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鶴洋心中一跳,心底裏立時冒出幾分暗火,這馬連長跟他說這話算什麽意思?!難道這李衛是軍中一霸?!還是有什麽深厚背景,不好惹也不能惹?!這個李衛看上去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小兵,也沒什麽了不起之處嘛,如果有背景怎麽會還是一個小兵?!哼!會不會是欺負我這個新來的,警告我不要亂說話?難道這一連裏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隐密不成?!
“呵呵,瞧馬連長說的!我怎麽會和一個戰士計較呢?!隻是開個玩笑罷了!”丁鶴洋此時心底反倒對馬齊連長也有了幾分不爽,臉上沒有顯露出心中所想,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哼!姓李的,哪怕你是隻刺猬,我也要碰一碰,看你到底有什麽!”丁鶴洋心底反倒怪罪起李衛和馬連長了,這到是馬連長未預料到的。
短兵相接的時候兩方的士兵并沒有過多糾纏,也沒有人會留手,雙方基本上是死多傷少,各排排長手裏的駁殼槍雖然隻有百米到的有效射程,卻在白刃戰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一邊作着戰場指揮,一邊直接開槍殺傷敵人,替自己的戰士解除危險。[
一連的戰士們和鬼子援軍經過一輪短兵相接沖殺後,開始互相僵持在村口,雙方改變了戰鬥方式,不斷的利用周圍的地形進行卡位射擊,不論是日本鬼子還是八路軍戰士,都在運動中借着隐蔽物向對方射擊,槍聲一時之間減少了許多,但基本上開槍即見血,經常會出現某方士兵正要向敵方一個士兵射擊時被邊上敵方另一個士兵射殺。偶爾有兩方的士兵會撞在一起,兩人就會當即扔開槍直接撲向對方往死裏掐。
士兵之間的協作能力此時成爲戰鬥輸赢的決定權,然而合作意識相對薄弱的僞軍面對這種戰鬥則立刻出現了大量傷亡,在戰鬥中明顯拖累了日本鬼子士兵,不僅僅士氣上還是戰鬥陣形上,一連的八路軍戰士漸漸扳回了人數上的劣勢,這類以少勝多地戰鬥他們經曆多了,通常并不會被對方人數多給吓倒。
一連的戰士們和敵人在混戰中打得正熱鬧。日本鬼子和僞軍的背後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一串串暗紅色的火線抽打着背朝着村外的日本鬼子和僞軍。
負責附近幾個村落搶收的的二連弟兄正嗷嗷叫着殺奔過來,在二連被憋了好一陣子地範國文可高興壞了,他這個機槍手快兩個多月沒開張了,重機槍手不像普通戰士的子使用有那麽多限制,剛搶到至高點架好馬克沁重機槍,甩開了不792毫米口徑的鏈子就可勁兒地造,一陣雨狂掃瞬間撕碎了十幾個敵人的身影。
兩連的兵力裏外這一圍,戰鬥形勢迅速急變,原來在幸存的十幾個鬼子死命逼迫下的被打殘一半的僞軍中隊。本來鬥志就不高。再經一連和二連這麽絕對優勢地兵力前後一夾擊,到處都見八路軍的身形晃動,僞軍們立刻鬥志全。當場亂了陣腳,在二連的戰士們沖擊所過之處,不立即跪倒投降,僅剩地十四五個鬼子當場被圍過來地八路軍戰士們一擁而上,當場刺殺,一活口。
一場戰鬥來得也快,結束的也快,一個小隊五十來号的鬼子全部消滅,近兩百多人地僞軍中隊,也僅剩下七八十号人。而且多半還是帶着傷。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抓到鬼子俘虜,這年頭要不就是鬼子拼着武士道至死不降,要不是就是中國士兵對日本鬼子恨極,下手都往死裏整,在戰鬥結束後很少能抓得到鬼子活口,若是能抓上一兩個日本俘虜,就是向上級是最佳的邀功貢品。
戰鬥結束,繳下了俘虜的武器,剩下的戰士開始打掃戰場。
根據地實在是太窮了。幾乎是窮的什麽都要,戰士們養成了掃蕩地戰場連個殼都不剩,恨不得連子頭都要挖回來。
二連的一個小戰士滿臉興高彩烈的搜翻着鬼子的屍體,搜刮着每一個口袋,不放過任何有價值的戰利品,他搜翻着一個鬼子軍曹地挎包,抓起來往地上一倒,掉落了不少零零碎碎的東西,除了一些文件外,還有幾顆子,還有糖倩到幾顆花紙包的糖,小戰士立刻樂壞了,左右瞧瞧沒人,抓着就往自己兜裏揣了進去,嘿仿口福了!
翻着翻着,還看到有一本小冊子,小戰士拿在手裏随手翻了翻,才翻了兩三張,眼睛立刻就直了,楞是挪不動窩,小戰士的呼吸不知不覺地粗了起來,臉也覺着燒燒的。
咽了口唾沫,小戰士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合上冊子,不斷的喘着粗氣,心撲撲的跳,臉漲紅地像六月地桃子。
冊子裏這裏面畫是啥玩意見啊,每一頁都畫着一個個女人,光着屁股,作出怪異地動作,還有胸前那兩團柔軟,令人看得小腹下面像有一團火在燒,血脈随着心跳一漲一漲地怪怪的感覺。
這樣的刺激令小戰士像做賊似地想把這本冊子藏好,再找個沒人的地方丢掉,這本冊子明顯不是什麽好東西,畢竟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都是擺在面上的鐵律,誰都碰不得。
正要把這本冊子塞進鬼子軍曹屍體的懷裏,卻冷不防從邊上伸出一隻大手一把奪過。
“這是什麽?!”一聲帶着嚴厲語氣的話立時讓小戰士臉刷地的白了,剛才身體裏的火勁刹時被澆地透體通涼。
“沒,沒什麽!”小戰士的語氣顯得很是慌亂。
“哼!不老實!”說話的人正是一連新任指導員丁鶴洋,戰鬥結束,他也跟着戰士們一起清理着戰場,他看到一個小戰士鬼鬼祟祟狀大是起疑,伸手搶過讓小戰士手裏的東西,剛翻了兩頁,臉色大變。
“這是什麽東西!”丁鶴洋氣得全身直發抖。在他眼裏,這個不知姓名的小戰士居然想私藏這種淫穢的東西,畫冊裏的東西簡直不堪入目。[
小戰士立刻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地辯解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想把這個東西扔掉地。”顯然他竭力澄清事實,他不想牽累到自己部隊的榮譽。
丁鶴洋的目光轉爲淩厲,瞪着這個小戰士道:“你還嘴硬,這就是證據你的班長是誰。找你的班長過來,簡直是太不像話了,一個革命戰士怎麽能有這種肮髒的思想。”他幾乎是認定了這個戰士的思想覺悟明顯被這裏面的東西給污染了,撞到他地槍口上,他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不然他這個指導員就是混白飯的?!
小戰士明顯被這個陌生的幹部給吓到了,帶着哭腔道:“首長,是我錯了,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犯了。”
“不行!我你們班長。排長過來!”丁鶴洋語氣絲毫不松道。他打定主意嚴肅處理此事,借以在一連立威,臉色愈加嚴厲。
周圍的戰士聽到這裏的動靜。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都圍了過來,這更令小戰士在衆人的目光中更加羞愧和不安。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一個幹部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到那個小戰士的模樣,立刻道:“小陳,怎麽回事?!”
“哼!你看看吧!”丁鶴洋有些得意的把繳來的畫冊丢給那個幹部,“這小子到現在還嘴硬不肯說自己是哪個班地。”
“哦,他是我們二連地兵,我是二連指導員關滿中,請問你是?!”那位幹部翻了翻手裏的冊子。臉上也變得難看起來,很明顯,這樣的東西在他眼裏也是一種禁忌
“二連地兵!”丁鶴洋手裏捏了把汗,訓了半天居然不是自己一連的,不過不論他是哪個連的,今天犯到自己手上,絕對不能讓他好過,這小小年紀的,這次就藏這種東西。下次還不出賣戰友?!這種歪風絕對留不得。
“關同志,你好,我是一連的指導員丁鶴洋!我不知道這是你們二連的兵,不過這位小同志的行爲明顯是違反了革命紀律的。”丁鶴洋心底裏暗暗爲自己目光明察秋毫而有幾分自得。
“哦,你好,原來你就是一連的新指導員,初次見面,以後請多多照應。”關滿中指導員同樣客氣用着例行語句,雙方互相打量幾下,算是認識,見過面了。
“小陳,說說,這是怎麽回事?!”二連指導員關滿中很是嚴肅地對着還在抽噎着的小戰士說道。
因爲是關系到自己和部隊地榮譽,小戰士小陳不敢有所隐瞞,立刻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
“是這樣啊。”随着小陳的述說,原本陰沉着臉的關滿中指導員臉色稍稍好看了些,“你這麽年輕,怎麽能看這種東西呢!萬一學壞了怎麽辦?!下次不許再發生這樣的事了,繳到戰利品一定要先上繳。”語氣雖然不再嚴厲,但是也含着幾分警告的意味,這事兒說起來可大可小,若是鬧大了,不僅僅要搭上二連的聲譽,還要搭上這個戰士的性命。
“話不是這樣說吧,關指導員!這可是紀律性問題,小小年紀就看這樣的東西,還想私藏,說明他地思想已經不純潔了,這應該嚴肅處理,我建議公開的審問。”丁鶴洋認定了戰士小陳說謊騙二連指導員,小小年紀居然如此狡猾心計,這還得了,莫非是内奸?!這樣的害群之馬他絕對不能從視而不見,哪怕不是自己一連的也不行。
“這!~~”關滿中指導員沒想到一連指導員居然還抓着不放,話立時一頓。
“什麽東西?肚我瞧瞧?!”李衛湊了過來,手上絲毫不慢,關指導員手裏一輕,那一小冊子已經出現在李衛手裏。
而小戰士小陳幾乎連尋死的心都有了,這冊子讓人看到的越多,令他越沒臉見其他戰友,臉色蒼白着,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隻差着心理快要崩潰到令他當場拔槍自盡的地步。
“啊呀!什麽歪瓜裂棗的,這麽難看,真惡心,瞧這姿勢,簡直是一點氣質都沒有,你居然還能看得進去!天啊,我都要吐了!”李衛很是懷疑看了兩眼戰士小陳,在其他人驚疑不定的目光裏,接着道:“你的品味居然這麽差,這,這就是垃圾嘛,換了我,早扔垃圾桶裏了,嚴重鄙視你的眼光,連這種貨你都能看?!啧啧,一點品味都沒有郡視,嚴重鄙視。”
關滿中指導員和丁鶴洋指導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衛的話簡直就是不是在看這些淫穢的畫冊,不僅面不改色心不跳,語氣中反而品頭論足狀,像看見一個很平常的東西若所覺。
“衛子(李衛),你在說什麽啊?!”關滿中指導員和丁鶴洋指導員異口同聲,他們兩人嚴重懷疑李衛看的這本畫冊不是剛才那本。
“就這個啊,你看看,這麽垃圾的畫面,居然還有人當塊寶,簡直是一點品味都沒有。”李衛翻了兩頁給關指導員看,關指導員僅僅是兩眼立刻面紅耳赤,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我沒說錯吧,關指導員,這種貨色你也看不下去吧,我還當是什麽好東西呢,切!”李衛随手把剛才起了糾紛的證物扔在地上,一臉的不屑,不就是什麽小日本的v畫片嘛,給小鬼子自慰用的,不光是黑白的不說,居然還找是這麽醜的女人,這麽惡心的姿勢,唉,果然,這個年代裏鬼子連一點創意都沒有,和畜牲沒什麽兩樣。
看慣了現代美女的李衛眼裏哪裏容得下這些個沙子,自然是不屑一顧的随手扔了。
關指導員死死地盯着李衛,想尋找出李衛臉上一絲一毫被影響到的神色,但是一會兒功夫後,他就洩氣了,他不敢相像李衛居然仍能保持心平氣和的視淫穢如物,難道這小子定力這麽好,或者那方面有問題?膽也不可能啊,他還有一個衛生隊美女呢。
關指導員想得腦子都快糊塗了,莫非這小李子眼界真得那麽高?你過也好,不管怎麽說,李衛的話轉移了衆人的注意方向,也算是給了一個挽救了一個戰士前程的理由,對于小陳,關指導員還是很了解的,這麽一個樸實善良的戰士怎麽可能會被這些淫穢的東西給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