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衛的手工社最近則一直進行特殊金屬構件,材料和化學材料的研發,實際上正是利用這裏比革命根據地資源和資金略爲充裕的條件下,進行精密機床,武器零部件,通訊設備和火藥的試制,隻是細分成很細緻的模塊序排列進行,除了李衛,鄭同福和社裏幾名核心成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在進行軍事武器的研究,隻是知道一個又一個的新奇材料和機械件的研究,在缺乏正規實驗設備的條件下,社員們是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去實現目标,更是不斷的湧現技術精英和特種技術。
李衛看着擁有數十人的手工社,所有成員的技術專業水平一天比一天有明顯的提高,日軍南下一步步的逼近,令他感覺到離開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近了,但心中總是對城固縣城有一個留念。
外界是一片熱鬧,手工社卻是依然學習和研究的氣氛熱烈,所有的人都被社長和副社長拉過去談過心,有所交待,并沒有冒然參加什麽活動。
不知怎麽的,西北聯合大學有學生組織遊行的消息走漏了風聲,怕控制區内再生事端的政府。特别是有一位高級政府官員來前線視察,許多國民黨的特務三天兩頭地在各個學院裏晃,還在國民黨藉的學生指認下,抓走不少思想進步的學生。[
李衛也找過趙磊,讓他們暫時隐藏一下,但是被熱血沖昏了頭腦的鐵血社成員絲毫沒有聽進去,反而指責李衛他們拖抗日的後腿,懦夫膽小鬼。甚至認爲學校不少學生被抓是李衛通風報信,出賣他們,李衛在學生中的形象一下子逆轉了。
有些時候李衛路過某一處時,附近的人紛紛作鳥獸散,避而遠之,在遠處指指點點,當然也沒什麽好臉色和好話。
更有甚者直接指着李衛的鼻子罵漢奸,有幾個有血性地更是直接找李衛單挑,下場自然是被揍的兩隻熊貓眼,李衛隻能報之哧之以鼻。對于這些糊塗蛋隻有血的教訓都能醒悟過來。
除了少數知道李衛身分的共産黨藉的學生外。很多學生都和李衛及手工社疏遠了,特别是最近有學生被國民黨特務抓捕時,更有學生懷疑李衛和趙磊出賣了他們。有些人更是警告趙磊不要和李衛走得過近。
因爲國民黨特務的抓捕行動,趙磊也被牽連着被其他學生所疏遠排斥,很多活動都不再有人叫上他,很多時候,他都可奈何的坐在教室裏翻着書本發楞。
手工社的社員也感覺到了學校裏其他學生對他們的異常目光,有些社員學生心開始不穩了,李衛特别抽出時間組織黨員學生,做思想工作,同時灌輸革命思想,由于手工社特别講究技術。成員的心思都比較單純,在一定時間地教育引導下,逐步被導入正規,列入共青團地發展對象,保證整個社員組織的可靠性。
李衛正在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準備組織人馬大撤退的計劃,光靠以前地,分散轉移可能并不可行,每一個學生都将是以後抗日的寶貴财富,損傷任何一個都是抗日的重大損失。
在李衛的授意下。一直悶在理發師傅金師傅的店裏打打雜的範國文,利用平時空閑,跑遍了整個城固縣周圍,仔細描繪出平面地圖。
清晨,李衛突然被屋外街上特别的吵鬧聲給驚醒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打開子望向街上。
平日有些清冷,隻有遊蕩着叫賣小販的石闆街上擠滿了熱鬧的人群,高喊着口号,舉着橫幅緩緩的行進在路上。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國共合作,一同抗日”
“趕走日本鬼子,還我河山!~”
一陣陣一浪高過一浪地口号聲,沖進李衛的屋内。
大街上的人流多是學生和小百姓,手中舉着帶着口号的紙旗,空中撒着傳單,有緻着喊着抗日的口号。
天還微亮,城固縣這條唯一的大街上的人數僅有數百人,看來大隊人流都已往漢中市的方向去了。
“壞了!~怎麽是今天!~”李衛臉色鐵青,因爲期間洩密和抓捕學生事件,這次遊行時間臨時改由工學院鐵血社領導,由于避免被特務知道,保密性做的很好,他也隻有通過地下黨情報網絡得知,僅在這幾天進行遊行,本來他準備不惜撕破臉地全力阻止鐵血社地這次可能會成爲自殺性的活動。
房間的門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李衛連忙拉開門一看,趙磊正一臉着急站在門口,臉上因缺氧而造成的臉色通紅,直喘着粗氣。
“趙磊,外面這是這麽回事,不是說可能過幾天才進行遊行的嗎?怎麽會是今天?”李衛問道,他的腦門上開始暴着青筋,這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失策。[
“衛哥,我正要告訴你這事兒,聽學校裏說,因爲戰事緊急,校領導準備集體舉校南遷,不知道爲什麽,社裏突然下決定今天淩晨一點就開始向漢中市集合,準備遊行活動,昨晚我和社裏的所有成員都被留在學校,統一安排活動,而且每人都分組互相監視,我沒辦法及時通知你,好不容易趁着遊行隊伍混亂才跑出來,你看現在怎麽辦?現在外面的人隻是在縣城配合大遊行的少部分學生,估計遊行的大隊已經到漢中市了。”趙磊的嗓子帶着幾分嘶啞地說道,看他眼球帶着血絲,明顯一個晚上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