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漢中的遊行隊伍遇到的是一場屠殺,同志們,請讓我不再使用同學們這個詞來稱呼你們。”李衛沒有說他狙擊國民黨兇手,掩護遊行群衆逃離的事,而是很嚴肅的語氣說道:“我們現在将面臨一個嚴峻的考驗,今天遊行時國民黨政府撕下僞善的面具,再一次用死亡和血鎮壓我們的革命者,而日本鬼子又馬上打過來,很明顯,這裏将不再安全,我們需要轉移,轉移到真正抗日的根據地。”
李衛緊緊的盯着每一個社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一是參加八路軍,參加抗日,也許會犧牲在戰場上,二是随學校南遷,躲避鬼子的戰火,也許會多活一段時間,想和學南遷的請現在就站出來,我們不會勉強你。”
衆人沉默了半響,畢竟這個選擇很不容易,誰都是爹生父母養,都好不容易能有機會進大學讀書,更何況才讀了幾個月,更讓人割舍不下,如果犧牲在戰場上,家裏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麽樣子。
一個學生在人群中突然小聲地說道:“我們要抗日,甯可戰死。也不當逃兵。”他的話,立刻引起了共鳴。[
“對,參加八路軍,參加抗日,不做亡國奴。”
“跟***拼了,衛哥,我們跟定你了。”
“抗日,趕走日本鬼子。”
一顆火星點燃了一片雄雄烈火。群情激憤,所有的人像是被點燃了抗日的火焰。
“衛哥,帶我們走吧,這個書我們不讀了。”
“那好,同志們,你們有做好準備了嗎?”李衛有些感動,這些精英在思想意識上都很堅定,令他十分滿意。
“都快收拾好了,我們馬上去和學校裏交待退學的事情,以躲避戰火返回鄉下的理由退學。有些同學的家鄉已經被鬼子占領。也處可去,國破家亡,讀這書有什麽用。還不如把這一腔熱血撒在沙場上,李兄,跟定你了。”手工社社長鄭同福地眼神中透閃着異樣的光彩。
“好!~大家先把行李東西收拾好,筆記和特殊的工具都要帶着,我們的目的地将是太行山,那裏的條件會很艱苦,所以大家盡可能帶好可以自力更生的物品。”李衛交待了長途跋涉和戰争時期需要備的一些物品和注意,好在這些學生本身多是外地地過來讀書的,也知道一些。
衆學生分頭散去了,李衛和鄭同福兩位手工社的正副社長直奔教務處。
“什麽?你們要退學?!你們手工社沒有集體發燒吧!”教務處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着學校裏算是風雲人物的這兩位手工社正副社長。看他們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表情,甚至還拿出一疊退學申請書。現在能讀個大學就差不多相當于以前的國子監,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腦子是在想些什麽,現在考個大學容易麽?倨然如此不珍惜機會。
就算是戰争逼近,爲保證師生安全,學校還不是在組織準備撤離,至少中國現在還有大量的國軍和共軍的将士,也不會坐視不理的讓學校徹底淪落在戰火之中。
“老師,你就答應了吧。現在國家和民族都處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我們讀書是爲了報效國家,如果國家都不存在了,我們這些成爲亡國奴地人,讀地這些書去報效誰,是報效敵人嗎?還不如趁現在堅決的和敵人抗争到底。”手工社社長鄭同福眼睛中像是閃耀着熾熱的火焰,不過他沒敢說是去哪裏抗日,如果說了去比較艱苦和危險地抗日革命根據,估計退學申請更沒戲了。
“戰争是士兵的事情,不是你學生的事情,你這一個學生拉着一幫學生能幹什麽?連槍都沒摸過,難道去送死嗎?現在好好讀書就相當于在幫助國家打日本人。”教務處長針尖對麥芒地寸步不讓,開玩笑,換一個角度講整個西北工學院也就千把号學生,如果幾百個學生爲了打戰跑了,那沒了學生的工學院還不名存實亡,如果放任學生們去參戰,他就是工學院的罪人。
對于教務處長這一說詞,李衛早已經準備好應對之策,他冷靜的說道:“誰說我們不能爲抗日出力,沖鋒陷陣我們不一定行,但我們手工社擁有機械,冶煉,化學等多種複合性人才的社員,随時可以組建一個兵工廠,我們可以制造更犀利的武器,有效的殺傷敵人,盡可能的保存我們将士地生命。”
教務處長先是一楞,工學院盛名之下虛士,一向腦子轉得很快的他,立刻想到手工社這是早有預謀,他們研究的東西如果經過專業培訓!,确實可以用于軍工,隻是沒想到一向不善心計的手工社居然安排的如此之深,如果李衛不說,他幾乎很難想像到這些研究方向散沙式的手工社社員居然有可能組合成一個軍工組合,看來手工社也不是簡單的卧虎藏丸
“不行,論你們怎麽說,我都不會答應這種荒唐的請求。”教務處長很幹脆的一口回絕了,學校決定南遷,他就有責任把這些學生完好缺地帶到南方的西南聯合大學去。
“或者我們換一個方法,不如我們暫時休學,等戰争結束,我們再回來讀書,最多晚幾年畢業而已,大不了我們再考一次大學嘛!~”李衛見這個教務處長大人死活不肯松口,不得不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案,反正過個四五年鬼子就戰敗回老家去了,到時回來一起讀書還不是一樣,若不是爲了不影響這些學生以後能繼續學業的前途,能更好的建設中國,他早就拉着人馬開路跑了,如果不告而辭被學校處罰,開除學藉,這些學生不再能讀大學,實在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