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今天得拿出許久不用的刺身畫咒才能擺平嗎?
李浩雖然跑在前面,可還是有可能現,這是我的秘密,不到萬不得已,我真不想讓其他人知曉。
眼下墊腳女鬼因爲貪吃,已經撐的連動都不能動,算是沒有了戰鬥能力,我左思右想,覺得李浩肯定還有隐藏的術法。
雖說鬼搭肩是對靈魂有很大的傷害,可李浩不是一般人,我總覺得他在我面前有所保留。
于是我大聲喊道:“喂,李浩,你别再跑了,快點想辦法搞定那個化煞的紙人,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搞定它的,要不然,你就是吹牛,在比試的時候根本就不是故意輸給杜婉的,其實是你垃~圾而已!”
李浩跑在前面,前面的話他倒沒有太過在意,但後面說到了杜婉,這就讓他身子微微一震。
好像他很在意拿自己跟杜婉來對比,這或許就是他說的‘門當戶對’作祟吧?要是弱了,就證明他沒有資格去追杜婉。
李浩停了下來,他一臉冷笑的轉過身,看着我,說:“我垃~圾?呵呵……你一個五品風水師居然敢說我垃圾?是不是因爲覺得自己背靠天師道才跟我狂妄了起來?”
我打過交道的客戶各種各樣的人,像李浩這樣性格的人也遇到過不少,所以我還是能清楚的找到他的死穴在哪裏。
别看他臉皮厚,平時說話和開玩笑都不會輕易生氣,但他的死穴就是杜婉,他很在意杜婉,别問我爲什麽知道,要是他不在意的話,就不會爲了追求對方,特意留在風水師協會受嘲笑了。
要知道,每當李浩出現在協會裏時,總有風水師會指着他大聲嘲笑,說他是驅魔師的恥辱,還自稱天才什麽的,結果連杜婉的一招都沒扛過去,就輸掉了比試。
能爲了一個女人這麽忍受,我覺得,李浩是真心喜歡杜婉。由此,我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不想在那人女人面前丢臉。
于是我大聲說:“既然你不是垃~圾的話,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呀?别忘了,現在可是杜婉對你的考驗,如果連這樣的考驗都搞不定,她還能把你當回事嗎?”
李浩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我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他要再不肯放出壓箱底的驅魔術,那我隻能使用刺身畫咒來跟化煞紙人對打。
還好,李浩隻是想了一兩秒,就再次把頭擡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堅毅,看來是下了決心。
“你說的沒錯,這是杜婉給我的考驗,要是我隻是一路躲避,哪怕通過了考驗,她也一定會在心裏瞧不起我,我要拿出真正的本事,讓她知道,我李浩是有資格去追她的!”
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我都快要給他鼓掌了:“好,快點動手吧,那紙人度可不慢,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李浩瞥了一眼遠處的紙人,淡淡的開口:“叫你的女鬼幫我拖延一分鍾,我要準備一下。”
說着,他伸手從腰間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滿臉心疼的将瓶塞打開。
我一邊指揮墊腳女鬼拖延時間,一邊好奇的問:“那瓶子裏是什麽?不會又是粉末吧?”
李浩臉上心疼的表情我看的太多了,那是舍不得瓶子的東西才會這樣。
“磷火蟲,一種苗疆的蟲蠱,經過我師父的改良,制成了一個威力巨大的磷火蟲術。”
說到這裏,他沖我怪異的笑了笑:“本來是打算跟你們風水師協會大戰時,拿來當秘密武器使用的,可現在情況危急,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希望你待會别看的連眼睛都掉了才好。”
跟風水師協會大戰?
我一愣,随即想起來了,年前的時候,風水師協會确實跟驅魔師協會的人生了沖突。
當時協會把所有高級的制符師都征調了過去,制作了大量的攻擊符紙。
不過,兩邊最終還是沒能生戰鬥,也算是運氣。
李浩小心翼翼的從瓶子裏倒出一隻鹌鹑蛋大小的藍色蟲子,因爲天太黑,我沒能看清那蟲子的外型。
但它似乎跟螢火蟲一樣,全身着幽藍色的光芒,有點像墳地裏突然冒出來的鬼火,讓人感覺身上寒。
那隻磷火蟲一落地,就展開了透明的翅膀,不停的振動,似乎想飛走。
而李浩趕緊又取出一個盒子,在它身上潑灑了不知道是什麽顔色的粉末,這才讓它安靜了下來。
再接下來,李浩皺着眉頭,咬破手指,使勁把血擠出,滴到磷火蟲的腦袋處。
通過仔細的觀察,我現,那隻蟲子的腦袋上長着一個非常恐怖的口器,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倒刺一樣的牙齒,這要是被它咬一口,絕對能撕掉人的一塊皮肉下來。
一碰到李浩的血,磷火蟲立刻把口器伸長,像個吸管似的,一收一縮的把滴下來的血全都吃進了肚子。
我對蟲蠱有陰影,隻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又惡心又可怕。
實在沒想到,李浩居然用血來飼養蟲蠱,果然驅魔師的招術夠多,也夠恐怖。
等一切做完,李浩開始閉上眼睛,念動咒語,足足半分鍾後,這才睜開眼,對我說術法已經準備好,可以讓女鬼撤了。
我愕然的點點頭,然後招呼墊腳女鬼。
結果現她的身體又瘦了回來。
原來在拖延化煞紙人時,她被對方打中了好幾次,把吞下去的鬼魂全都給打吐了出來。
墊腳女鬼臉都氣綠了,恨不得上前手撕了那個紙人,但實力不夠,奈何不了對方。
“啊!可惡的紙人,老娘辛苦吃了那麽多鬼魂,全讓你給打沒了,老娘跟你沒完!”墊腳女鬼怒吼。
我還真怕她犯渾跟紙人拼命,萬一那個紙人再來個殺手锏,把她也給融合了,那我就有得哭了。
“墊腳鬼,别沖動了,快點離開!”我大聲沖她喊道,看她似乎沒把我的話聽進去的樣子,不得已,我隻好念動馭鬼術,強行把她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