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他們幾個來看,棺椁上這個洞,非常的圓,不像是後期盜墓賊所爲,但是棺椁上開個洞,這種事情還真是罕見,我搞不明白,便問田雞和七筱:“棺椁上開這個洞什麽意思?”
七筱疑惑着搖搖頭,看向田雞,田雞讓我把手電拿近點,他仔細看了下那個洞,确定這樣的設計是造墓者的初衷,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養屍棺。”我一聽來了興趣,忙問什麽是養屍棺?
田雞說,養屍棺非常罕見,古代一般的墓葬都不采用這種形式,傳統思想中都講究入土爲安,墓主葬入地下便不再遭受打擾,棺椁密閉而與外界隔斷聯系。所以一般古墓中的幹屍,或者濕屍都是沒有危害的,但是也有例外,這種養屍棺就是一個例子,造墓者事先在棺椁上掏出一個孔洞,以便棺椁内的屍體可以吸收外界精華,時間長了,屍體就會屍變,鮮活如初,但前提是,這墓室中必須有釋放精氣的器物,比如夜明珠、養屍丹等。
我一聽渾身冷,“那這棺椁不成了造粽子的地方了?爲什麽要這麽做?”
七筱小嘴撅着,猜測道:“一來防腐養屍,二來防盜墓賊。”
田雞點點頭,補充道:“還有一點,這可能與古代的某種巫術,或者追求長生不死有關。”
我正猶豫着要不要開棺,這時次仁不耐煩道:“你們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形式,還有閑心去研究一個棺材,再磨蹭一會兒那個黑不溜秋的什麽屍……屍魃的東西就要進來了。”
我一想也是,但是進來了不開棺心裏癢得難受,再說這裏又沒有其他路可走,隻有等着那個屍魃闖進來,我們再迂回出去了。我和七筱還有田雞說話的這會兒,我總感覺次仁有些躁動,說話時我刻意留意了一下他的眼神,感覺其中有一絲狡狯,完全不似先前那種膽小如鼠的模樣。
我有些奇怪,這個次仁怎麽老是想催促我們離開這裏?真的隻是因爲安全的問題嗎?也許是我太神經質,太多疑,但是小心總不爲過,于是我将計就計,招呼他們三個去耳室看看,走了兩步,我現次仁自然不自然就落在了最後面。我假裝被其他東西吸引,沒回頭,七筱和田雞也沒在意這檔子事,漸漸地次仁就被落在了後面的黑暗中。
走了幾步,我感覺時機到了,猛然搖過手電筒,把七筱和田雞吓了一跳,他們兩個也驚異地跟着我回頭去看,隻見次仁正蹲在鼎腹下面,手伸到鼎腹底的洞中,不知在搞什麽名堂。
我一看苗頭果然不對,大喝一聲:“你在幹什麽!别動!”我這一喊不要緊,隻見次仁犯羊羔瘋一樣渾身哆嗦了兩下,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七筱喊了句“出事了”就要跑過去,被我一把拉住,我道:“我早現這小子有問題,八成是裝的!”
七筱甩開我的手,回頭氣嘟嘟地看着我,“你多想了!”田雞也主張馬上過去查看,畢竟人命關天,即使他是裝的又能如何嗎?看起來次仁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最多也就是動點圖财的小心思。我一想剛才隻有他一人看過銅鼎内部,當時他說是空的我們都沒懷疑,現在看來那裏面可能是有什麽寶貝。
當然,那隻是我的主觀猜測,也可能是真出了危險,要是放着不管我就真有點不近人情了了。我們三個走近一看,次仁竟然吐起了白沫,這下可了不得,不像是裝的,我忙蹲下,現次仁整張臉煞白煞白的,全身不停地抽搐。我一時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幫着七筱把次仁把嘴角的白沫擦掉,然後掐了掐他的人中。
這時田雞嚷了一句,指着次仁伸長的胳膊道:“你們看,他手裏是什麽東西?”
我往次仁手裏一照,頓時感到光芒刺眼,從他手指縫透露出來的紫光和金光熠熠生輝,非常美麗。田雞正想去把那東西拿出來,我大叫着制止他:“别動!次仁有可能是碰了這東西才變成這樣!”
田雞一聽便猶豫着收回了手,問我那怎麽辦?
我讓他們兩個讓讓,拿着匕小心把次仁的手指撥開,隻見他手掌中的東西滾到一邊,頓時現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個比拳頭稍小點的紫色水晶骷髅頭,每一顆牙齒全部閃耀着金色的光芒,看起來像是純金的。整件東西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個極品的寶貝,難怪次仁這小子會動歪腦筋。不過越好的東西越燙手,我不敢輕易下手去摸,正想找個什麽東西去包上,這時七筱道:“狍子,我看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剛才田雞不是說了嗎,棺椁的外面有個能夠釋放精氣的東西,十有**就是這玩意,你想想,這個東西能夠吸收精氣養屍,很可能也會吸收外界的精氣來補充自身,我看我們還是别冒險拿這個東西了,放在身邊被吸盡了陽氣都不知道。”
我一想也對,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還是小命重要,于是收回手,查看了一下次仁,這家夥的面色已經恢複了些紅潤,但還是很蒼白,見他不抽搐了,我們都放心了許多,正想把他擡到一邊去,突然間棺椁内一陣砰砰作響,把我們幾個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