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我在這間屋子裏晃了一圈,在東南角上,現了一個老鼠洞。
而這老鼠洞的朝向正是放保險箱的位置。
這個老鼠洞肯定有問題。
因爲表面上看去是老鼠打的洞,但實際上,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現,其實裏面更多的是人爲所至。
我把手機打開,借着光亮用眼睛看去,裏面果然現了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
我費了半天勁,才将那盒子摳出來。
拿出之後,竟然愕然的現上面被人用朱沙筆畫着奇怪的風水符咒。
如果我沒猜錯,這符咒屬于巫術的一種。
張先生對我手裏的盒子并不關心,他關心的是那個老鼠洞。
看着好好的房子,又是走廊不對稱,又是遭了耗子災,當時他就氣的臉色青。
我可沒功夫去看張先生的表情,因爲這奇怪的盒子裏面似乎還裝着什麽東西。
我将貼在這盒子上的風水符咒撕開,隻見裏面放着一撮黑乎乎的毛,有些像頭,可細看又不太像,毛的邊上還有一顆早已風幹的、不知什麽動物身上的眼珠子。
我隻是看了一眼,就認出是什麽東西。
這東西以前跟金大力合作時曾經聽說過,是南洋流行的一種巫術。
這種巫術可以讓人精神恍惚,心情煩躁,還能吸引邪靈的作用,或許這被電死的員工就是這樣才來到了張先生的家裏。
據說這種巫術裏面必須要放一撮三十歲左右的女性體毛,然後再放一顆死老鼠的眼睛,這就成了一種相當害人的邪術。
當然了,如果那眼睛換成貓眼,則立馬變成招财之用。
就看張先生這副樣子,也能知道,那盒子裏裝的肯定不是貓眼,否則怎麽可能會這麽倒黴?
不管怎麽說,似乎一切問題就出在這個盒子裏,我便把情況跟張先生一講。
問他是不是得罪過什麽人?要不怎麽家裏會被人放着這樣危險的東西?
張先生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到底得罪了誰,我隻能作罷。
接着我把那巫術盒子給處理掉,然後又拿出封靈符,把被電死的員工給封印。
當然了,這封印肯定不是白做的,畢竟這員工的死和張先生有一定的關系,憑空滅掉一隻陰魂,對風水師來說也是損陰德的事情,必須找人給它做場法事,度才行。
我對張先生說,讓他再付八千塊錢,這員工的陰魂以後就不會再來招他。
八千塊錢,不算多,但此時張先生卻有些舍不得。
我把後果跟他說了,要是不給陰魂度,以後還會禍害這裏。
如此,張先生才臉色白的把錢付清。
事情結束,我便坐車回茅山。
這度的事情,我不是行家,得找會的人來處理,而協會有不少人都會做法事,收費并不高,給個三四千就行,所以這趟下來,我是賺的。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張先生的事情不可能這麽輕易了結,似乎還有很多地方我沒現到。
比如說,當天我站在别墅外面,明明感覺到屋裏有惡鬼級别的陰魂存在,可除了那名員工的陰魂,我卻再也沒現第二隻。
那員工的陰魂太弱了,也不可能是惡鬼級别的存在,所以我敢斷定,那别墅裏面還有第二隻鬼!
或許,過幾天,張先生還會找到我。
這種想法一點都沒錯,之後過了幾天,他果然又打來電話。
這次不是和财有關,而是和他的人身安全有關。
他說最近這些天經常無緣無故的受傷。
走路的時候不是磕着頭就是摔到腳,最危險的一次是在廚房做飯。
當時廚房也不知道回事,地上灑了些水,可就是這些水,讓他打了個滑,摔倒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菜闆上的菜刀居然也像被人動了似的,從菜闆上掉下來,差一丁點就把脖子給砍了。
而他的兒子也沒閑着,當天晚上,他老婆打電話告訴張先生,說兒子跟人玩遊戲的時候把胳膊摔折了,現在正住院,要他打錢過去。
張先生氣的不行,可再氣,兒子住院要錢還是必須給辦的,正準備去拿手機轉錢的時候,結果天花闆上的吊燈突然毫無征兆的砸了下來。
幸虧張先生反應夠快,聽到動靜立刻側身躲開,否則這一下,說不定會要了人命。
張先生被這些事情一搞,有些精神恍惚,夜裏睡覺,竟是作了一個極爲可怕的噩夢。
夢裏,有一個歪嘴的男孩站在他的床頭,惡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子說:“你把我的錢放在哪裏了?兩百萬,要是少一分,我就天天禍害你,讓你生不如死!”
張先生被一個小男孩威脅,自然不爽,正要罵回來時,卻愕然現,那歪嘴男孩臉上的皮肉突然一塊塊的剝落,露出血淋淋的恐怖樣子,吓得他當場就醒了。
枕頭和被子都被冷汗給打濕。
最後,張先生沒辦法,隻能再次找到我。
聽到他的遭遇,我早有預料,畢竟那天出現的惡鬼氣息讓我很在意。
接到電話後,我便安慰了他幾句,表示會盡快再去他家看看,讓他别擔心。
其實我也很好奇,這鬼到底是什麽來頭,爲什麽要盯着張先生禍害?還有張先生口中描述的兩百萬又是什麽意思?
正當我無比費解的時候,一通電話卻把疑問給解決了。
來電話的人是我委托給那名死亡員工做法事的同行。
同行告訴我一件怪事,說這陰魂生前肯定是個守财奴,都變成鬼了,居然還不忘記把沒花完的錢都燒掉一起帶去陰間。
同行說:“你說那家夥是不是有病?變成鬼,自然是用冥币的,你帶一把活人錢下去,有毛用啊?”
那位同行自然不知道員工的死亡真相,隻當它生前是個有錢人。
可我卻震驚了,難不成,張先生描述的那兩百萬就放在這個陰魂的手中?
是了,我想起當初張先生的遭遇,他的兩百萬好像就是被火給燒掉的,那活人的東西被燒毀,自然是落到了死人手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