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王二麻子當時和日本兵們是怎麽商量的,隻知道一聲沉悶的槍響後,王二麻子的屍體被用繩子套住脖子用馬拖着繞了村子一圈,當時村裏老小都看到王二麻子的身上有十七八個傷口,死時臉上還留着憤怒和不甘,與此同時王二麻子的媳婦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兩個日本兵給糟蹋了,六歲大的兒子也刺刀挑着扔進了村裏的一口井裏,有幾個後生氣不過找日本兵講理,沒來得及讓他們說話,當場就被步槍打倒在地上,幾個日本兵一擁而上用閃亮的刺刀一陣狂捅。
村子出了好幾條人命,頓時掀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被日本兵打死的那幾個後生的家裏老小都嚎得哭天搶地,哪家的年輕人不是父母辛辛苦苦拉扯了十幾年養大的骨血。
正當村裏其他百姓人人自危時,日本兵們走了。
興許殺了幾個辜的老百姓,日本兵們不知怎麽匆忙回了縣城,正當村裏仍處于一片愁雲慘淡時,一大群日本兵們卻又包圍了村子,把村裏所有老百姓都集中在打谷場上,有個當翻譯的中國人說是給村子裏的人拍照,但是掀開所謂照相機的黑布後,迎接驚恐不安的村裏百姓的卻是噴吐着罪惡子的機槍。[
若不是當天陳四毛到鄰村鐵匠去修鋤頭,恐怕也一樣遭了日本兵的毒手。
跪在浸透了包括自己父兄地全村老小鮮血的土地上。陳四毛像瘋了一樣又哭又嚎,直到昏死過去,醒了再哭,然後再次哭暈,當沒眼淚可哭的時候,他慢慢地把全村老小的屍體一一掩埋了,他懷着必死決心去複仇,卻被路過的遊擊隊給攔下了。經過很多次的說服和教育後,他參加了遊擊隊,國仇家恨讓他意識到報仇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除了他的家人,全國還有千千萬萬地冤魂需要他去複仇。
因爲訓練不足,缺乏戰鬥經驗,陳四毛經常幹的工作是偵察和放哨,饒是如此他還是參加了許多戰鬥,甚至還親手捅死過一個鬼子和一個僞軍。
偵察是一個很危險的活,如果被敵人發覺的話。下場就是鬼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聽有消息說北面來了不少鬼子,說是要往南面去,陳四毛早早在公路邊上作着遊動哨的任務。看看有多少鬼子經過,能不能撿些便宜,有時候鬼子人多,遊擊隊就不打戰,把情況上報給組織,會有戰鬥力更強的八路軍同志們來收拾,俗話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淹,咱老百姓自己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
足足有等了三四個鍾頭,正以爲鬼子們不來了的時候。陳四毛忽然感覺到遠方傳來隆隆之聲,起初還以爲是打雷,結果卻看到目光盡頭揚起的煙塵處,令他震驚地景像。
一名名舉着閃亮刺刀,分散着呈戰鬥隊形地日本鬼子從沿着公路而來,不時有幾個騎着摩托車架着歪把子機槍的鬼子兵向周圍丘陵掃射着。
陳四毛沒有動,這是鬼子們盲目掃射的詭計,讓那些沒有經驗地人以爲已經被暴露了,如果這時候上當。稍有一動作,可以肯定的是,一會功夫就會被打成馬蜂窩,人,可跑不過子,更不要說這裏地勢平緩的平原地帶。
幾顆子幸運的僅打到陳四毛遠處的低矮灌木叢裏,打得樹枝碎片直飛,光看着這數十名算是先頭部隊的鬼子兵,陳四毛背後汗毛直豎,這種數量級先頭部隊,那後面的鬼子大部隊豈不是
又是一隊騎兵隊肆忌憚地帶着一路煙塵從眼前掠過,沒有任何掩飾的行軍,這就說很說明他們的規模和戰鬥力。
一隊隊的士兵背着全副裝備夾雜着隆隆駛過地車輛,順着公路一刻不停的由北向南而來,每一隊士兵的前面都有一面刺眼紅膏藥旗,與之并行的還有一輛輛裝甲車和拖着一門門重炮的車輛,隊伍之中還不時傳出怪腔怪調的日本話和伴随着哄笑聲,這些侵略者顯然把這裏當作他們的王道樂土。
背着數十斤重的裝備,來自九州的列兵中村牧野正一臉興奮地走在隊列之中。
“支那可真大,大地可怕,像是永遠走不到頭的樣子,我們從滿洲裏出來,走到這裏,聽長官們說才剛剛走了一小截呢!~”種地出身的中村牧野自從參軍到中國來以後,雖說有一份微薄的軍饷,但也比以前種地強多了,上個月還給家裏寄了一筆攢下來錢呢。
“是啊,中村君,愚昧軟弱的支那人占着這麽一片廣闊富庶的土地還真是不公平!~”
“不像不我們九州,走了沒多少就看到海了,支那的大陸讓我們走一年都走不到邊呢。”
“不過他們的人口可真多呢?看得我有點怕怕的。”
“膽小弱軟弱的支那豬有什麽好怕的,多殺掉他們幾個,他們就怕了,最好都殺光了,剩下的,都是我們大和民族的人,就沒什麽好怕了。”
“他們的礦産夠讓我們的子孫占領全世界了,不知道我在死之前能不能有一個領主的身份呢。”
“土地是肯定夠,但是山田君你可要活得那麽久啊,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在你當上大領主之前,就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吧。”[
這個多嘴的家夥的話引起一片哄笑。
被稱作山田的日本兵腆着将軍肚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但看到說話的那個士兵的身材比他粗壯多了,硬是忍着沒發作,嘴裏不忿地說道:“你這伊豆的賤民,若不是明治天皇開恩,哪裏會讓到你這種下賤的人能進帝國的軍隊,你應該和你的祖先一樣繼續做我們家族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