵終于忍受不了李衛在一路上的惡語诋毀自己的帝國,拼着甯可被重罰,猛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