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探秘社團六個人加入降龍科考隊也是鄭乘一手組織的,因爲化龍山有着種種神秘事件和傳說,他癡迷地研究過一段時間,後來得知有人要組團進山考察,他便毫不猶豫地加入進來。
這些都是我和劉大寶在和鄭乘聊天的過程中得知的,後來劉大寶轉而和長安工業大學的三個女學生熱火朝天地閑扯着,韋瑩也和鄭乘閑聊了幾句,而我和另外兩個長安工業大學的男生則在一邊發着呆。
我不知道那倆爲啥發呆,我發呆是因爲,鄭乘這個人我雖然頭一次見,也感覺面生,但是他的名字,我卻感覺非常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看到過,所以一路上幾乎都在苦苦思索着。
"我說狍子,你走什麽神啊,過來一塊兒聽聽妹子們見鬼的親身經曆,多有趣啊!"劉大寶見我發呆,笑着一把攬過我的肩膀說道。
我讪笑着撓了撓頭,示意其中一個亞麻色齊劉海的妹子說道:"我一直聽着呢,隻是被吓呆了,你繼續講。"
那妹子頭一歪,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繼續講道:"當時我一個人走到破屋門口,聽到裏面有女人的哭聲,我膽子特别大,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就進去了,結果看到..."
後面講的什麽我着實也沒聽進去,不知不覺間,衆人在山野中走了将近兩個小時,剛開始我們還懷着警惕與忐忑的心理前進,但是走了兩個小時什麽都沒發生,就好像走在普普通通的山林中一樣,衆人逐漸放松了警惕。
由于大雨後的山路特别難走,特别是到了深處,灌木叢生,根本就找不到一條小徑,加上路途遙遠,所以此番進山的人,無論是本地的漆客子,還是外來的科考隊,都要在山中露宿一夜。
天色漸暗,一直到了黃昏時分,周邊的樹木終于有了變化,漸漸出現了零星的漆樹,越往深處,漆樹越密集,到了最後,周圍幾乎全部是漆樹的天下。
漆客子們溫柔地撫摸着漆樹的樹幹,臉上全都露出高興的表情,好像是在撫摸媳婦的軀幹一樣。
其中那個叫做老方的漆客子對藥姑說道:"袁大夫,我們臨時要搭幾個窩棚,單獨也給你們幾個女同志搭一個,别嫌棄啊!"
藥姑微微一笑,說道:"老方,那就麻煩你了,我和瑩兒,加上科考隊中的女同志,總共六個人,大小你看着搭就行了。"
韋瑩道:"師傅,您可真是好人做到家了,你怎麽就知道,那幾個女大學生一定會跟咱倆擠窩棚,我看他們一定是背着帳篷之類,咱們不用操那麽多心。"
"你去問問他們,不管她們住不住,咱們也算是盡心了。"藥姑看了看不遠處打鬧開心的幾個女大學生,淡然吩咐道。
"好吧!"韋瑩輕歎一口氣,走到三個女大學生旁邊,恬然說道:"妹妹,這一群人裏面總共就咱們六個是女的,我師父就是那邊那個,同樣是個女人,他已經讓當地一個山民搭建窩棚去了,能容下六個人,不如今晚咱幾個一塊兒擠一擠,互相間也好有個照應。"
其中一個性格文靜,名字叫做朱小梅的女生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人,說道:"好啊..."
"小梅,咱們不是帶來了吊床和帳篷嗎,幹嘛還去麻煩人家。"
說話的正是之前講鬼故事的那個,留着亞麻色齊劉海的女生,名字叫做孫亦薇,他對朱小梅說完,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又朝韋瑩說道:"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帶了帳篷,就不麻煩你了。"
另外一個同樣來自長安工業大學,名叫章虹的女生也跟着點頭稱是。
韋瑩無所謂地點點頭,說道:"好吧,随你們。"說完轉身離開,來到那個職業爲中學教師的網友面前,簡單自我介紹過後,将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那個中學教師7歲,名字叫做吳睿蘭,是個長相普通的女人,這次加入降龍科考隊僅僅是爲了散散心,貼近大自然,爲生活找點樂趣。韋瑩過來時,她正蹲在地上喝礦泉水。
聽韋瑩說完,吳睿蘭欣然答應,說道:"好啊,正愁沒人做伴呢!"
衆人各自忙活着,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簡易的窩棚和帳篷都已搭建完畢,各自吃過晚飯後,山野間再次逐漸陷入了沉寂。
然而沉寂沒持續多久,大多數人都還沒睡着,周圍山野中不知何時響起了嘩啦嘩啦的噪音,聲音非常明顯,好像是有人行走在山林中一樣,但是明顯要比我們行走時的聲音大。
我和劉大寶、藥姑等人立馬鑽出了窩棚,其他幾個聞聲鑽出帳篷的人也紛紛打亮手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射而去。
但見山林中漆樹的樹冠依次大幅度地動搖着,好像有什麽龐然大物搖晃着漆樹走過一樣。
見到這種場景,孫亦薇幾乎被吓得哭泣,顫抖着聲音吞吞吐吐地問我們道:"那...那是什麽東西,好像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該怎麽辦啊!"
沒有人回答她,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地看着漆樹動搖的方向,好像在等待命運的審判一樣。
然而沒過多大會兒,搖晃的漆樹卻慢慢平靜下來,那種嘩啦啦的聲音也漸漸消失。
"好像走掉了。"朱小梅雙手緊握着手電,緊張地說道。
"好了,都回去吧,不用擔心,八成就是一頭野豬。"一個名叫黃耀祖的秃頂漆客子說道。
聞言,衆人均松了口氣,紛紛回去睡覺,而我心裏卻有種不好的預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