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血門總壇,司徒雄的臉色暴怒無比,他下巴與兩根長胡須,生氣的時候,下巴直抖,那兩根很有個性的胡子也是飄飄蕩蕩直抖。
“門主,此事……此事千真萬确,白護法和黃護法的屍體,我們的人正在運回來的途中。”
“是誰下的手?!”
“不知道,我們是在這邊等待白護法和黃護法回來,就不見人,派人出去找,找到他們時,他們已經……”
“說說具體情況。”
“白護法腦袋上有個窟窿,黃護法屍體上有一層寒冰,他們出事的地點,相差十五裏左右,白護法身邊有兩個人随行,黃護法身邊六個人随行,全都死了,而且,都是一招斃命。他們的傷口都在側面或者背部,看樣子是被偷襲緻死……”
“不用說了,把他們葬了,下去罷!”
不等手下說完,司徒雄揮了揮手,臉色無比的凝重。
按照手下所說,他已經猜到是誰了,除了雷刃(當然,他不知道雷刃的名字),絕不可能還有其他人。而且,修爲上也說得過去,白護法和黃護法聯手,雷刃打不過,所以,他選擇了各個擊破。黃護法屍體上的冰霜,肯定就是雷刃施放寒冰訣後留下的!
真是個陰險狡詐的家夥!司徒雄在心裏痛罵,堂堂煉血門,居然被一個人玩得團團轉,甚至死了幾十人,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難道想滅我煉血門?”司徒雄閉上眼睛想道,随即,那獵鷹一般的眼睛随即睜開,無比深邃,“就憑你,還不夠看!”
……
擊殺掉白護法和黃護法之後,雷刃發現,煉血門的哨探少了不少,其中道理,他自然知道。
煉血門本就是一個小宗門,在雷霆荒山這邊的主要任務是搜集情報和盯着仙靈王朝南方的各大勢力,所以,其整體實力并不強。
而煉血門六大護法相繼被雷刃以各種方式擊殺,這使得其元氣大傷,整個煉血門,現在能和雷刃有一戰之力的,也就隻有司徒雄一人而已。
但司徒雄有魔族交代下來的任務要做,抓雷刃排在其次,而其他的人,即便找到了雷刃,他們也不敢動手,反而是枉送性命而已。
因此,雷刃估計是司徒雄面對他已經繳械投降了,沒有再追查他的下落。
思考了一番,雷刃冷笑:“這件事究其原因是你們煉血門引起,我和阿蠻都差點送命在這裏,現在,你們說不玩了就不玩了?恐怕沒有考慮到我這個當事人的感受啊,司徒雄,等着吧。”
當下雷刃還不是司徒雄的對手,但他也不準備短時間之内離開雷霆荒山,一面修煉《雷霆金身訣》,一面曆練曆練,爲接下來的修真強者榜武會做準備。
自然,等到機會成熟,他還要去和司徒雄算算總賬。
……
眨眼之間,三個月過去。
在經常雷電交加的雷霆荒山,沒有人注意到,有一人一獸,在這裏靜悄悄的生活了三個月。
此時的阿蠻,背上那一對翅膀模樣的東西,已經逐漸地長了出來,看那樣子,就是一對紅色的翅膀。
雷刃無比欣喜,這麽說來,阿蠻的确是一頭飛天神龍。隻是現在他身體太重,翅膀還沒有完全成型,所以并不能展翅飛翔。
不過,雷刃卻是已經在無數次的暢想了:“阿蠻要是能飛了,那以後再也不可能出現當初被司徒雄的黑鷹神獸追得滿地跑的場景了。”
阿蠻身體長大可不少,但整體沒有什麽變化,反倒是雷刃,三個月時間,他過的基本上是野人一樣的生活。
他一心撲在修煉上,完全沒有注意他自己的形象問題。他沒有刮胡子,下巴下面的胡子已經長得可以紮辮子了,頭發也是長到了“長發披肩”的位置。
他的臉上棱角更加分明,膚色變得蠟黃,看上去飽經滄桑,猶如一個原始人一般。
要不是每天與雷刃相處着,估計即便是膽大的阿蠻看到他,也會吓得菊花一緊。
不過,除了外表的變化,雷刃内在的變化,才更讓人驚歎。
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蛻變,尤其是《雷霆金身訣》進入到大成境界之後,雷刃身體骨骼都有了強大的抗壓性,隻消輕輕運轉真氣,他的身體便會當初淡淡地黃色光芒,那光芒之中,有着淡淡的電流流動。
“哈哈,誰說元嬰中期不能修煉《九天神龍訣》?我做到了!”
這一天,山洞中傳來了雷刃暢快地大笑之聲。
在将《雷霆金身訣》修煉到大成境界之後,雷刃一直在嘗試修煉《九天神龍訣》,在不斷地嘗試了數天之後,這一天他終于是獲得了領悟,将真氣凝結出了一層淡淡的光芒!
這一層淡淡的光芒,可以稱作“龍光”,這是修煉《九天神龍訣》的基礎,依靠龍光就能凝練出真氣神龍!
《九天神龍訣》共分九層,一層能凝練出一條真氣神龍,而雷刃隻能凝練最基礎的龍光,隻能算是入門。
正當雷刃欣喜若狂的時候,他發現了另一件更讓他興奮的事情--
他突破了!從元嬰中期晉升到元嬰後期!
“這幾個月夜以繼日的修煉沒有白費啊!再辛苦都值得!”
“難怪我能修煉《九天神龍訣》,靠,原來是我突破到元嬰後期了。我還以爲我是破紀錄的人呢,結果還真如老頭子所說,必須要元嬰後期才能修煉。”
“哈哈,又一個境界的晉升,我的真氣量又得到極大的加強和鞏固,有了這個基礎,即便現在和司徒雄對決,他也未必能赢得了我!”
在幾個月的苦修以後,雷刃中午時嘗到了甜頭,雷霆荒山靈氣充足,環境惡劣,果然是修煉的一大寶地!
“靠,阿蠻跑哪兒去了?”
雷刃準備出山了,不過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阿蠻,但随即他輕輕一笑,又是反應了過來,笑道:
“這家夥一準又是去泡山後那隻母熊去了,尼瑪,别人是有夫之婦,阿蠻口味可真重.”