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風心中歎道,設計這連環三煞的人真是一煞比一煞毒,就剛才介紹的第一煞棺材煞就已經要緻人死命了,但後面的二煞卻更加的厲害。俗話說,人之恩怨不過一死,可這設計三煞布局的人,卻沒有如此的善心,不僅僅害死了許大姐的老公,還要許大姐母女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大姐,這個屋檐也是你老公的朋友設計的對吧。”爲了保證自己的推斷不會出差錯,郭風又重複了這個問題。
許大姐咬牙切齒的點點頭,已經是哭的不成模樣了。
“那就沒錯了,剛才的第一煞隻是棺材煞,取你老公的命,現在這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針對你而來。”
“針對許大姐?”唐靜在旁邊瞧着許大姐實在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便接口道。
郭風沉默的點點頭,他輕歎了下緩緩道
“這個局叫神作書吧滴血煞。這挑出的屋檐恰好懸在棺木煞上,一旦出現在雨天,屋頂的雨水便會順着屋檐滴落在水池中。其用意有幾個,第一個是代表了活着的人将爲死去的人痛苦一生流淚成血,第二個則是活着的人越痛苦,死去的人也越得不到安息,死去的人定要做一個上不能入天,下不能入地的孤魂野鬼。”
“用心真毒,人死了還不放過。”唐靜生性好打暴不平,聽到郭風把這滴水煞的狠毒解釋清楚後,雙眉怒挑,恨不得一腿把布局的人活活踢死。
許大姐一張原本還有幾分姿色的小臉此刻猶如梨花帶雨一樣,讓郭風看在眼裏都暗自驚心,這鄉村的熟女掌櫃一幅楚楚動人的樣子還真是惹人相憐啊。
郭風心中一跳,突然想到了這屋檐滴血局的另一個隐蔽之處,不由大吃一驚,他略帶尴尬的沖許大姐問道
“許…許大姐,這滴血煞還有一個狠毒的地方,如果我說錯了,你可别生氣。”
許大姐不明就裏的點點頭,郭風爲她解開了老公的死,已經在她的心中初步确立了威信,現在聽到郭風這樣的語氣,她也隻好極力忍住悲傷,聽郭風下一步的解釋。
“這個…這個…。”郭風猶豫不決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這倒讓一邊的唐靜耐不住了。
“郭風,你說呀,到底還有什麽,你吱唔了半天,怎麽什麽也沒說出來。”郭風口若懸河的時候唐靜到是老老實實的象個小女生,現在輪到郭風吱吱唔唔的時候,唐靜的火暴性子就出來了。
“那我就說了。”就算是郭風臉皮再厚,當着唐靜二女的面,他還是不由的臉上一紅。“許大姐,你是否…是否…每晚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好嘛,這話一說出來,唐靜倒沒什麽,以爲許大姐是身體有哪不舒服,可許大姐人家就不一樣了,剛剛還滿臉淚雨,現在卻低着頭,滿面桃花,雨帶嬌紅。
“咳…咳,我的意思是說,許大姐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會很想你的老公,甚至是很想和他在一起…..。”郭風還以爲許大家沒聽明白,一心想解釋清楚這滴血煞的第三個惡毒之處。
唐靜雖然看到兩個人的神色有些怪異,但她一來不象是郭風這種宅男,可以天天沒事時就看看小電影之流,雖然身位警隊教官,但對這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是多半不解,二來則是壓根就不會想到這一方面上去,剛剛一個棺材煞,現在突然蹦出來一個滴血煞,前面二項惡毒之處還就算了,第三項惡毒之處竟然是要讓許大姐夜夜思春,這能是唐靜能想象得到的嗎?
“咳…,許大姐如果我說錯了,你别見怪。”郭風有些着急,人家剛剛知道了老公死去的實情,你現在就來說人家夜夜思春,說對了,這還好說,可是如果說錯了,人家會怎麽想?
不料許大姐竟然點點頭,表示默認,她一幅嬌羞凄弱的樣子,讓郭風感覺心跳突然加速,心裏好象有很多小蜜蜂一樣在鑽來鑽去,一夥兒甜,一夥兒酥。
“許大姐,這第三項惡毒之處,不僅僅是折磨你,而且還是針對地下的死者。它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你處在永久的煎熬之中,讓你的老公永世不得超生。”郭風眼瞅着唐靜一幅懷疑的目光在自個兒和許大姐臉上轉來轉去,忙一本正經的道。
“還有第三煞,就是哭煞。”
“哭煞?”唐靜不解的問道,這也讓郭風在心中暗自慚愧了下,這個心細如發的唐大教官終于被自己轉移了話題。
“剛剛我們所看到的兩個水池,就是兩個口字,加上旅館背後的那座狗頭山,兩口一犬就是個哭字,這就是哭煞?”郭風一指旅館背後的狗頭小山道。
“這個哭煞又有什麽機關?”唐靜也在不知不覺間被郭風的分析力所折服。
“這個哭煞按實際神作書吧用來講,并不象前面那兩煞一樣帶有很強的報複性質,但它的惡毒之處就是在于它并不是針對許大姐和她老公,而是針對琳兒。”郭風在心中簡短的分析後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啊,琳兒。”許大姐聽到這裏不由自主的脫口尖叫。
“許大姐,你先别急,聽郭風把話說完。”這唐靜的性子還真是象變了一個人。
“是這樣的,許大姐,你看我們山後那座山,并不是一隻成年狗的狗頭,反而更象一隻幼年小狗的狗頭,所以我猜想,這個哭煞局是針對琳兒所設,而且我看琳兒面相應該是天資過人才對,智力還停滞在七八歲的年齡上,很顯然這個哭煞局的哭字在神作書吧怪。”
“哭字在做怪?”唐靜對于郭風今天所說的一切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郭風的任何一句話都會引起她的注意,如果她隻是一個鄉野村婦倒還罷了,可她偏偏又是一個心細如發,機警過人的警隊教官,不會放過任何的一個遺漏的疑點。
唐靜的反應顯然在郭風意料之中,他不緊不慢的道
“正是這個哭字在神作書吧怪,你們想想,哪個年齡段的人最喜歡哭呢?那就是幼兒期,這個設立了哭煞其原意是想針對許大姐本人,讓她此生此世日夜哭泣,哭幹淚,哭斷腸,可惜他的手法雖然隐蔽和高明,但他卻還是忽略了一些細微的細節,比如這座山是一個幼狗頭。所謂差之毫發,謬之千裏,風水局一旦啓動,就産生了連他本人也沒有想過到的禍害,牽扯到了琳兒的身上。”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郭風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唐靜雖然還是堅持着警隊的證據學觀念,一切都講究證據,但她的語氣中連卻顯的那麽的無力。
“唐教官,你是要證據嗎?”
“不錯。我們是警察一切都要講究證據。”
郭風神秘一笑,陡然提高音量。
“那好,我就給你證據。你出來吧,不要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