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的供給制還是有限定的,兩個月能有一兩肉吃就不錯了,有糧食吃飽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在田裏瞎跑了一個多小時,肚子早餓地咕噜直叫,李衛和其他戰士一樣,毫形象的随便找地兒蹲着,吹着碗裏的熱氣兒,吸溜吸溜往肚子裏直灌。
一大碗小米粥就着幾根蔥頭和鹽粒兒,讓李衛舒服的摸着肚子打着飽嗝。
“爽啊!飽了!~”[
李衛剛抹完嘴巴,就聽到緊急集合号。
“緊急集合!~準備出發!”
“衛子,老麥,老肯,棒槌快點,鄧風,快點,老畢,你在忽悠啥呢,把碗洗了,趕緊去打包。”
還沒來得及吃上飯的戰士趕緊一擁而上,胡亂打了一碗粥抓點鹹菜就閃人,每一個人都沖進自己的營房,收拾行李武器,然後排隊立刻出發。
戰士們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突然行軍的生活,不少戰士一邊跟着大隊跑,一邊享受地抱着碗繼續早餐。
“快,加快腳步!”
“跟上!不要掉隊!~”
隊伍中不斷傳着這樣的口令,剛飽餐一頓的戰士們精神正旺,腳下如風般疾奔。
“敢情要打大仗了!~”雷龍抹着汗,一邊趕着路道。
“難說!~這可不一定,上回咱們就替人家做佯攻,空跑一趟,看上去氣勢蠻大,楞是幹打雷不下雨。”畢勝克打着哈哈道。
“扯羽最近哪回不是大戰一場啊,子就在俺耳邊兒直蹦。嘿,我聽說四營有一個排全都犧牲了,不過傷亡大歸大,但還是打得挺過瘾的。”張猛一邊喘着粗氣兒說道,他身上還背着一挺機槍班的輕機槍,人高馬大的他經常主動幫别人多擔點東西。
“棒槌,你可小心别光榮了,到時候你還沒過門的小媳婦兒就跟人家跑了。”麥當勞趁調侃着這個關外漢子。
三班其他的戰士和附近的戰士們爆發起一陣哄笑。
“你叽歪啥哪!看俺不收拾你!”張猛沖着麥當勞就是一拳。卻被麥當勞躲了過去。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聲,李衛也是跟着大笑,整個隊伍隊形卻依然保持緊密,鬧歸鬧,但并沒有影響行軍,邊上地連長和排長也是一臉的笑意看着張猛虛張聲勢吓唬麥當勞。
“衛子,你腰上和背後挂得是啥啊?!”肯得積有些奇怪的打量着李衛身上的裝備,李衛身上挂的一些東西他從未見過。
李衛挎着水壺,背後是他自己找人專門定做的旅行背包,什麽米袋。碗。生活用品和毯子都塞在裏面,包括了李衛的除了一支嶄新的八一式步槍,李衛後腰處倒斜插着一支暗藏格鬥刺地鞘。腰際還有一隻裝滿星塵梭的牛皮盒子,這些屬于李衛所獨有的作戰裝備。
李衛一楞,他笑了笑,很順手地拉開格鬥刺的鞘,抽出近兩尺左右的格鬥刺,在肯得積面前晃了晃,耍了幾個招式,道:“這是格鬥軍刺,我的獨門武器,近戰的利器。”
望着李衛手上那根有三個棱角的鋼針形兇器。肯得積看上去的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後背直冒冷氣,三棱地棱邊還是鋒利地刃角,雖然主要殺傷方式是刺擊,但每一個刃的截面都有60度的厚刃讓人絲毫不敢懷疑它能任何阻礙地劃開皮膚,靠近把手處地細密鋸齒足以锉開人的骨骼。[
若不是事先沒有準備,李衛甚至還想爲自己打造一些近戰利器,畢竟近戰是自己的中項,可現在被發配到三團成爲普通戰士,基本上是沒什麽機會去打造了。
“給我看看!~”三班長雷龍抓過李衛的格鬥刺。仔細打量着。
“啧啧!~好東西,份量真夠沉的!用得是好鋼。”雷龍掂着手裏的格鬥刺,點着頭道。
李衛嘴角一翹,好鋼?實際上,這支格鬥刺的成份裏鋼的比例并不大,裏面摻有相當份量的鎢,格,钛,猛等稀有合金,幾乎比得上是寶刃的材料。
原本一聲不吭地鄧風眼神中猛然變得異樣,一把從班長雷龍手上搶過格鬥刺,
“不錯!”
李衛的奇型兵器讓鄧風這個好武之人心頭竄起一股莫名的火焰,冷冰冰地從嘴裏蹦出一個詞,接着又冒出一句:“來,咱練練!”
鄧風從綁腿上抽出一柄刺刀打算現場開練,對于他來說好對手難求,看上去李衛也不像是弱手的模樣。
其他幾個戰士立刻就慌了神,鄧風是誰?雕本就是一個人如其名的瘋子,打起仗來不要命的主兒,現在可是行軍,不是開架的時候。
大牛村的三把鋤頭,麥當勞,肯得積和畢勝客一下子圍住了鄧風。
“瘋子!又不聽指揮了是不,你牛啥啊,有種在戰場上比高低,拳腳眼傷了自己人,影響咱們班的戰鬥力,我可不饒你!”班長雷龍硬生生地搶過鄧風手裏的格鬥刺,塞回給李衛,說道:“衛子,收好,别理這瘋子,練了兩天功夫就以爲打遍天下敵手,總有一天會教他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李衛趕忙把格鬥刺收好,看到鄧風的詭異眼神,直冒冷汗,向來是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如果是自己沒到抗戰年代之前的時候,恐怕會忍不住和鄧風動手,幹脆捏斷他的脖子,而現在不會,抗戰的生活讓他被身邊的人所感染,也有了牽挂,過去已經死去的心也有了少許活躍。
随着大隊人馬行進,李衛的心也像是飛到了未知的戰場,和這麽多戰友在殺聲震天,空氣中飛竄着數随時會奪走生命的子的戰場上浴血奮戰,李衛的血液像是在燃燒,不禁加快了腳步。
部隊的前進速度是很快的,每個人背負着四五十斤的負重,憑着兩支腳行進在太行山中,開始還有人說笑聲不斷,但随着體力的消耗,豆大的汗珠跌落在塵埃之中,整支隊伍變得沉默,每一個人都盡全力小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