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在甬道下面,與之前來的方向截然相反。過了甬道,不會進到墓室中吧!大寶和李通莫名失蹤,很可能也被卷進這個石洞中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興許還有生機!想到這裏我興奮了一陣子,不再刻意往回掙紮,幹脆漂到底,看看究竟會到哪裏。
頭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處豎井,這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甬道下面的排水溝以及一道道豎井、暗河全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我們在豎井中見到的蛇怪會在暗河中出現。我一路提心吊膽,但是蛇怪始終沒再出現,隻是在水中泡久了,水寒砭骨,傷口可能都被泡白了,說不出的麻痛。
甬道很長,這點我是了解的,所以漂流的時間也不會短,我耐着性子,心裏時不時會想到家中溫暖的火炕,如果現在能躺在上面那是多麽地惬意啊!爲了給自己壯膽,我期期艾艾地唱起了一自己拿手的歌——
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内那,坐落着我可愛的家園。
一馬平川的黑色土地上呦,生活着我樸實的鄉親。
一脈相承的淳樸善良勁呀,教會了我做人的道理。
一生一世的熱忱守護心喂,激勵着我努力地開辟。
長白山橫亘在我熱愛的土地,雄偉而綿長。
黑龍江奔騰在我流連的故鄉,洶湧而奔放。
白山黑水呀你們養育我茁壯成長,
藍天紅霞呀照應着我至愛的一方!
如詩如畫的林海雪原,你我百看不厭!
似夢似真的天池美景,你我引以爲豪!
東北啊我的家鄉,我愛您勝于愛我自己!
中國啊我的祖國,我永遠把您裝在心裏!
我美麗的家鄉,我偉大的祖國!
我願意把青春的汗水揮灑,
我願意将生命的一切奉獻,
隻因我愛您我的家鄉!隻因我愛您我的祖國!
唱着唱着我忍不住熱淚盈眶,因爲念家心切,有感而,心中不斷念叨着家這個親切的字眼。雖然調都快跑到火星去了,但着實給我壯了不少膽色。隻是這漂流的時間也忒長了,一歌唱完了滿眼還是這濕滑的石壁,不知是我的眼眶潮濕,還是眼前的水汽太重。反正一時也不知到會到哪,我來了勁頭,又扯開了嗓子不斷地唱着歌曲的**部分。
“如詩如畫的林海雪原,你我百看不厭!似夢似真的天池美景,你我引以爲豪!”剛唱完兩句,忽然前方傳來了一陣輕微掌聲,丫的,我現在這樣的唱歌水平竟然還有人鼓掌!話說回來,是誰的欣賞水平這麽“高”呢?我心中奇怪,不可能是錯覺吧?想想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誰在前面?!”我蹬着石壁,盡量減慢漂流的度。這石洞一直有個稍微下斜的趨勢,加之暗河主道水流湍急,所以石洞中的水流度更加快。如果再有暗流灌進石洞,那我豈不是要悶死在這裏了?回去已經不可能了,爬上豎井似乎也是不可能事件,現在的我就像一隻井底之蛙,隻有看天的份兒;又像一隻被束縛翅膀的鳥,恨“關羽”不能“張飛”。
正茫然失措,等待回音時,前方的豎井中嗖地一下落下一根繩子,濺起了點點水花。
“快抓住繩子!”終于有了回音。我聽着這個人的聲音怎麽這麽熟悉,來不及多想,漂近了趕忙抓住繩子,然後就感覺繩子一緊,竟将我拉了起來。
“抓緊了!”這次我聽得清清楚楚,說話者不是别人,正是我親愛的幸運星李通。一分鍾不到,我就被拉了上去,全身正濕漉漉的,沉重不堪,松開繩子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用手電照了照他,确認是李通,現他依然老樣子,精神還是那麽好,顯得神采奕奕。
經曆了生離死别,此時再次見到他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我心中倍感親切,激動得語無倫次,差點沒撲上去給他個大大的擁抱:“我還以爲、還以爲你死了呢!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大寶呢?”
李通頭微微一仰,用下巴指向我的身後:“那不,正睡着呢。”
我聽後忙地轉頭,用礦燈照去,見大寶正側卧在牆根很隐蔽的一處大石闆上,嘴裏還一砸吧一砸吧的,睡得很香,剛才隻注意李通,加上水聲淙淙,竟沒聽到大寶那很有個性的鼾聲。
大寶可能累壞了,石頭上那麽涼他都能睡的很香,我壓制住内心的激動,沒有過去吵醒他。李通對我說道:“我跳進河裏救他時,他正被一條蛇怪卷住了身子,慌亂間礦燈也掉在了水底。我把蛇怪殺掉後,正想拉他浮上去,忽然有股很強的水流,夾雜着很多條蛇怪一并襲來。殺了幾條後我們就被暗流沖進了這下面的水洞。接着就和你的經曆差不多,途中看到許多豎井,試了很多次都沒爬上去。”
“那你們最後是怎麽爬上來的?”我問道。
“我和大寶商量,他先把我托上豎井,我用兩把匕撐住井壁,好不容易才爬了上來,然後馬上拿出繩子到下遊的豎井中把大寶拉了上來。”
“你們倆失蹤後我不知道有多着急!還真以爲你們已經……”我說了一半,後半句沒說出口。
“噢,我們當時都累壞了,原本打算歇息一會再想辦法回去找你,正給大寶放風時,恰好聽見了你的歌聲,于是我馬上拍掌以引起你注意。”
我暗自慶幸,多虧自己唱歌壯膽,要不可能就永遠地錯過他們了。
“那你鼓什麽掌啊,直接喊出來就得了嗎。”我接着問。
“不行,因爲剛才我現這裏除了我們,以及你要找的人,可能還有别人,聲音太大會引起他們注意,造成不必要麻煩。”
我知道這古墓中有我、大寶、李通,還有要找的王叔和劉明順,至于那竁屍……額,應該不算個人吧。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難道李通說的就是他?我于是問:“你說的是大寶之前追的那個神秘的人嗎?”
李通搖搖頭:“不止一個,我和大寶休息期間聽到遠處有點雜亂的聲音,說話聲和腳步聲混在一起,聽起來絕不是一個兩個人。”說着指了指遠處,“前面很可能就是主墓室,聲音就是從墓室深處傳來的。我們兩個人沒敢輕舉妄動,悄悄地躲在暗處休息。現在已經沒聲音了,那夥人不知道去了哪。”
我感到很詫異,這還真是巧,這麽多人都趕來這破地方了,難不成真有什麽價值連城的寶物麽?我道:“要不等會兒我們也進去瞧瞧?那夥人既然能進來,肯定有其他入口。”
李通說行,讓我先休息會兒,把衣服晾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