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訓練營也有醫務所的,平時訓練時誰要是有一個頭疼腦熱的都能去醫務所看看,而且由于訓練營的特殊性,醫務所對于搏擊訓練中留下來的各類輕重傷都很拿手,隻是現在深更半夜的,郭風就這樣扶着唐靜冒冒失失的去醫務所,準不被全訓練營的人知道才怪,要是訓練營裏再有一個像小陳一樣暗地裏爲陳胖子通風報信的人存在,就極有可能再一次陰溝裏翻船。在經曆了酗酒風波事,郭風已經不由自主的學會如何才能考慮的更詳細,更全面。
去普通的醫院也不太妥,在一次警隊的訓練科目中,郭風就曾聽到訓練營裏那個情報科目的教官說過整個m市的各大小醫院、診所其實都有警察局的眼線,這樣做是爲了防止各類在逃人員和犯罪分子隐藏起來了療傷。
楊來想去就隻有想到一個人,上次在都市風情中跟自己特有好感的中年大叔—天仁醫院的周伯雄院長。在前陣子住院時,周伯雄還特意留了一個電話号碼給他,說是要和跟學賭術,當時郭風心想自個兒哪會什麽賭術,原本一笑置之,但畢竟是住在人家的醫院,而且又是人家給安排的特護病房,所以也就虛僞的将号碼存在了手機裏,沒想到這夥反而派上了用場。
“喂,誰呀。”電話接通了,郭風一陣心喜,好在這丫的沒關機。
接是接通了,但郭風感覺到期周伯雄的聲音很不耐煩,再仔細一聽,竟然還有麻将牌的響聲,難怪這麽晚了沒關機,原來是在搓麻。
“喂,周院長嗎,我是小郭,上次在您醫院住的小郭。”
“噢,小郭呀。是你呀,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嗎?”聽到是郭風,周伯雄還是勉強打起了點精神。
“是這樣的,周院長,我和我朋友現在受了點傷,能不能勞煩您來看下。”
“你們受了傷?去醫院呀,我打個電話叫值班醫生在那兒等你們。”周伯雄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受傷去醫院呀,想想也是,哪有誰受傷了直接叫人家醫院院長親自上門。
“這事有點爲難,我們現在不方便去醫院,能不能您親自來下。”郭風爲難的道。
“這樣呀。現在我正有點兒事,要不這樣好嗎,我叫值班醫生他們過來你那邊,你看行嗎。”周伯雄看來還是舍不得下桌子。
郭風一聽這口氣,可能是周伯雄輸紅了眼,賭徒上火想翻本不願意離場,他心是暗算,今天是屬木相,天九合一勢居西位,而周伯雄他是見過的,運程裏土相居多,如果他坐在東位上,就是屬于東土西木,那就不會隻輸一點點,很可能老本都會下去。
“周院長,你是不是輸太多了,要翻本?”
“咦?你怎麽知道?”
“周院長,你先别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如果想翻本,就聽我的,現在你是不是坐在東位上。”
“啊,小郭,你怎麽全知道?”周伯雄的聲音裏一掃開頭的頹廢,驚駭的叫道。
“你先别管,你聽我的,你們打牌能不能換席位的,如果能你就換南位”。南位是屬火位,火克木,今天屬木相,隻要周院長坐在南位上就會馬上翻本。郭風這點還是有自信的,畢竟鄒衍老夫子的真傳是屢試屢驗。
“應該可以的,我試下。”電話裏那頭果然傳來周伯雄強烈要求換坐位,畢竟這個晚上輸太多了,另外三個牌友爲了息事甯人,也隻好同意。
“喂,我換好了。現在怎麽辦?”周伯雄在電話裏小聲的說道,電話裏那頭傳來了牌友責問他總打電話不認真打牌。
“現在加大籌碼,你翻本後馬上來依天賓館506室。記的帶齊工具,我和我朋友都在這裏,我朋友們是打架時受了點,你記的要快點。”
唐靜開始時還能站着,可是後來神智好象有些迷糊,傷勢有進一步的加重的趨向,因爲身上有傷必需馬上醫治,而且不能就這樣回訓練營,那樣會很顯眼,小心爲上。所以郭風借口要帶唐靜去醫院,将劉超他們趕回訓練營了。
本來郭風還打算去于瞳家,而且小蠻女巫敏也在那兒,可以在那裏安心治傷,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與于瞳的關系,蘇家多半是知道的,于瞳家現在肯定有人在盯樁,要是現在去了,八成就是自投羅網。再說了,叫巫敏過來,又是幾碗子湯湯藥藥,她現在才開始剛剛新學,萬一出點差錯,自己可扛不住。左右爲難下,隻好先在依天賓館開了間房,這才向周伯雄電話求助。
放下手中的電話,郭風這才意識自己其實也受了一點傷,胸口有點氣悶。唐靜就更加不行了,額頭滾燙,神智不清。
這時候電話響了,竟然是賓館總台。
“先生,請您注意下影響,我們已經接到三個有關您的投訴電話了?”奇怪了,這個總台小姐的聲音怎麽顯的有些很氣憤,就算是投訴也不用這樣生氣吧?
“我不明白。”郭風好氣的道。
“是這樣的,先生,請您及時止住您的偏激行爲,神作書吧爲賓館,我們很歡迎您的入住,但是如果您有什麽觸及法律的行爲的話,我們有保留向警察局報案的權力。”
“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們放心我不會做什麽違法的事情。”對方提到警察局正是郭風頭疼的問題,他可不敢造次,萬一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那就不好了。
什麽叫偏激的行爲,什麽叫違法的行爲,郭風放下手中的電話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夢呓的唐靜,突然心頭巨震,原來唐靜正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大叫
“不,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難怪賓館總台會打來這樣的電話,這裏面誤會可真大了,郭風無奈的想到自己的運程還真是不爽,總能被蒙點上冤。
但有一個問題馬上又引起了他的好奇。郭風苦笑了下:這天底下還能誰能逼的了魔鬼霸王花唐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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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不能留下?”雖然面對着連蘇遠都客氣三分的陳文俊,蘇侃還是有些不甘心。
陳文俊對于蘇侃的質問依舊是招牌式的輕笑,他的笑容讓人看來總是顯的那樣高高在上,仿佛他眼裏的一切永遠都隻是他不屑一顧的喽蟻。
這種笑容也同樣讓蘇侃很不爽,但是陳文俊的身份是他不能不顧忌的,他惱怒的帶着手下離開,莫邊卻并沒有随他一起,反而留了下來,一語不發的看着陳文俊。
“莫邊,你看今天的這兩個年青人有什麽感覺?”陳文俊首先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
“不好說,和我交手是那個女子,身手很好,要不是她突然轉移了注意力,今天輸的人很有可能是我,我想她應該是唐家的人。”莫邊肯定的道。“至于那個男的,我沒交過手,我不好說,不過我看的出來,他體内的潛能很好。”
“是嗎?”陳文俊永遠都象是一個你永遠捉摸不透的迷。“不過有一點你說的還是很準,那個女的就是唐家三年前離家出走的唐家二小姐,唐靜。”
“是她?那就難怪了。”莫邊恍然大悟的道,如果真是那個唐家的二小姐,自己輸的也就不冤了。
陳文俊看了他一眼,輕笑着說
“如果是唐靜,那你也輸的不冤了,唐靜還沒離開唐家前就是出了名練武天才。”他嘴角微微斜起,意猶未盡的道。
“唐靜呀唐靜,終于又再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