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塊大洋,我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現這大洋上面的頭像似乎并不是袁世凱的,反而和民國之父孫中山有些相似。
說實話,孫中山頭像的銀元我以前沒見過,而且在民國電視劇裏我隻經常聽到‘袁大頭’的名字,難不成這大洋還有‘孫大頭’這一稱呼?
對此我有些疑惑,不知道這些銀元是真還是假,如果都是假的,那剛才的激動就算是白白浪費表情了。
大洋灑落的聲音也驚動了林玲,她耳朵尖,尤其是錢的聲音,哪怕聲音出的再小,她都能聽見。
很快她連跑帶跳的來到我身邊,用手電筒一照,看到地面上那一堆堆的銀元大洋,表情足足愣了半分多鍾。
随後她出瘋癫的狂笑。
“哈哈哈!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想不到這種陰洞裏還存有銀元,達了!”
笑過之後,林玲将我拉到一邊,撿起地上的銀元,又是用牙咬,又是用嘴吹,也不嫌它們髒。
“都是真的,哈哈,太爽啦!”
也不知道林玲是從哪裏學來的鑒别之法,隻見她對着一塊大洋吹一口氣,然後放在耳朵邊上聽,似乎能聽出這大洋是真還是假來,不過聽她現在這麽開心的大叫,想必全是真的銀元。
對于印着孫中山頭像的銀元,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不過既然是真的,那我們這一趟就算沒白來,因爲民國時期的銀元都是用真銀打造而成的,哪怕換不了錢,把它熔了做成飾,也一樣值錢。
當年我村子裏有一家人結婚,他母親就是帶着幾塊袁大頭到城裏找飾店熔成銀子,做了幾隻銀耳環,送給兒媳婦當見面禮的。
要知道,當年國民黨敗退寶島,老蔣可以說把整個中國所有的金銀都帶了過去,民間幾乎沒有可用的金銀,想要戴飾,隻能從那些銀元裏提取銀子。
那時候寶島真的有錢,記得小時候,也就九十年代初,因爲跟着老蔣退守寶島的軍人來大6探親,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隔壁村子的一戶老人,那老人可以說非常的窮,住的房子破破爛爛的,可是,當有一天他們家來了一位自稱是從寶島回來探親的男子,一切都變了。
原來那男子正是老人的弟弟,當年老人有六個兄弟三個妹妹,隻是他的弟弟因爲被抓了壯丁下落不明,一直以爲死在戰場上,卻沒想到,他那個弟弟最後跟着老蔣去了寶島,直到現在,這才借機會回家鄉尋親來了。
老人的弟弟一回來就給他大哥蓋起了兩層小洋樓,還買了電視機,這在當時可是了不起的事情,因爲光是兩層小洋樓就足以讓很多人羨慕不已,更别說電視機了,在那個缺少娛樂的年代,電視機絕對是真正的奢侈品。
最後老人的弟弟離開大6前,又拿出大量的金銀飾給老人一家,算是臨别前的最後一點心意。
他的舉動自然讓鄰村說道了好長時間,都說他是個不忘本的好人,不過也由此大家都知道當年老蔣退守寶島的時候确實将中國的大量金銀帶走了,因爲後來他們工資的時候一度給那些軍官直接金子,雖然真假難說,但也從則面說明寶島的金銀多得讓人羨慕。
扯的有點遠了,咱們把話題再回到印有孫中山頭像的大洋身上來。
林玲在鑒定完這些銀元之後,喜的滿臉笑出了花,她告訴我,這種銀元又叫孫大頭,含銀量比袁大頭要多一些,一塊孫大頭大約含銀量在25克左右,而一塊袁大頭隻有23克含銀量。
這裏有一整箱的銀元大洋,就算沒有一萬塊大洋也有八千塊,如果全都熔成銀子,也有四五十斤重,按着現在市面上的白銀價格,差多不一克等于六塊多錢,也就是說把這一箱銀元賣出去,十幾萬根本不是問題,而且這個洞裏不光隻有這一箱,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多裝有銀元的箱子。
當下林玲也把張潛叫了過來,讓他不要再管那僵屍了,反正已經被困住,想掙脫開來沒那麽容易,現在趁着駱梅她們沒在,能找多少銀元就找多少銀元,不然的話,等她們出現,這肯定得分出一部分,林玲可沒有那麽好的心和别人分享财富。
于是我們三人在這個洞裏四處翻找起來。
我在洞裏角落邊上又現好幾個大箱子,不過裏面并沒有裝大洋,都是些衣物而已。這讓我多少有些失望,看來當年死在這裏的人留下的财富也就隻有那一箱銀元大洋了。
這時張潛出聲叫道:“快過來,我現一個樟木箱,箱子還上了鎖。”
我一聽,立刻向張潛那裏跑去,要知道,樟木可是出了名的耐腐和防蟲,之前那裝銀元的箱子都隻是普通的木材箱,甚至連鎖都沒有,可張潛現的箱子不僅是樟木箱,還上了鎖,肯定裏面裝有好東西。
來到箱子處,果然這個箱子檔次都顯得比其他的箱子要高很多。
張潛問我們怎麽打開這個箱子,林玲小心的觀察那個鎖,那是一個方形銅鎖,和現代的鎖區别很大,古韻很濃。
林玲說這種鎖得找專門的鑰匙才能開,否則很難打開。
我在一邊就不樂意了,這種鎖都生鏽了,随便砸兩下不就打開了?
我是這樣想的,當然也是這樣做的,在洞裏找了塊硬物,對着那塊銅鎖便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鎖就被我砸開了。
“你!”
林玲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砸鎖,竟不知道要說我什麽才好。
我還以爲她要誇我呢,誰知接下來我卻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個敗家徒弟啊,這塊銅鎖可是民國時期的,說不定年代更久,這要拿到古玩市場上賣,幾千塊錢也不是問題,現在可好了,被你這個豬腦子給砸壞了,我……我林玲怎麽就收了你這個敗家玩意當徒弟呢,真是師門不幸啊!”
林玲氣的捶胸頓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
看她那樣子,我自知惹了禍,也不敢頂嘴,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讓她罵,等她氣出完了也就沒事了,畢竟我是她徒弟,對她的性子還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