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将軍?!”
出現在天石城的人,正是雷刃。
看到雷刃,何楊吓了一大跳。
不過他轉念一想,雷刃的修爲早就在小仙位以上,有這等身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附近,也實屬正常。
“雷将軍,你、你怎麽到天石城來了?”
反應過來之後,何楊連忙是起身,請雷刃入座。
雷刃并沒有入座,而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何楊,道:“何将軍,我在南州就聽聞你是西荒少有的正義将軍,如今看來,傳聞與真人,大不一樣啊!”
雷刃開門見山的一句話,說得何楊臉色抽了抽,有些尴尬。
尴尬隻是一瞬間,何楊立刻讪笑反駁:“我在西荒的時候,同樣聽聞雷将軍收服平民戰神,打得火鷹軍團落花流水……呵呵,但如今在西荒一見,雷将軍似乎也并非像傳聞那般啊。”
一路上從西涼城回來,何楊心裏正因爲雷刃而憋着一肚子火呢,這回雷刃來這麽一挑撥,何楊又喝了點酒,也不多想了,直接沖雷刃一個反諷。
事實上,雷刃來西荒之前,已經是把這些人都調查清楚了,尤其是西荒的本地将領。
這其中,何楊和張德才,雷刃對他們的履曆,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因此,聽到何楊這一番話,雷刃也不生氣,想了想,道:“何将軍,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到西荒,初來乍到,我們見面,也不過三次而已。你覺得,你已經了解我了?”
雷刃此話一出,何楊的眼睛登時一亮,眉頭微微舒展起來。
雷刃這句話,好像讓他想到了什麽,何楊下意識地便是轉頭向雷刃看去。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中,有一種異樣的神采。
要是一男一女站這麽近,又這麽相互目不轉睛地盯着,下一步,肯定是來一個深情的舌吻。
不過,兩個大男人這麽看着,倒是讓人看得有點基佬的味道了。
半晌,何楊的目光從雷刃身上移開,眼神有點耐人尋味的味道,随後,他又是再看了雷刃一眼。
這一次與雷刃對視,何楊從雷刃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種不同的東西,與龍飛虎、江白濤和杜震陽等人不同的東西,但是,他又不敢确定。
“雷将軍,剛才你那番話的意思,你是說,這次會議,你是故意做給那幾個人看的?”有些猶豫,何楊還是問了出來。
雷刃點頭:“何将軍,我也不瞞你,我的确是這樣做給他們看。不過,你應該知道,我這是無奈之舉,這一次我來西荒,隻有五萬人馬,雖說我這五萬人馬都是精兵強将,但要靠這點人剿滅叛黨,無異于以卵擊石。我雖有此心,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聞言,何楊道:“既然雷将軍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何楊也不是個藏着掖着的人。如果雷将軍真的準備同叛黨周旋,平定西荒。那麽,雷将軍有什麽需要,但請吩咐。”
“我今晚來找你,正是爲此而來!”
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雷刃頓時舒展開了眉頭,道:“我軍要想在西荒逐步推進,接下來,就必須把樞紐重鎮黃沙鎮給攻下來。”
“黃沙鎮守軍十二萬人,防禦工事牢不可破,要想正面進攻攻下來,恐怕難上加難。我的五萬人馬,絕對是不夠的,所以,我希望何将軍能助我一臂之力,拿下黃沙鎮。”
雷刃将目的說了出來,何楊聽了,先是點頭,然後搖頭,道:“雷将軍,不是我潑冷水。上一次龍飛虎将軍領兵來,攻打的,也是黃沙鎮,誰都知道黃沙鎮的重要性。但是,結果恐怕你也知道了,黃沙鎮慘敗,我軍損失慘重,現在提起黃沙鎮一役,我心裏都還是氣,那個龍飛虎,太狡詐了。我們的部隊沖前面,他的部隊殿後,大敗之後,他的部隊跑在最前面,損傷的人最少,我們另外的部隊,一個個都是損失慘重!”
何楊一面說一面搖頭:“雷将軍,你不會也是想正面進攻黃沙鎮吧?黃沙鎮城牆十米高,弩兵占了大多數,防空做得無比嚴密,我們從空中走,根本不可能。從地面走,又根本接進不了城牆,更别說攻入城中了。”
“我打仗,從來不是靠堆人頭。韓子謙将軍也不是。何将軍,你可信我?”
雷刃目光真誠地看着何楊,這一次自己的部隊實在太少,必須要拉援兵。而這何楊,是西荒所有部隊中,最爲忠肝義膽的人,因此,這一次來,雷刃早就下定了決心,不拉到何楊,他決不罷休。
事情原來并沒有想象中複雜,何楊忠肝義膽果然名不虛傳,他看着雷刃,道:“傳聞雷将軍的雷家軍在南州橫掃半個仙靈王朝。軍紀嚴明,戰鬥力強盛,乃是仙靈王朝目前戰鬥力最強大的部隊。就沖這個,我相信雷将軍不會讓我失望。我何楊,這一次願意聽你調遣!”
何楊鞠躬拱手,慷慨激昂。
“好,詳細事情,我們細細商量……來。”
當下,雷刃大喜,當晚留在天石城,和何楊商量了接下來的事情,和初步計劃。
兩天後雷刃回到西涼城,此時,拍出去的陳超,也回來了。
在雷刃前往天石城勸說何楊的時候,雷刃同時派了口才不錯的陳超前往沙桐城,勸說張德才服從雷刃調遣。
見到雷刃,陳超搖頭:“這個張德才,心機頗深,他并沒有當場答應,也沒有當場否決,直接是拖着我,還說他要和其他将軍商量。我看他是想觀望,我們進展順利,他則依附我們,但要是我們受阻,恐怕,他還會隔岸觀火。”
雷刃道:“那就好,這個張德才,至少比那三個家夥強。先就這麽着吧,具體的計劃,我已經和何楊說了。這一次,咱們輸不起,隻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