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爲什麽這樣,他說:“沒什麽,隻是感歎你以後可能要倒黴了。”
我被他這話一說,頓時愣了會,随後臉色不好的說:“我要倒黴了,你還感歎個毛線啊,也不想想辦法幫我消災,你還算是我師兄嗎?”
張潛淡淡的說:“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吧,這個别人無法幫你。”
我不屑的哼道:“誰說别人無法幫我?昨天夜裏的時候,師父就已經幫我把這倒黴事給擺平了,怎麽樣,嫉妒吧?”
張潛沒理我,端着自己的方便面回屋了。
我吃完泡面,覺得時間還早,就想再回床上補個回籠覺,當掀開被子的時候,一塊玉佩赫然出現在床上!
玉佩上刻的周字,讓我有種看到了定時炸彈的感覺,腦袋嗡嗡直響,要不是我現在的定力好,恐怕早就奪門而逃了。
我都要被這塊玉佩整哭了,記得夜裏明明用鵝卵石将它砸成了碎片,還挖了坑埋了。可它爲什麽還是完好如初的回來了?
這事是我迄今爲止遇到的最怪的事情,完全解釋不通,驚恐之下,我隻好慌忙的跑去林玲房前,拼命的拍門,把這事告訴了她。
林玲聽了我的話,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穿個睡衣走了出來,雖然一大早沒化妝,可依然美的讓我了好一會呆,但現在可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小命要緊,解決周文豪玉佩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師父來到我房間,伸手把玉佩拿在手中,裏裏外外的仔細看,而我則像隻鹌鹑一樣,躲在門口,那玉佩我已經對它産生了嚴重的畏懼感,恨不得離它越遠越好。
氣氛很壓抑,林玲一直看着那塊玉佩,不知道想從它身上現什麽,我的心也因爲她的沉默不語而緊張的跳動,生怕她說出讓我害怕的話來。
這時,林玲放下了玉佩,開口問道:“昨天晚上,我讓你檢查玉佩有沒有砸碎,你真的檢查清楚了嗎?”
我苦着臉說:“肯定啊,我敢打包票,那玉佩讓我砸的稀巴爛,你也在旁邊,聽聲音也能聽出來啊。”
林玲說:“這就不好辦了,要是我沒猜錯,你身上中了它的詛咒,想擺脫它的糾纏很難。”
我結結巴巴的問:“可、可師父不是說過,我身上已經有了冥婚咒嗎?其他的鬼也根本無法對我下鬼咒吧?”
林玲歎氣說:“陰魂鬼物的想法咱們風水師又怎麽可能全都知道,你身上的冥婚咒确實能抵擋一些鬼物的惡意,可有的鬼物或許不怕這冥婚咒呢?”
我說:“你是指那玉佩上的鬼物比給我下冥婚咒的女鬼還厲害?”
林玲搖頭:“我可沒這麽說,但陰魂的事情不好講,至少有一點我能确定,這玉佩上的陰魂無法害你性命,算是你身體的冥婚咒起到的效果。不過……它的詛咒也的确加在了你身上,日後你可能會因此倒黴……”
“師父!”我突然跪倒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大腿,哀聲痛哭:“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不想倒黴,要是天天倒黴,那還不如去死呢!”
男子漢的尊嚴?那都算個屁,當年韓信都能受胯下之辱,我給自己的師父下跪又算的了什麽,隻要能求她救我,一切都值!
林玲被我這一抱,頓時羞紅了臉,别看她受國外影響,無論是行事還是作風都很開放,可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一個女人,當下擡起腳,毫不客氣的就把我給踹出了大門。
她指着我嗔罵:“你個死小子,反了天是吧?連老娘的豆腐也敢吃,信不信老娘把你剝光了衣服丢大街上去?”
我吓了一跳,連忙小心的賠不是,并承諾努力工作給她賺更多的錢,這才讓她消了氣。
好吧,攤上這麽一個女皇範的強勢師父,我心裏也苦啊……
一段小插曲之後,師父對我說,想要擺脫這塊玉佩的糾纏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完成它的心願,消掉它身上的怨氣,它自然就會離開。另一種就是用風水手段,強行消滅它,不過難度太大,因爲這玉佩本身就有鎮邪的作用,可現在卻成了惡靈的附身之物,尋常的驅邪道具基本不起作用。
就像羅布泊的雙魚玉佩事件,一樣的道理,但它可比周文豪的這塊玉佩更邪門。
林玲說:“我會想辦法用符鎮住它,讓它不會随便出現在你的身邊,可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你自己小心了,倒黴的事情是防不勝防的。”
我心裏很沉重,想到自己即将會倒黴,真是連方便面都快沒胃口吃了。
師父作了一場法,用符紙封住玉佩,然後将它裝到一塊樟木盒子裏鎖好,這才一臉凝重的回到自己房間。
出去時,我聽到她喃喃自語:“唉,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夥,冥婚咒的事情還沒有頭緒,現在又來了個玉佩詛咒,我這個當師父的也真是累啊……”
從那天起,我才知道原來林玲一直在暗地裏幫我尋找解決冥婚咒的方法,隻是她從來沒跟我提過,害我以前總認爲她在敷衍我,現在得知了真相,頓時有種想抽自己嘴巴的沖動,那麽好的一個師父,我居然會懷疑她,真是該死!
玉佩的事件讓我這些天都緊張兮兮的,甚至都産生了幻覺。
這天晚上,我起床去廁所小解,當時應該是淩晨一點多,林玲和師兄都睡着了,我打開房門,剛要向衛生間走去,隐約看到客廳沙上坐着一個人。
我很奇怪,這麽晚了,會是誰坐在那裏,爲什麽不開燈呢?看人影的樣子,應該是個男的,公司就兩個男的,不用想,肯定是師兄張潛。
于是我輕輕的問了句:“師兄,你也上廁所嗎?”
我以爲衛生間有人在用,張潛是坐在那裏等,于是我摸到牆邊,把燈打開,結果燈一亮,屋中空無一人,沙上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