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劉明順的事,王叔沒有多提,劉大寶也沒有獲得更多有用的信息,線索再一次中斷了。
事後沒幾天,劉大寶再去王叔的家,卻發現門上已經上了鎖,劉大寶接連幾天上門尋找,王叔卻再也沒有出現。
劉大寶這才意識道,這個王叔不是出差,而是躲着自己,當中肯定有隐情!他無奈找到了房東家,發現王叔已經預先支付了三年的房租。
據房東大爺說,王叔好像要出一趟遠門,少則幾個月,多則兩三年才會回來。王叔囑咐說,如果期間有一個叫劉大寶的人找到這裏,可以将房間的鑰匙交給他,房内物品任由他處理。如果三年過後還沒回來,就當是退房了。
劉大寶毫不客氣地拿到了王叔留下的鑰匙,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将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結果不能說一無所獲,但是獲取的線索實在少得可憐。房間内除了日常的家什,就隻有一個雪白的信封和一個裝滿灰燼的鐵盆值得注意了。
信封被端正地放在一張書桌的抽屜裏,表明隻字未寫,劉大寶拿起信封,感覺沉甸甸的,拆開一看,發現裏面隻有一張打着紅線的信紙,以及面值一百元的現金若幹。
信中隻有寥寥幾個字,内容爲:大寶吾侄,不要試着去探究這些事,其結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速速回家,孝敬你的母親!
劉大寶雙手緊緊捏住信紙,沉思良久,最終歎了口氣,鄭重其事地将信紙折疊,揣進懷中。
環視房間,窗戶下面擺放的一個鐵盆引起了劉大寶的注意,鐵盆應該是日常洗漱所用,裏面裝滿了黑色的灰燼,看來王叔走得極爲匆忙,臨時用臉盆當火盆,盆中的灰燼居然都來不及處理,甚至有一些細小的紙片并未燃燒完全。
劉大寶将火盆中未燃燒完全的紙片全部挑出來,将裏面殘餘的字迹全部謄寫下來,能辨識出來的,有意思字詞有:"流沙城""綠洲""答案"等。
單單"流沙城"這三個字,就引起了劉大寶的無限遐思,這三個字他并不陌生,通過朱闖的手記,他對盜墓十三雄當年勇闖流沙城的經曆有所了解,但是流沙城與王叔,又有什麽聯系呢?
王叔是不是去了流沙城呢?不得而知,線索隻有這麽多了。
接下來劉大寶再次陷入了迷茫與彷徨中,好不容易找到了王叔,身份也确認無誤,沒想到一個沒留神,王叔卻再次消失不見,還留下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越是如此,劉大寶越是相信他的父親劉明順尚在人世。
離開了王叔的家,将鑰匙交給房東,劉大寶漫無目的地在外面晃蕩着,此前他試着聯系我,聯系七筱,卻怎麽也聯系不上,以至于他心中一度産生了不好的想法——幸好,我及時給他打來了電話。
劉大寶接到我的電話後欣喜若狂,得知我在海底秘境中的經曆,唏噓不已,長長地聊了一通後,劉大寶問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我想了想,說:"有人答應要帶我去找能醫治人頭蛇毒的人,我身上這蛇毒潛伏已久,雖然沒什麽發作的迹象,但是一日不除,我一日就感覺不舒服,連做夢都會夢見自己長出蛇尾巴。"
"要去哪裏,什麽時候啓程?"劉大寶連忙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聯系聯系中間人再說,估計用不了多久,你也别摸瞎似的亂跑,在外多注意安全!咱哥倆有空聚聚,一醉方休!"我道。
...
說什麽來什麽,一周後,藍兆菲找到了我,将我拉到一家餐館,竟然主動說起了佟勵的事。
果不其然,飯桌上,藍兆菲坦誠道:"我和tony一直在聯系,不過是他消失後主動聯系我,他這個人很神秘,對誰都不信任,對我也不是完全信任。"
"那你們是通過什麽方式聯系的,他現在在哪?"我問道。
"電子郵件,你放心,他肯定在地球上,不過具體在哪,我可就不知道了,他不透露,我也不多問。"藍兆菲道,"tony在電子郵件中多次提到你,并讓我提醒你,不要輕易相信身邊的人,相信之前在海底時你也有所了解。"
我點點頭,"的确如此,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險些被奪魂的七筱給騙了,不過相信他們現在都已恢複本色。"
藍兆菲表情嚴肅地說:"那你也要提高警惕,不要被假象給騙了。對了,tony還記得要幫你找人醫治蛇毒的事,但是他現在很忙,他讓我轉告你,這事可能要耽擱一段時間,叫你不要着急。"
我心裏有些失望,但是嘴上還是說道:"沒關系,我不急,我還有其他路子,先試試看,醫好醫不好,都是命。"
"那就好,有事的話,我會再聯系你,我們說的話,你都要保密,就連老闆和七筱也不能說。"藍兆菲叮囑道。
我點點頭,算是答應,藍兆菲見狀輕輕一甩頭發,站起了身,對我說道:"有事,先告辭了。"
一桌的飯菜她一點都沒動,隻喝了點茶水。
我苦笑着搖搖頭,目送藍兆菲窈窕的背影走遠,然後自顧自地大吃起來。
撲克臉原來說過,人頭蛇毒少則兩個月,多則半年就會發作,眼看着時間一天天過去,說不急那是假的。
正巧眼下無事,回到住處後,我擺弄着手機,鬼使神差地撥通了0的電話。
片刻後,0那熟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小張啊,難得你來電話,聽說你剛從海底出來不久,怎麽樣,收獲不小吧!"
我歎了口氣,道:"收獲談不上,能撿回來一條命就好不錯了。"
"聽林偉說,你們這一路的确危險重重,能安然回歸,不容易啊!"0道,"林偉和孫貴才沒給你們添什麽麻煩吧!"
麻煩?林偉不顧朱亞斌的性命,偷襲地頭蛇,給我們添的麻煩還少嗎?想到這兒我心裏就憤憤不平,但是現在是有求于人,我又不好指着什麽,所以非常違心地說道:"沒有沒有,咱們都是合作關系嘛,您的誠意七叔也都看到了。"
0爽朗一笑,說道:"哦?那就好,正巧我這裏有銅環的消息,正想着聯系姜山,這不,你就來電話了。"
我認真地說道:"我打電話不是這個目的,你還記得你的承諾吧!"
"這個當然記得,就算你不提,近期我也打算讓韋瑩帶你去!"0豪爽地說道。
"去哪裏?"我問道。
"陝南!韋瑩拜了個師傅在哪裏,醫術精湛,或許可以幫你!"0道,不等我再發問,他接着說道,"過幾天韋瑩會聯系你,你提前準備好!就這麽說!"
說罷,0急匆匆挂了電話。
我怔怔地盯着手機屏幕,想到0說過的話,陝南,那不就是陝西的南部嗎?巧的是,劉大寶正好也在那裏,借着這次機會,兩個人可以見面做個伴。
想到這裏,我給劉大寶發了個短信。
一周後,韋瑩的電話終于姗姗來遲,她告訴我,翌日上午坐飛機到西安,在那裏會合。我說那邊有一個朋友要跟我一塊兒去,韋瑩漠然地說,随便。
就這樣,我把行程告知劉大寶,讓他在西安等着。
日程敲定後,我長長舒了口氣,但同時心裏也極爲忐忑。由于未來的未知性,我内心裏還是非常期望此行能夠一舉祛除蛇毒的。然而現實往往事與願違,誰又能料到呢?
我把行程告知了草頭王和七筱,這一對父女最近很忙,他們正在和宮大權一起,整理有關海底秘境的信息,有關TSG組織的信息,以及其他地方搜集來的,有關于銅環和龍珠的資料。
得知我有韋瑩和劉大寶作伴,七筱非常歉疚地說,不能陪我一同前行了,第二天,她把我送上飛機,叮囑小心,揮手言别。
飛機呼嘯着刺入蒼穹,至此,我的第二次陝西之旅,算是拉開了序幕。
到達西安後,沒費多少周折,我和韋瑩、劉大寶三人很快便碰面。初見劉大寶,我感覺他似乎變瘦了,頭發也長了,胡子拉碴的,多了幾分滄桑和成熟。
好像是數年未見一般,我和劉大寶一見面便重重擁抱在一起。一旁的韋瑩見了,佯裝無奈地歎了口氣,扭過頭去。
我哈哈一笑,向劉大寶介紹道:"大寶,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韋瑩。"
接着我向韋瑩介紹道:"他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名叫劉大寶!"
兩個人象征性地握握手,算是認識,接下來,韋瑩說道:"一會兒吃過飯,咱們坐大巴去安康。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還要轉車,去化龍山附近,我師傅就在那裏。"
劉大寶奇道:"你爲什麽不把你的師傅接到大城市來好好孝敬?"
韋瑩面無表情地說道:"很簡單,因爲我師傅她老人家不樂意!"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吃完飯後,一路乘坐大巴車,到達安康後,又換了兩班車,到達牛頭店時,天色已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