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讓鬼子的子咬了一口,沒傷到骨頭,我們趕緊撤吧。”爲了安撫其他人的信心,李衛裝着毫不在乎地說道,日本鬼子的三八槍僅僅是在他的腿上打了個對穿,手在傷口邊上摸了一下,感覺沒有傷到動脈和骨頭,真是值得慶幸。
李衛退出sg-552槍膛裏的一顆子,用牙緊咬着拔出頭,把火藥撒在傷口,借着zppo打火機引燃一根枯枝靠近傷口,一陣輕哧之聲中,李衛臉上青筋直跳,痛得冷汗浸濕了内衣,血算是暫時止住了。
有不少敵人正在附近晃悠着,雖然痛得要命,一向怕痛不怕死的李衛還是強忍着不發出聲,傷口如果不這樣處理,估計以後也會元氣大傷。
空氣中迷漫着一股子強烈的火藥味和焦臭味兒,林清他們一不動容,能忍如此劇痛而僅僅是緊咬牙關沒有喊出聲來,這麽個年輕人将來也是一條硬漢,隻是他們緣一聞李衛的男高音。[
對傷口做了以前學來的戰場臨時處理後,李衛從内衣中扯出幾塊柔軟的白布包上傷口,再用繩子緊緊的紮住,在林清的幫助下再次立起身,一瘸一拐的忍着痛,向範國文所說的那個什麽道觀的方向而去,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是非之地久留,臨走時,李衛都不忘讓林清的手下砍幾根樹枝,在後面抹去他們路過的痕迹。
“來一個人,扶一下!”林清連忙拉着一個還有些餘力的同志扶着李衛繼續趕路其他人則分散着警戒周圍,也同樣聽着李衛的吩咐落腳時小心謹慎不留下痕迹。
除了範國文,林清也是知道那個清風道觀的位置,一行人慢慢的繞着***向那個道觀靠近,一路上倒也安穩。本來這裏就人迹罕至,草木豐盛,而且道路僅有隐見的山間小路。
“有動靜!~”誘餌隊伍的一個年輕隊員輕輕叫了一聲,吹來地山風中隐約夾雜着狗吠,其他人一臉疑惑,李衛的臉卻一下子刷的白了,狗,大山嶺哪來會有這麽兇猛的狗叫。隻有專門的軍犬才會發出這種聲音,也就是說有人跟着軍犬追蹤過來了。
但是聽方向,不像是追着他們而來,反而像是尾随着範國文帶着的學生們而來的,他們缺乏反追蹤經驗,一定是被其他日本鬼子跟上了。”小心!~是軍犬,有可能鬼子跟蹤上學生們了。”李衛一擺手道,他頓時打起精神,注意觀察周圍的動靜,看樣子日本鬼子離他們并不遠。
李衛打算再玩一次捉迷藏。而且先要收拾掉讨厭地軍犬。嗅覺靈敏的狗絕對比人更加難纏,盡管體力上已經不允許他再行進劇烈的運動,但是讓鬼子跟上學生們。手寸鐵的學生絕對逃不過這些侵略者的毒手,他大老遠跑過來收集人才的心血全部白費,即使是要拼上一條命,也要保住這些學生,這些學生意味着将來的戰場上八路軍戰鬥力的保證和對鬼子盡可能大的殺傷力。
“注意偵察!~準備射擊!~”林清輕聲喝道,舉起m10,他帶着人慢慢的分散,伏低了身體進行搜索。
林清話音未落,一陣槍響突然連續不斷地爆響起來,是鬼子地歪把子輕機槍。
剛才預警敵情年輕隊員剛要擡起手中地槍還擊時。突然身子一歪,後仰着倒在地上,左眼眶中紫色的血伴随白色的腦漿不斷湧出,年輕地臉上依然凝固昂揚的戰意。
剩餘的人楞了一楞,突然一齊怒吼着的舉槍對準日本鬼子宣洩着他們的怒火。
一陣猛烈的子抽打着敵人再次留下數具屍體竄了回去,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這些中國人居然還會有這麽強悍的戰鬥力和殺意。
林清一個手下,在打完最後一顆子,抱着幾顆手榴,高喊着沖進鬼子隊伍中。一聲轟響,倒下了兩三個鬼子,使日本鬼子的隊伍一陣大亂。
盡管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着悲憤,一時沒留意讓鬼子得了先機,白白造成犧牲,但還是爲了保護那些學生,吸引這些敵人的注意力,不得不再次進行老套路地引誘任務。
山林裏繞了幾圈,除子日本鬼子,連李衛他們也開始摸不着方向,但日本鬼子仍像陰魂不散地緊追着他們,可以說軍犬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前面使的各類招術在感覺敏銳的軍犬面前,已經不靈了。
李衛數了數敵我雙方狀況,敵方至少有二十人,而且是清一色日本鬼子,有一挺歪把子輕機槍,還有兩條德國黑背狼犬,而自己這一方,作爲誘餌的隊伍隻剩的七人,剛才其中一人與日本鬼子同歸于盡,還有兩支條長槍,四支短槍,子已經不多了,形勢并不樂觀。
李衛有些顫抖着的手輕輕撫過那張仍充滿着戰意,不滿十六歲的年輕臉龐,爲這名年輕的烈士合上不瞑目地眼睛,他的嗓音異常低沉和顫抖地說道:“兄弟,你去吧,我會替你報仇。
林清剛要勸慰李衛,隻見他雙目圓瞪,順手把sg-552和僅剩的幾個夾扔給他,左手拔出一支黑色的長刺,右手閃出一把短刃,冷冷甩一下句:“火力掩護!”話音未落,人影連忙消失在樹林中。
此時日本鬼子嚎叫着,互相配合着組成小散兵線式的包圍圓,左躲右閃地一步步的地接近,林中不斷響起激烈的槍聲。
在鬼子兵的後列,兩隻德國黑背狼犬突然坐立不安,豎着耳朵,不斷向四周圍狂吠,牽着狼犬地兩個日本鬼子幾乎法控制,不論大聲喝斥,狼犬依然是神情極度緊張,欲沖出去,或許和狼犬一樣感覺到不對勁,鬼子兵舉着三八槍向周圍警戒着,隻要稍有風吹草動就立刻開槍。[
突然一個鬼子兵把持不住,一條德國黑背狼犬甩脫缰繩,狂嚎沖進茂密的林木中,未見草木亂抖,忽然狼犬的狂吠聲猛然像是被掐斷了似的,林中恢複了平靜,仿佛這條狼犬悄然息地憑空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