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叫一聲,然後連忙松開我,用手捂着臉,還說讓我轉過頭去,不準看她的臉。
我被她搞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生了什麽事。
直到見她從包包裏拿出化妝盒一個勁的對着臉狂畫,我才恍然大悟。
難怪有人說,女人的生命中有兩樣是她們最在乎的。
第一樣就是愛情,聽說她們把愛情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第二樣則是妝容,聽說妝容在女人心裏的重要僅次于愛情。
我現在是深有體會啊。
羅小姐剛才還被鬼吓的要死要活,現在就因爲臉上的妝花了,連吓害怕鬼的事情都給忘記了,果然女人愛美的心強過恐懼的心。
羅小姐一邊補妝一邊對我說:“剛才的樣子不是我,你把我剛才難看的樣子忘掉,聽到沒有!”
見她一副如果我不答應就會沖過來跟我拼命樣子,我吓的連連點頭,說早忘記了她之前的樣子,放心好了。
其實說真的,羅小姐的素顔也挺漂亮的,真不明白女人一天天的腦子裏都想着什麽?
不再把目光放在羅小姐身上,我開始在整個房間裏檢查起來,想找到那隻陰魂的線索。
在幾個角落的位置上我确實是現了有陰氣停留的痕迹,但也僅僅是停留,說明它們應該是跟着羅小姐進來的。
靈符不在,陰魂想要跟着一路過來,隻能選擇附在某個物體上。
由于羅小姐從影視城過來的時候,是挑的大晴天,而且還戴着一件二手護身符,所以那隻陰魂不可能附靈在她的身上。
既然這樣的話……
我把目光轉到羅小姐的身上,包括她的衣服,還有她的包包,我都沒有錯過。
羅小姐是背對着我補妝的,通過化妝盒的鏡子現了我在打量她。
頓時羅小姐的臉就紅了,她樣子有些扭捏,很快她把身子站的更直,讓身材也顯的更加苗條。
我暗暗納悶,這羅小姐化個妝怎麽跟選美似的?站那麽直又不是拍廣告,多累啊?
我估計當時羅小姐要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得氣的拿化妝盒扔我。
經過一通的打量,我終于現了問題的所在。
别看平時我的靈覺不怎麽樣,但好歹靠着努力達到了五品風水師的程度,經過這麽多場的驅鬼實戰,我早就把眼光鍛煉的老道毒辣。
就這麽一看,便現了羅小姐的那隻名牌包包上有古怪。
我走上前去,問:“羅小姐,我的妝化好了沒有?”
我問這話的意思是,如果化好了,就配合一下,把包包交給我,畢竟林玲曾經告誡過我好多次,一個女人的包包裏有太多不希望男人知道的秘密,不經過女人的同意,千萬别去碰女人的包包。
當然了,如果有女人不介意你去動她的包包,那就說明這個女人對你有好感,或是對你産生了情愫。
師父的告誡我可一直沒忘記,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羅小姐的呼吸有些急促,臉上的紅暈也更加深厚,她問:“你、你想幹嘛?”
我一聽,就誤以爲羅小姐嫌我打擾了她的化妝,趕緊解釋:“你别緊張,我不是想打斷你化妝啦,那個你方便把包包拿給我嗎?放心,裏面的東西我不會亂翻的。”
羅小姐一愣,有些不知所以然,随即她就把包包拿給了我,還輕聲說:“你、你想翻也沒關系的,我不會介意。”
可以啊,這羅小姐居然這麽配合我,不由的我在心裏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隻是讓我有點不解的是,爲毛她在說不會介意的時候臉卻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莫非包包裏面有什麽不能被男人看到的東西?
我腦補了一下,不會是姨媽巾吧?
随即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了腦袋,我可是個正經的風水師,隻要抓鬼驅邪就行了,想那些沒用的做什麽?
接過包包,我不再想多餘的事情,把包放在地上,然後取出四張符紙,圍繞着包包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擺好。
羅小姐見我拿她的包包并不是要翻東西,就好奇的問我這是在做什麽。
我說這是在驅邪,利用符陣來防止陰魂逃跑。
羅小姐頓時就吓的臉刷白,她不敢置信的說:“你、你的意思是我包包上面有鬼?”
隻是還不等我回答,我就感覺到一股非常強大的陰氣從包包裏面竄出來,它就像毒蛇一樣,直接朝着羅小姐撲去!
羅小姐應該也感受到了危險,她吓的臉色青,渾身直哆嗦,連眼睛都直了。
這是惡鬼的氣息!
嘭的一聲巨響,北方位的符紙竟是被陰氣給沖飛,這出了我的預料。
好在我的反應夠快,當場拔開裝童子尿的瓶子,把尿液全都潑到羅小姐的身上。
使的那陰風在沖向羅小姐的瞬間停頓了一下。
于是我大喊:“快回到我之前給你布置的符陣圈裏去,記住無論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要走出來!”
羅小姐剛補好的妝就被尿液給沖花了,隻是她顧不上這些,聽到我的叫喊後立刻往那個符陣圈子裏跑。
那符陣的防護力很強,陰風沖擊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沖進去,最後它出猶如火車在刹車時、車輪和鐵軌摩擦後出的那種嘶鳴聲,顯然是氣壞了。
這種聲音可不好聽,我耳膜都差點被震破,而羅小姐則直接癱坐在地上,雙手不停的捂着耳朵,連聲叫着‘不要殺我’之類的話。
“娘的!當我是空氣嗎?給老子滾回去!”
看到這股陰風沒把我當回事,我頓時就怒了,取出一張符咒紙,手上沾了雄雞血,畫出一個咒,就朝它拍去。
陰氣依然不理我,隻是瘋狂的撞擊符陣,一心想要害死羅小姐。
可惜它的自大導緻了不良的後果,我那張符輕而易舉的就打到了它身上。
頓時,陰風就像被人掐住了尾巴的蛇一樣,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因爲無法前進,那陰風竟然現出了原形,居然是一個女鬼!
披頭散,全身上下都是血,左邊的臉更是一片血肉模糊,連原來的樣子都看不清了,這讓我連她是怎麽死的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