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得到消息,後邊雷刃的兵馬距離我們已經很近了,要是我們這個時候再不采取行動,恐怕我們就會陷入到被雷家軍前後夾擊的困境之中,那個時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們這十萬人,恐怕都得死。望張将軍三思!”
大營之中,張德才正和他的部将們開着軍事會議,杜震陽和江白濤的部隊被韓子謙率領小股人馬擊退的消息,剛剛傳到了這裏來。
“媽的,反抗他雷刃的決定都已經做出來了,現在還能怎麽着?隻能跟他們拼了!”
“對,我們十萬人,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就算是西涼城韓子謙和後邊雷刃的部隊加起來,也不超過七萬人,十萬人打七萬人,怕什麽?我們不能有未戰先怯的思想!”
在大營之中,部将們明顯的分爲了兩派,一派主張向雷刃求饒,或者至少找一個岔路逃離戰場,在韓子謙和雷刃的包圍圈形成之前,脫離戰場,不與雷家軍正面交鋒。
而另一派則是破罐子破摔,準備和雷家軍血戰到底。
雙方争論了幾分鍾,大營裏開始變得喧鬧起來。
而坐在正上方的張德才,則是低頭沉思着,一言不發。
沒有人看見,張德才此時手都是有些發抖,額頭上有着些微的冷汗冒出,害怕得不行。
這也不怪張德才,事實上,張德才能成爲西荒一員大将,主要是得益于他的父親,他父親是仙靈王朝一員虎将,在位時就在西荒當地極力提拔張德才,到他死後,張德才便是在他父親的舊部簇擁之下,順理成章的成爲了手握重兵的将領。
但事實上,張德才膽小怕事,胸無大志,最重要的是,他的修爲并不高,化神後期,連小仙位都不是,甚至一些低級将領的修爲,都要比他高。要不是他父親的舊部擁護他,他恐怕早就被趕下台了。
而極力主張抗戰,對付雷刃的雷家軍的将領,也正是張德才父親的老部下們。
“媽-的,杜震陽、江白濤,你們兩個老匹夫,說好和我一起圍攻西涼城立大功,居然隻派出來一萬人!一萬人倒也罷了,韓子謙三千人就把你們打跑了?簡直是酒囊飯袋!”
越想越氣,張德才生氣地一拍桌子,大營裏瞬間安靜下來。
原本,張德才隻是個投機者,誰強他跟着誰。一開始雷刃鋒芒畢露,無比強勢,他便是跟着雷刃。
後來七世仙皇宣布雷刃叛亂,風七子有三十萬大軍,張德才自然而然的相信,雷刃的十幾萬人馬,絕對不是仙靈王朝的對手。
因此,擁有十萬重兵的他,在與杜震陽和江白濤取得聯系之後,毅然決然決定叛亂,并準備趁機攻下西涼城作爲獻給風七子的禮物。
但是他沒有想到,兵力脆弱的西涼城,在韓子謙的坐鎮之下,戰鬥力居然如此強悍。
當讓,他更買沒有想到的是,杜震陽和江白濤的人馬,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樣急轉直下的形勢,讓得張德才不得不做出艱難決定。
“張将軍,做決定吧!”
“做決定吧!”
手下們開始催促起來。
“報!”
就在此時,一個偵察兵化作一道光影從外面閃入大營之中,跪在張德才之前,将一封信遞上:“将軍,雷刃來信。”
張德才一愣,仔細檢查了一番,生怕雷刃下毒,确定他方才是将信展開,仔細看了起來,越看,眉頭越是緊皺。
“将軍,雷刃派出了一小股獸兵,他們向我們的部隊發射弓箭,箭矢沒有箭頭,但是在箭杆上幫着一封信。”又有一個衛兵前來禀報。
“趕走他們,殺無赦!”張德才直接命令道。
隻不過,此時雷刃派來的部隊,都是行動迅速的獸兵,在發射了上千支箭之後,雷刃的部隊便是撤回去了,張德才的人,哪裏能追的上?
而此時,張德才的部隊已經開始喧鬧起來,因爲,那箭杆上綁着的信,都是同樣的内容,與張德才手裏的信,也是一樣。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張德才即可命令他的衛兵:“将所有的信收起來,燒了!誰要不交,格殺勿論!”
大營中的部将們并沒有出去,一個個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情況,尤其是對張德才手上信的内容感到無比好奇。
張德才掃了一眼衆人,知道瞞不住,便是将雷刃的信讓所有部将傳閱。
雷刃這一封信,主要講了兩大内容:第一,這一次雷家軍隻針對張德才言而無信的叛變而來,隻殺張德才,其餘人等,隻要和張德才劃清界限,概不追究。
第二,張德才所部人馬,願意回歸雷家軍的,雷家軍歡迎,對于過往,既往不咎。但是,若是等到雷家軍追上來,那個時候投降,同樣是死!
說白了,雷刃這一封信就是蘿蔔加大棒,一方面威懾衆人,另一方面,想要瓦解張德才的部隊。
很早以前雷刃就知道,張德才的部隊很不團結,張德才父親的舊部獨攬大權,掌握着各種權利,因此,這些人害怕利益被分割,這才是主張與雷刃對抗。
部将們将雷刃的信看完之後,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而後,那些主張投降或者逃跑的部将,在沒話說,轉過方向來,和主戰派一起,都是決定同雷刃一決死戰了。
原因很簡單,雷刃說了,這一次,誓要殺了張德才,投降都沒用,所以,毫無疑問,張德才是要誓死抵抗了。
“哼哼,雷刃以爲他區區幾萬雷家軍,就很了不起了?我十萬人,足以和他大戰一番,誰勝誰負,還說不定!”
張德才站起來,撕碎了雷刃的信,徹底決定血戰到底。
“再說,我也有實力和他拖下去,隻要拖個十天半個月,風候的三十萬大軍一到,再加上杜震陽和江白濤的人馬,哼哼,他要殺我?我看,到時候是他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