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是說着,心裏也确實不放心狡猾精怪的韋瑩。
"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想見那人?"
韋瑩也不生氣,隻是尴尬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想見他,因爲從他那裏,你能得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一切等出去再說吧!"我在心裏琢磨了會兒,實在不想說話,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在狹窄的土洞内呆着總感覺憋屈的慌,等韋瑩恢複了力氣後,兩個人便順着洞道往前爬去。
一路上出奇的安靜,一隻食人旱獺都沒遇到,大概是連接着旱獺洞穴的羌墓發生突變,旱獺全都傾巢而出,遷徙到别處去了。
我忽然想明白一個問題,石像下環形溝渠内布滿了旱獺的屍骨,大抵是因爲羌墓中那些邪惡的羽人,長期制約着食人旱獺,所以旱獺部落每隔一段時間,在羽人出現的時候,都會選出一隻年老的旱獺前去"獻祭",這樣旱獺與羽人之間才會相安無事,旱獺部落才能留下精壯的成員繁衍種族。
現在羌墓毀掉,旱獺脫離了制約,紛紛抛棄家園,遷徙到他處安家落戶,也正是這樣,我和韋瑩才能順利地一路向上,沒遇到多大困難,便到達了地面。
至于那個黑色煙霧狀的羽人,很可能是古羌的巫術制造,用來彙集魂魄,尋找活人當做宿主,以達到長生的目的。
羌族的曆史比甲骨文還要老,西夏黨項羌曾建立過高度的文明,甚至有野史記載秦始皇也是羌人。羌族的巫術博大精深,我們遇見的羽人寄生很可能隻是冰山一角,很多巫術,都記載在那本神秘的"釋比法典"中。
隻不過,那本法典世間卻無幾人能夠看懂。原因無他,整本法典沒有一個文字,全都是古怪的象形符号。
...
我和韋瑩爬到地面上時,外面的朝陽正紅,四面八方的寒冷一下子全都侵襲過來。
兩個人全身上下破爛不堪,我最糟糕,幾乎衣不蔽體。經曆了仙女墓、瑪曲地下河、旱獺穴、羌族巫墓,一路折騰過來,我被搞得遍體鱗傷,體力嚴重透支,到了地面上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也不願起來。
韋瑩看起來很高興,那麽沉的背包背在肩上,好像一點也不覺得累。
茫茫柏樹林,成串的冰川湖,一望無際的丘草山...這裏環境惡劣,荒無人煙,我們現在食物和水基本都消耗殆盡,現在又渾身是傷,這樣子肯定走不出去。
到了地面上,也一樣讓人犯愁!
看韋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道:"你别被那金書給沖昏了頭,咱們怎麽回去,還是個大問題!"我指着柏樹林深處,"你們來的時候,也是從那邊那個垭口進來的嗎?"
韋瑩笑嘻嘻看着我,道:"對啊,那條路線是最好走的了...至于怎麽出去,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說着,韋瑩像變戲法似的,從背包中掏出了一部大哥大一樣的東西。
"呦呵!"我忍不住爬了起來,叫道,"我怎麽沒注意到,你背包裏還有一部衛星電話!"
衛星電話屏幕被壓碎了一角,但是看韋瑩信心滿滿的樣子,我就知道還能用。
韋瑩的手指在鍵盤和觸屏上迅速移動着,撥通了一個電話,我對衛星電話一竅不通,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當我的目光落到屏幕上那一連串電話号碼上時,我的身體突然像觸電一樣,猛然顫了一下。
那一連串号碼,尾号居然是0!
韋瑩居然認識0!這個手機号碼我不知道研究了多少遍,早就爛熟于心,我确認了一遍,沒錯,那正是0的号碼!
我知道我當時并沒有很好地掩飾自己的震驚,韋瑩将我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裏,但是她表現得一點都不吃驚,好像預料之中的樣子,笑着對我點了點頭。
我正想去質問她,電話已經通了。隻聽韋瑩對着電話說道:"老闆,我們在柏樹林中,魏城死了,你要找的人就在我身邊,我們都受傷了,你趕快派人來接我們吧!"
挂了電話後,韋瑩嘴角挂着一絲微笑,平靜地看着我,似乎做好了準備,等着我發問。
我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問道:"你早就知道我?你老闆到底是誰?"
韋瑩微微一笑,道:"對,我不是什麽探險愛好者,當然你也不是,我和你做的事情差不多,隻不過各侍其主而已。你有什麽疑問,見了我老闆,可以當面問他,我隻負責做事。"
"那麽這本釋比法典,你也要交給老闆?"我冷冷地說道。
韋瑩點點頭,道:"對。"頓了頓,她又說道,"不過你那份肯定少不了你的,這法典能拿到手,你功不可沒。"
我有點生氣,憑什麽這法典就該讓你拿走?但是我想了想,覺得黃金什麽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金書裏面的内容,雖然我看不懂,但是那裏面關于巫術的記載肯定足以震撼考古界和文化界,如果這本書被權威封存起來,裏面的内容就會變成絕密,我這輩子都别想看到。
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我道:"我的要求不高,錢我可以不要,但是必須把金書的内容完整拓印一份給我。"
韋瑩考慮了片刻,點頭道:"可以,看來你還算聰明,知道我們的目的并不是這黃金,而是裏面的内容,不過,你也知道物以稀爲貴,金書的内容最好别流傳出去,不然于你于我都不利。還有,你那份酬勞我們會照付給你。"
我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看到韋瑩突然變得很成熟的樣子,我忽然搖頭笑了笑,想不到這妮子的城府這麽深,當初她不讓我進入那骷髅頭石門,就是怕我看到這本法典起什麽歹心,而不是什麽陰界陽界限制。隻是後來她對我的爲人有所了解,正好我也是她們想要的人,經過一步步試探過後,她決定對我逐步攤牌,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你笑什麽?"韋瑩問道。
我歎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道:"你不是一個羌族人吧!"
韋瑩笑着點了點頭,"你的反應還不算遲鈍!"
韋瑩對于這類文化研究太多,甚至比羌族人知道的都多,所以我會把她當成羌族人。
沉默了片刻,我問道:"你老闆找我做什麽事,難道他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
韋瑩保持一貫的笑容,顯得深藏不露,"我說了,我隻是一個做事的,知道的不多,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當面去問老闆。有一點你放心,老闆和草頭王絕非敵對的關系,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地頭蛇,我們是同一戰線上的戰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